“孙老,到底什么情况?”齐灏显得比李梓瑶还要急切,催着孙大夫赶紧给出答案。
孙大夫觑了他一眼,收回了手慢悠悠的答道:“贺喜王爷,又要添个小主子了。”说完一笑。
“可是真的?”竟和李梓瑶初怀诺诺时问出的话一模一样,只是那时的李梓瑶满脸犹疑,而现在的齐灏却喜于言表。
是的,李梓瑶怀诺诺时他不在场,那个时候即便万分牵挂,也不得一见,如今可算弥补了这个缺憾。
孙大夫见小两口俱是心喜,像是有一肚子话要倾吐的样子,不好再打搅,笑着起身告辞。
齐灏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李梓瑶抱在怀里,无疑他是喜欢孩子的,看他对诺诺的那份宠溺便知,也因此对于这个他可以完全照料着出生的孩子充满了期待。越是激动越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不断重复着道句:“谢谢,谢谢你。”
李梓瑶瞧他这个样子倒是新奇,还有一阵阵暖意,诺诺那会儿她被拘在宫中,没享受过一天孕妇的正常待遇,这下好了,齐灏在,她不愁没人折腾。
“我有种预感,这一定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李梓瑶抵着齐灏的下巴道。
“小姑娘好,小姑娘像你。”
“像我好吗?”李梓瑶可不觉得齐灏会认为女儿像自己好。
“长的像你。”其实齐灏也一直云里雾里的,到现在还有些飘飘然,这几句答话都没过心。
“你真讨厌。”难不成自己全身上下只有张脸好了?
听她平像是聊家常的语气般道出这句话,没有故作娇嗔的造作感,温馨自然,齐灏受用的很,笑笑没再与她贫嘴。
静了会儿李梓瑶又道:“得向京中寄封信。”
“嗯,等会儿我便写了,明天一早就让人给岳父岳母送去。”
“现在就去写。”李梓瑶不依,拉着齐灏走到书桌旁。
他在椅子上落座,却牵着李梓瑶坐在了他的双腿上,便是一手执笔,一手扶在她的腰间。
是书中描写过的甄夕络和齐灏的恩爱场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坐坐齐灏的大长腿,可惜了,若是没怀,定然情趣的多。
齐灏的字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李梓瑶:“你知道我想起什么了吗?”
“什么啊?”齐灏问道。
“我刚怀诺诺的时候也给你写了封信,你可还记得?”
“嗯,我记得。”
他怎么会忘,头一次知晓自己要做父亲的那种期待,任何人都不会忘记,更何况他还不能在身边相守。
“满纸的酸话,只其中两句提到了孩子。”齐灏话中有几分抱怨,然而这种不遮掩与新婚时的喜怒于形表不同,当时的他是不在意,可现在反而更像是对待家人的无隔阂。
“能酸你你就偷着乐吧,不高兴我酸别人去。”但凡齐灏能敞开来对她,李梓瑶便不会像以前一般顾忌,斗嘴是常有的,可说这话齐灏却不依,在她臀侧轻拍了一巴掌,不疼,反而像是在*。
能得你,跟我比玩火?李梓瑶二话不说,慢悠悠的在齐灏大腿根儿上扭动碾压起来。
齐灏“嘶”了一声,左手想要用力固定住她腰间,可又担心她腹中胎儿,一时便有些呲牙咧嘴。
好在李梓瑶并不想玩他太久,自己停了手,倒叫齐灏轻喘了好一会儿。
“还要再写给一个人。”李梓瑶又抽出章纸来。
“可是许夫人?”
“嗯,她是我在京中最好的朋友,这个喜事一定要告知的。”
“可要我代笔?”
“不,我想亲自写,我的字好坏她都不会在意。”其实是李梓瑶的字好坏她都不介意展现在魏冬玲面前。在真心朋友面前,即便是出丑,也不会尴尬。“我想告诉她,等孩子出生了,认她作干娘,可不可以?”
“你想说便说。”便是允了。
如果齐灏的命运还能按着书中的走向,定是要称帝的,有个皇上嫡子做干儿子干女儿,她的身份必然也会水涨船高,这是李梓瑶乐意见到的。
不日收到魏冬玲回信,李梓瑶赶紧打开来看,到吃了一惊,原来魏冬玲也有了身孕,比自己还大上几个月份呢,可是书中明明说没有的啊,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有些纳闷,继续往下看‘你不在京中的这半年里发生了许多事,躲开了反倒好些,不然端王爷必然要牵连其中。对了,有一事倒是我们都未曾想到的,甄姑娘被纳入了二王爷府上,许以侧妃之位,她堂妹虽为二王爷正妃,可风光亦盖不住她……’
不曾想甄夕络避了那么久的宿命依然没避开,但齐熠比前世更重视她倒是真的。
于此时,李梓瑶想到的却是那位甄夫人,曾被自己夺了命的甄夫人。
即使齐灏将她放在心上,李梓瑶仍时不时觉得落寞,或许并不是她以为的落寞,而是不安稳。越是太平,想起甄夫人的死因越是害怕。尤其是在夜里,她不曾对任何人讲过,自己做噩梦的频率似乎比在京中还频繁了些。
以为会慢慢遗忘,可却渐渐清晰,它成了心病,是病,却不敢找人医治。
后山亭外有一处与别那不同,土层有翻过的痕迹,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
李梓瑶曾在其中埋过一只珠花,仿的甄夫人的头饰。这天她又来到了此处,静静站了许久,道:“甄夫人,不知你可还记得我,对不起,你可能临走时都不知道,”李梓瑶弯下了腰,“都不知道是我取了你性命。”
将土层刨开,珠花裹在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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