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勤政殿的殿门,陆烁才真正吐出一口气,彻底放.info
自己现在是完全从此事中脱身而出了!不管别人会怎样,他现下总算是安全了。
陆烁看了陆昀一眼,陆昀以为他有话要说,目光往前头的太监那里瞟了一眼,才冲陆烁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出宫再说。
陆烁自然点头不迭。
宫中极大,景物辉煌壮丽,陆烁没了紧张之感,此时也有了放松下来欣赏美景的心情,几人慢慢走着,等到了宫门口时,半刻钟的时间都已过了。
父子两人别了送他们出来的宫人,正要上马回府,就见一辆马车迎头驶了过来。
同他们来时所乘的一样,是宣旨所用的马车。
不用猜,必定是许青崖父子了。
果然,车内之人听到马蹄的嘚嘚声,掀了帘子,露出面目来,正是许青崖。
许青崖也有些忐忑,见陆昀父子刚从宫中出来,刚想套个近乎,问问宫里的事,只他一个‘陆……’字还没发出来,陆昀就冲他冷笑一声,一拂袖,上了高头大马扬长而去。
昨晚陆烁将事情经过说了个清楚之后,陆昀的愤怒可想而知,对许青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更谈不上向他透露宫中的消息了。
许青崖不知许殊均的这番作为,望着陆昀愤怒而去的背影,不禁有些莫名其妙,但更多的却是惊慌。
惠崇帝此时宣他进宫,不用说,必定是跟昨日的事情有关了!这倒没什么,但惠崇帝不仅宣了他,还宣了他儿子……
许青崖仔细回想了昨晚的事,他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那这问题必定就是就是出在许殊均身上了!但来时的路上,任许青崖怎么询问,这许殊均都没透露半点,外面又有宣旨太监守着,许青崖不敢动粗,气闷了一路,也担忧了一路,现在见陆昀这么个态度,刚刚的担忧更加浓烈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许青崖想破脑袋,却没想出什么头绪来,他不由放了帘子,颓丧的坐了回去,见身边的许殊均窝窝囊囊缩在一旁,神情怔忪,不由气恨得瞪了他一眼。
……
等出了宫门,陆烁望了望周围,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这才打马靠近陆昀,嘻嘻笑了起来。
陆昀看了他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真没料到,陛下居然什么都没问,就这样轻松放过了儿子……”
陆烁抓紧了缰绳,转头看向陆昀。
他原以为,惠崇帝审问自己时,怎么也要问问,自己从打昏小厮到与陆昀重遇的那一段时间到底干了些什么,看看自己是否与昨晚枕山榭里发生的事情有关系!没成想,惠崇帝竟然提都没提,他进宫之前绞尽脑汁想好的说辞竟全都没用上。
“陛下心里早有打算,今日这一趟,不过走个过场罢了!”陆昀笑了笑,“究竟怎么回事,陛下心里想必门清,眼下这锅,他自然想让谁顶,就让谁顶……”
陆烁深以为然,附和着点点头,有了那副苗药的事,惠崇帝想来也怀疑不到自己的身上,他现在最警惕的应该是这苗药是谁放的,这人又是从哪得来的,他与大昭又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想到这里,陆烁又问陆昀:“爹,看陛下的样子,似乎直接将那苗药的事略过去了,单单提了是谁引儿子去枕山榭、想要害四皇子的事,他……”
陆烁压低声音,“这样,岂不是避重就轻?您说,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打算?”陆昀笑了一阵,“再怎么是孤家寡人,这父子情分总是丢不掉的,两位皇子在陛下面前一向得脸,陛下哪一个都不想舍弃。而今日这件事,越是往下查,拖泥带水牵扯出来的污糟之事就越多,尤其这事还跟苗药联系上了,一个不慎,很多人都会疑心太子……”
说到这里,陆昀看了陆烁一眼,陆烁心头一跳,他倒是没往这方面想。
是啊,昨晚那太医明明说了,那苗药只有大昭皇室才有,这下药之人,必定是跟大昭皇室关系亲密、或者有什么交易的人!此事被害的是四皇子,朝中众人头一个怀疑的就是太子,要是再跟大昭牵扯上,那这太子说不定要被人冠上个里通外国的罪名。
轩德太子虽糊涂,惠崇帝却还是对他寄予厚望的,自然不希望他被这件事毁了……
陆昀幽幽道:“况且,断袖这种事,可不怎么光彩,陛下自然就要避重就轻了!”
陆烁的思路却彻底转到苗药的事上来。
见陆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陆昀就又压低了声音,道:“眼下咱们大齐跟大昭的关系有些微妙,大昭虽送了公主过来,但也不过是颗弃子罢了,并不会有什么实质的改变,这种时候,这苗药的事可不好挑明了说,你且看着吧,怕是到了明日,昨晚那两个太医的说辞就又要变一变了……”
“爹,您说这背后使坏之人用苗药害人……”陆烁抿抿唇,没有回答陆昀的话,而是问道:“大昭虽强,想要轻易潜伏进京师,也不容易,更何况四皇子这毛病格外的隐秘,想要获悉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陆昀听罢,点点头,大昭人天生一双红瞳孔,与大齐之人相差极大,若靠他们自己潜入京师,简直想都不要想。
“那这人就必定是大齐人了,且说不定还是……”陆烁支吾起来,一双眼睛紧盯着陆昀,“您说他联合大昭之人,单单只是为了陷害两位皇子吗?”
陆昀眉头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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