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也认为,六公主此刻坐错了地方。”
开口说话的人是蓝宇,今日三法司会审刑部尚书并没有出面。蓝宇便成了刑部的代表,这会子三法司中第一个开口的也是他。
“本官赞同蓝大人的说法。”
官场便是如此,墙倒众人推,拜高踩低是一贯的手法。方才宗政如茵占了上风,她以一个疑犯的身份落座并没有过多的表示过什么。如今,唐韵的气场明显压过了宗政如茵。在楚京里做官的,那个不是人精?
谁看不出唐韵今日这一出实际上就是针对的宗政如茵?既然连蓝宇都开了口,大家伙自然得顺杆上。
唐韵便缓缓靠在了椅背上,清冷的眼眸笑眯眯盯着京兆尹。
眼看着京兆尹的脸色已经黑透了,额角已经爬出了细密的汗珠。
“怎么?”唐韵缓缓说道:“要林大人公事公办就这么难么?”
“不……不难。”京兆尹擦了把额角的冷汗:“来人,将疑犯押回大堂!”
衙差们答应一声,立刻朝着宗政如茵去了。
“站住!”宗政如茵冷眸如刀呼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就是去堂下听个审么?本公主不需要你们动手。”
说着话,她真就一步步朝着堂下走去。头颅高傲的仰着,居高临下盯着唐韵。
“本公主告诉你,本公主肯站在这里不是因为怕你。”宗政如茵冷笑着:“不过是不想让我北齐皇室的尊严叫旁的什么人凭白的给践踏了。”
唐韵呵呵,这些话跟她说得着么?她可没有胆子去践踏皇室的尊严呢。
“本公主有话要说。”宗政如茵冷声说道:“宣王妃前些日子并没有听审,大约其中的情形并不十分清楚。本公主早已经洗清了冤屈,驸马的案子与本公主没有半点关系。还愿意来这里,不过是顾念着与驸马的情分。希望能亲眼看着还她一个公道。”
“六公主这话跟我可说不着。”唐韵仍旧懒洋洋靠在椅背上,半点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本妃今日来不是为了您的驸马,而是为了吴侯夫人。”
清冷的眼眸朝着吴侯和萧兰看了一眼:“吴侯夫人无故失踪这种事情,总得给人家有个交代不是?”
吴侯用力点了点头,表示您说的实在太对了。
萧兰似乎这会子也突然缓过了力气,凄凄惨惨地说道:“贱妾前日去胭脂铺子取早先定下的胭脂,哪里想到刚一出了门,冷不丁的便叫人给绑走了。贱妾当时已经给吓得蒙了,等醒过了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黑漆漆的牢房里头。后来才知道,那是京兆尹的大牢。”
萧兰抬手按了按眼角,似乎对当时的情形仍旧心有余悸:“贱妾自打被绑来了之后,他们便逼着贱妾承认是贱妾指使人在世子合卺酒里下了毒,还嫁祸给了六公主。”
吴侯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瞧着她:“你居然认了?”
“怎么能认?”萧兰吸了口气,声音便带着些微的哽咽:“就是因为贱妾不肯认,他们就打我。这三天里,贱妾不知道遭了多少罪。眼看着便要撑不住了,可贱妾始终都没有认罪。贱妾被冤枉了事小,岂不是便宜了真正的凶手?更不能叫吴侯府面上无光。”
说着话,晶莹的泪珠从萧兰脸颊上滑了下去。泪水清亮,将她略带着脏污的脸颊给冲出了两道明显的沟壑出来。
但,萧兰原本就是个美人,打小又将人情冷暖研究的透透的。最懂得什么样的时候摆出什么样的姿态最叫人心疼。
所以,即便这会子她形容狼狈,却还是透着那么一股子楚楚动人的味道。
吴侯立刻就瞧的心里头如同被千万只小猫拿尾巴在胸口骚了一把,浑身都痒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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