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刘管家,权墨冼引着她继续朝院子里面走去。
这座院子的格局颇为特殊,不是通常所见的一正房两厢房的构造。进门处不远,几间厢房一字排开。
他们举步入内,里面几人放下毛笔起身:“见过公子,刘叔!”
权墨冼示意他们坐下,对方锦书道:“他们都是我的幕僚师爷,替我分析收集得来的消息。”
“见过四姑娘!”几人见礼。
方锦书还了礼,心头有些诧异。
这,定是权墨冼的核心班底了。还未成亲,他就把他辛苦经营的底子对他和盘托出。这份信任,如此沉重。
叙了话,权墨冼带着她从另一道侧门出去。
这里,是一大片开阔的庭院。泥土被夯实之后,再铺上青石,成为一个练武场。在练武场的两边,各摆着两个兵器架子,右侧有一组高高低低的梅花桩。
这时,在梅花桩上有两人正在相互过招,另有几人观战。
刘管家道:“停一下,先来拜见公子和四姑娘。”
过招的两人收了拳,从梅花桩上跳下来,与其他几人一道来到两人面前,抱拳见礼:“见过公子、见过四姑娘。”
他们均为男子,年纪从十余岁到四十来岁不等。共同之处在于,均着权家统一的下人服饰,两眼都炯炯有神,显然都有功夫在身。
“从今日起,四姑娘的话,就是我的话。”权墨冼道。
“是!”众人轰然应诺。
方锦书的脸微微有些发烧,没有躲避。
出了院子,她停住脚步问道:“权大人,你就如此信我?”信任到,还未成亲,就将他自己的家底和盘托出的地步。
权墨冼侧身看着她,墨黑眼眸如海一般深沉,令方锦书心跳加速,不敢再看。
“后半生,是你我要携手面对的日子。我怎会不信你?早一点晚一点,并没有差别。”天知道,他多么想要她快些进入他的生活。
“况且,你不是也让高楼来帮我了吗?你既然不隐瞒,我这样做也算不得什么。”
“可,这不一样……”方锦书迟疑道。
还没等她说完,权墨冼便打断了她的话,踏前一步来到她的跟前:“这并无不同。”
他离得实在是太近,男子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方锦书心头发慌想要躲避,脚下却踩到了一粒小石子,踉跄了一下。
“小心!”
权墨冼一把将她扶住,鼻端传来的芬芳让他心头一荡,再也把持不住,将她顺势揽入了怀里。
他的手臂如此有力,方锦书“啊”地一声低声轻呼,两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指尖传来他如雷的心跳声,她只觉面颊如同火烧一般滚烫。
“锦书。”权墨冼低声叹息着,抚了抚她的发顶。她是如此不可思议的柔软,让他心猿意马,难以自制。
方锦书心乱如麻,为了逃避他的心跳声,两手变成拳头。但呼吸之间的温暖,他温柔而又坚定的侵袭着她的心。
这样的感觉实在太过陌生,陌生得她一时间竟然忘记推开他。
望着她如鸦的发顶,权墨冼几乎可以想象得她的神情。费尽了全身力气,他才往后退了一步,松开她的胳膊。
离开了他的怀抱,方锦书才重新找回了思绪。
他竟然能影响自己到如此地步?
还未等她想明白,耳畔传来他暗哑的声音:“一时情急,唐突了四姑娘。”
他声音中蕴藏着的情绪、所代表着的意义,在前世生过几个孩子的她,如何会听不出来?她匆匆应了一声,逃也似的飞快离开,往前走去。
权墨冼看着她的背影,她红得近乎透明的耳垂出卖了她,让他嘴角高高扬起。
还有好几个月才能成亲,他真的迫不及待。
两人回到了前院,权璐在房中喝着茶,等着他们。“可都看好了?”见两人进来,她笑着问道。
方锦书点了点头:“让大姐久等了。”
权璐看了一眼她有些不自然的神情,再瞥了一眼权墨冼,心头暗暗发笑。这一对未婚夫妻,越发有夫妻相了。
“啊,还忘记了让四姑娘题楹联。”权墨冼猛然想起。
“权大人学富五车,这些就都交给权大人。”方锦书恼他方才的无礼,特别在“权大人”上面加重了语气。
权墨冼无奈,摊摊手应下。
从宅子里出来,权墨冼送方锦书到侧门处上了马车。“好生送四姑娘回去。”他叮嘱着驾车的车夫。
看着马车扬鞭离开,直到离开自己的视线,权墨冼才返身回了宅子。
他将玄心法师的批语,以及度海所测出的二、三月里的吉日,一起交给权璐。
“大姐,还要拜托你跑一趟方家。”权墨冼道:“若是可以,将婚期定在二月里最好。”从他私心里,恨不得定在最近的一个吉日,但他总要顾着方家的意思。
权璐笑着看了他一眼,打趣道:“我瞧着,你是恨不得明日就将四姑娘给娶回家吧?”
她十分了解自己的弟弟,这还是头一回,见到他对一位姑娘如此上心。就连林晨霏,当初他也不过是当妹妹那般疼着罢了。
权墨冼的脸难得的红了红,长揖到地:“大姐辛苦,弟弟这里先行谢过。”
看着他,权璐感慨道:“只要你过得好,莫说是这点小事,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也是使得。”
“大姐胡说什么。”
“可不是胡说。”权璐认真道:“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她没有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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