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所有证据全部消失……
陆烁眉头皱了起来,垂头丧气的坐回到椅子上,面上满是震惊与迷惑之色。
他倒不是心痛四所丢失那些线索的损失,这些本就已经是既定事实了,即便再怎么哀叹也无济于事。
他只是震惊,只是奇怪!
什么时候,晋王一派竟然变得如此厉害了?
要知道,从南丰馆调查来的证据,四所可不是一日搜集好的,从南丰馆入驻京师不久之后,四所就已经开始调查了。
之前得了消息却没上报,不过是不想牵扯进皇子们之间的争斗罢了。
现今却是牵涉进成王世子的事情,不得不这么做了,谁知道晋王竟然反应这么快。
难道之前的不堪一击,都只是晋王的伪装吗?
想到这里,陆烁的神情更加轻重,握着椅子的手也越攥越紧,指骨渐渐发白。
对面的白叔见他如此,也跟着轻声叹息:“这个晋王啊!可真是不能小觑……咱们四所行动还没多久呢,短短几天的时间内,他们就能发现四所的追踪,还能这么快反应过来,当真是不简单,我看这晋王若是真的想……咳咳,轩德太子实力再强,怕也不是他的对手!真是一个劲敌啊!”
陆烁仍旧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继续问道:“白叔,是不是四所的探子们不谨慎,无意中暴露了什么?这个转变来的太突然了……实在是……实在是……”
陆烁停顿在这里,不再往下说,白叔群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忍不住劝道:“二爷无法接受,小的也明白,不过这次确实不能怪四所……”
接着白叔便详细的将这次四所的安排说了一通。
陆烁细细听了,忍不住叹气。
还真是没什么好指摘的。
四所办事,向来让人放心,更何况是此次这般重要的事,更不可能轻易地泄露了踪迹。
陆烁心里更为烦躁,跟白叔嘱咐一声,便让他下去了,心里却还在纠结着。
直到太阳落山,袁文懿遣人来请了,陆烁才回过神来,整了整思绪,跟着来叫的丫鬟一同往后院去了。
新婚头三天,红烛要一直燃着不能挺,因此陆烁到了雅筠馆时,就看到新房内红烛摇曳,而袁文懿也闲闲地坐在塌上等着了。
整个雅筠馆则是大变样,原本有些混乱的安排,已经变得有序起来,丫头婆子们各司其职,而外头庭院里许多东西也挪动开来,像是要留着空白摆放什么。
“这是做什么呢?”
陆烁大步走进来,到袁文懿身边坐下,从她手里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才抬头用下巴指指外面,好奇问了一句。
袁文懿温柔的笑笑,回道:“看这院子里空荡荡的,虽说建筑豪华,奈何周围一片绿色,花草之类并不多,就像着把院子里头的土层松动一下,留着种花树用……”
原来如此!
陆烁笑笑放下茶杯,向外头撇了撇,只见空白的地方光秃秃的,很显然并没有种进去,不由疑惑道:“我看外头光油油的,怎么?难不成是人手不够?”
“怎么会……”
袁文懿笑了笑,“府里的下人虽用着不惯,但能力却是不容忽视的,一个个都极为听吩咐,这么多人,不过一小块地方,哪能做不好……只不过,这成亲第一个月不宜动土,说是不吉利,我这才停了工,想着待时候过去了再动手不迟……”
一个月内不宜动工?
陆烁倒是没听说过这个规定。
不过见袁文懿说的笃定,怕是假不了的,只是袁文懿虽笑着说出这话,面上却带着些失落,陆烁就知道,他是不想耽误功夫的。
陆烁刚向劝她一句,让她不必耽误工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恍然又想到今早罗氏的敲打,这年头就歇了下来。
别说袁文懿一个新媳妇,便是袁氏这等嫁进来二十余年的人,都不能轻易在罗氏眼皮子底下动土的,动土招灾,老人老思想就是如此,如何能轻易改变的了。
因此,此时他更加没有劝说袁文懿的立场了。
那样只会让袁文懿难做罢了!
“明日我与管事说说,看能不能采买些盆种的花树回来,放到院子里装点……”
听到陆烁如此说,袁文懿先是眼睛一亮,而后便低下头去,劝说道:“何必如此麻烦,不过小事罢了,再去找管事,说不得要惹人的眼……”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娘子要的,相公合该尽力满足……”
陆烁笑笑,接着又道:“现今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总有些模棱擦角的,只是非到必要,万事还是顺着老人些好,待日后咱们外放单过了,自然是你想干嘛就干嘛了……”
罗氏和袁氏都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袁文懿又性子讨喜,只要平日不出格,想来这婆媳关系就差不了。
也是基于这个原因,陆烁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袁文懿自然也明白他的用意,不由得笑着点头,赞同道:“依你的就是……”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因为新婚而产生的距离感消失了不少,虽说还达不到柔情蜜意你侬我侬的境地,但相比于书院时候,要亲密的多了。
“我听去寻你的丫鬟说,你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许久,闭门安静了一下午,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见袁文懿问起,陆烁想了想,袁文懿乃是他的妻,是这个世上和他关系最为紧密的人之一,自然没有不信任的道理,便直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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