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鹄记得他是被人砍了,重伤不治而亡。
段鹄这个人,习惯有仇直接报,坚信没什么是拳头不能解决的。可是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也不知道那日找他寻仇的都有哪路人,也不知道最后段鹄被砍了多少刀,总之,因为他以前的性子害死了他自己。
以后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了。
——发现还能睁开眼,段鹄这样对自己说着。
坐起身来,段鹄只觉得全身都难受,那是什么感受呢?
段鹄总结了下,那种感觉大概就是虚吧。
是的,是虚,浑身都虚,像是被什么掏空似得。
眼神渐渐有了焦点,然后他就看见一旁白花花的一片肉。
段鹄摸了摸,软呼呼的,热乎乎的,很明显是个人。
此刻,他们是在一个被窝的,他们是没穿衣服的,他的肾隐隐约约是虚的,一联想,段鹄马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晚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中,记忆中,他从未有过的疯狂,那人大方热情的向他贴来,他像是没了意识一般,抱着来人做着最原始的动作,直到筋疲力尽后睡过去。
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段鹄表面依旧气定神闲,他先打量了下自己,多少年来一直不敬鬼神的他三观一下子被刷新了,这不是他的身体,这是一副年轻的身子,此刻除了虚了点,一切都很健康。
看着身边这团白花花的肉,很能耐啊,这身体这么强壮都能被这人榨的肾虚。
感慨过后,他皱着眉将人摇醒,他必须要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人是不是原主的妻子。
白花花的肉动了动,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段鹄也不急,昨晚是他将人折腾的太狠了。
不过,看着眼前人巴掌大的小脸,段鹄忍不住皱眉,虽然说这人长得女气了点,可还是能清楚的看出来这人是男的。
想到自己可能睡了一个男人,段鹄手抖了抖,不过他没动,他现在啥也不知道,只能等着眼前人给他解释。
石小石稍稍一动便扯到了身后的伤口,很痛,可他却很高兴,他是段宁哥哥的人了,再痛他也是不悔的。
想到白小雨那个狐媚子,石小石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白小雨他爹是村长又如何,段宁哥哥最后还不是他的人?
看着眼前这少年一醒来就傻子般的直乐,一旁看了半天的段鹄忍不住出声了,“你在笑什么?”
石小石被人打断,转过头看去,一看到段鹄的脸,脸刷的就白了,“怎么是你?”
昨晚他明明把药端给段宁哥哥了,出现在他床上的人怎么会是段鹄?
不,不可能。
石小石一脸不敢置信,然后不顾身上的伤就要向床下爬去,他冷静了下来,不,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是要嫁给段宁哥哥做官夫郎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阻止。
段鹄看着石小石撅起屁股往外爬,一朵备受摧残的菊花对着他,心中蓦然升起不忍,他伸手抓住石小石的胳膊,“别动,你身上有伤。”
看着眼前这个破坏自己一直以来嫁入官家梦想的人,石小石恨极了,他伸出手就给了段鹄一巴掌,“滚!”
段鹄脸都绿了,他冷着脸放开了石小石,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样打他的脸。
刚睡了人家,导致段鹄没那么没品再去和人干架,不过,他却是不肯再理石小石了。
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石小石,段鹄自己随便穿了穿衣服,然后捡起颜色比较艳丽的衣服扔在石小石的身上。
因为羞辱,石小石整张脸都红了。
狠狠地瞪了段鹄一眼,最终石小石捡起衣服穿了起来。
“今天这事不许告诉别……”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粗暴的推开了。
外面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穿青色长衫面容端正的年青人。
一群人围着他们指指点点的。
石小石一看到来人,脸一下子就白了,年轻的脸上,有着绝望,屈辱,害怕。
青衫男子直接走到石小石面前,甩了石小石一巴掌,“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不,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石小石死死抓住青衫男子的腿,摇头妄图解释,绝望又低贱。
青衫男子却丝毫没打算给他机会,愤怒的将他踹开。
“滚!”然后看着地上明显经过情.事的半趴着的石小石,厌恶的皱着眉,“脏!”
段鹄看戏一般,直到这场戏收场他都没说一句话,仿佛这场被抓奸在床的大戏中的奸夫不是他。
那个青衫男子离开了,并没有再看段鹄一眼,一连串的动作只是表示了对石小石的失望,以及对他与石小石的关系宣告了终止,一切像是完成任务般,看起来实在太假了。
不过段鹄也并没有要开口解释什么的意思,一见有人来馋扶他,段鹄就顺势起身了,来人是一个穿着粗布衫的青年,他向看垃圾似得看着石小石,然后一脸关切,“阿鹄,你没事吧?”
见段鹄摇摇头,他怒视石小石,“你祸害段宁还不够吗?还要害得他们表兄弟反目?”
“你怎么和这种人搅和在一起,小心惹了一身腥。”语气中满是对地上少年的不屑与厌恶。
段鹄没再附和他,他和少年睡了,这是事实。
“幸好段宁人好,也知道石小石不是个好的,没牵扯到你。”青年自顾自道。
段鹄听了忍不住皱眉,“这话说的过了。”
首先,段鹄得承认,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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