釉初瞧见叶雨欣如同惊弓之鸟的模样,呵呵一笑,敢把主意打到他们家郡主未来夫婿身上,这个叶姑娘胆子不小嘛。
叶雨欣绞着手绢,问道:“雨欣不懂釉初姑娘什么意思,是我哥哥他有什么不妥嘛?”
釉初故作吃惊:“怎么叶小姐不知道嘛?这事要从最近京里面盛行一种叫阿芙膏的禁药说起,听说此物是南边来的商贩传进来的,这种禁药用之使人生幻,现在外面那些学子少爷聚会都偷偷用着这药,因是闹出了不少荒唐事,兵马司衙门现在满大街的抓偷偷用阿芙膏的人,都抓了好几波的人呢,奴婢听说里面竟然还牵扯进来好几个新科的进士老爷,真真吓死人了。”
春闱过后上京城里还聚集着不少来不及返乡的学子,很多人接着这个机会四处会友,这些人多是这一科没考中的,正好需要阿芙膏慰藉他们的失落,时间一长,吸食阿芙膏竟然成了一种风气,渐渐牵扯进更多的人,所以不管朝廷怎么禁止阿芙膏传用,却都断不了这恶根。叶少棠虽然不是这一科参加科举的学子,但他为人善于经营,也参加了不少文会。
这些叶雨欣还真不清楚,她全部心思都用在乔珩身上,又没有人时时将外面的消息传到她耳朵里,所以什么阿芙膏,叶雨欣听都没听说过。如今听釉初特意提起来,她脑子里飞快的思考着这些跟她哥哥有什么关系。
釉初又说:“前几天兵马司衙门刚刚才闯进密云轩抓了一匹正在吸食阿芙膏的学子,可惜进去的时候有人通风报信,让几个牵扯进来的学子逃走了,叶小姐你也知道,虽说这种事是捉贼拿赃,这人跑了很难再抓回来,但是现在大家都在猜当时在场的还有哪些人,哪家学子要是被扣上了这个屎盆子,一身的清誉就都毁了。偏偏,被抓的那几个蜀中来的学子,平常跟叶小姐您的哥哥关系匪浅,如今出了事,叶少爷黄泥掉到裤裆里,有嘴都说不清了,可要受委屈了。”
叶雨欣想到的比釉初说的更多,她心里隐隐怀疑宋子妤已经对自己起了防心,如果真是这样,就算叶少棠根本没有吸食阿芙膏,只要康乐公主府的人暗地里造势,叶少棠不是也只能是了。
偏偏釉初说了还没停:“叶小姐你是不知道之前被抓的学子有多惨,先不说被抓进兵马司衙门就是一顿好打,今科中了进士的,朝廷已经下旨除去了功名,没中的也被禁了下一届科考。等这些人交了赎金从兵马司出来,又要到礼部去听圣人组训,就在礼部府衙前的大街上足足跪着听一整天,什么面子都丢光了,就算将来还有机会做官,也是要被人瞧不起的,哪里还有好前途。所以啊,叶小姐您现在还是好好跟礼部尚书汤大人家的小姐多走动走动,万一将来叶少爷也被叫去听训,有了汤家的情面,也能少受不少苦。”
叶雨欣煞白了脸:“我不信,我哥哥他品性纯良,怎么可能跟着别人胡来,怪只怪他交错了朋友,但是他自己是万万没可能去沾染什么阿芙膏的!”
釉初凉凉地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当时也没人看清楚逃走的学子中有没有叶少爷,不过想来只要叶少爷下次别被人抓了,那也没什么打紧的,最多被坏了点名声,往后仕途辛苦点,又不会要了他的命,叶小姐,您也别太担心。”
看叶雨欣已经被自己的话吓着了,釉初话锋一转,神神秘秘地说:“...不过要是您实在放心不下,眼下倒是有一个办法能挽回叶少爷的声誉。”
釉初就好像拿着诱饵的钓鱼翁,叶雨欣就像河里明知道对方在给自己下套子,却不得不去咬饵的鱼,低声问道:“求姑娘为我们兄妹指点迷津。”
釉初笑:“哎呀叶小姐您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连这个都想不到,只要有个够分量的人站出来为叶少爷说一句话,底下传闲话的人还敢把脏水泼到叶少爷身上吗?那叶少爷身上的污名还怕去不掉吗?”
叶雨欣不信:“就这么简单?”
“说简单就这么简单,说难却也难,关键是,找哪位大人物出来说话呢?叶家跟乔家沾着亲,乔家侯爷或者世子站出来说话怕别人诟病是帮亲,要是其他的人家呢,又跟叶小姐兄妹沾不上边,没道理为了不相干的人做这做那的,看来,叶小姐您要好好想想找谁帮忙了。”
釉初说完就抽身而去,留下叶雨欣在房间里“好好想想”。
不多时,宋子妤就得到下人回禀,说叶雨欣悄悄出了房间,朝着筝园主院方向去了。
秦妙蓉冷笑不已:“子妤你看她还不是做贼心虚,要说来之前你还有四分的怀疑,现在总该全信了吧,叶雨欣就是不怀好意,跟咱们不是一条心。”
宋子妤拿了颗玉棋饼请釉初吃,说:“那还要多谢釉初戏演得好,不然怎么叫叶雨欣自己乱了阵脚。”
这是宋子妤为了试探叶雨欣布的一个局,说是局也不全对,上京城禁阿芙膏是确有其事,不过火还没这么快烧到叶少棠身上去,釉初刚才对叶雨欣说的那些话,既点出了叫叶雨欣找个身份尊贵的人帮忙,也点出了涉及这事的礼部汤大人的女儿就在筝园。
如果叶雨欣真的如同她表现的那样坦荡荡,那么她第一个会想到求助的人,应该是全场地位最尊贵的昶禧郡主宋子妤;但如果她真心里有鬼对不起宋子妤的话,她就会另寻出路,就像现在这样,顺着釉初的话去讨好汤小姐。
“不过叶雨欣大概怎么也料不到汤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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