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赶紧应一声退出去,他身后的周衍也退出去,在退出去之前看了眼皇帝手边的多出来的书,垂下眼眸。
离开大殿后,他才暗自挑眉,心道:账本果然在那小子手里。
有那两人一打岔,皇帝的怒火这才消了点,可还是好气的样子。
坐在龙椅上深吸口气后,目光沉沉的看向下面的李家柒。
李家柒赶紧跪在地上,双手伸在前面垫着磕下去的头,就不起来了,就这么个姿势道:
“回皇上,还请皇上恕罪,臣去年去永宁府学读书的时候,和臣的两个姐姐就被人贩子给绑了送到钱老爷的别院。”
然后声音转为悲愤的道:
“臣受屈辱无所谓,然而,臣当时穿的可是府学的学子服饰,他们连府学里的学子都敢绑给钱老爷玩乐,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至极!
好在臣和臣的姐姐身上有些功夫傍身,这才得免遭毒手,但臣那个时候真不知道钱老爷的身份,就在钱老爷要侮辱臣的时候,一时失手将其给打死了,然后翻找一番才发现的这账本。”
“你将那钱老爷给打死了?”
“是!臣有罪,臣,”
“杀的好!此獠死不足惜!”
听皇帝这么说,李家柒才算是松口气,她也觉得那样的qín_shòu该杀!
“臣谢皇上不追究之罪!”
听下面跪着的小子顺杆爬,皇帝不由挑眉,再次深吸一口气问
“朕记得,当时让周世子去查了这事,你这账本为何没有交给他?”
李家柒再次叩首表忠心
“皇上恕罪,那账本臣看过之后就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呢了,虽然周世子对臣多有照拂,对臣也不错,可臣胆小怕死,臣身后还有那么多姐和家人,臣怕啊!
如今臣只敢相信皇上您一人,其他人臣都信不过!”
这话皇上听着舒服,微微点头道:
“你起身吧!”
李家柒起身后恭敬站好,皇帝的手在玉案上敲啊敲的,半响后道:
“朕观你也有些身手,罢了,你这年纪到底还是小了些,先去翰林院待上一年半载的再说吧!”
李家柒可不想要一直窝在翰林院中编书,立刻道:
“是!皇上,臣其实可以去地方任职的,”
皇帝摇头
“不妥!这样吧,你且在翰林院待上半年,半年后朕给你找个师父,你好好跟他学,日后定有大用!”
“是!皇上给臣指的师父定然不会有错!”
皇帝想着这小子也算是立功了,自己不赏赐点什么也说不不过去,便道:
“你献账本有功,又救驾有功,朕还是要赏你的,你可有想要的东西?”
李家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回皇上,臣有!”
“哦?你想要什么?”
“臣,想要做点生意,实在是这京城什么都贵,就那鸡蛋都比我们村子里贵上两文钱,白菜萝卜原本一文钱一斤,有的时候一文钱两斤,到了京城竟然要三文钱一斤或者五文钱一斤。
若非皇上您赏赐了宅子,臣还要想着租房子住,府城的宅子两千多两就能买一个两进两出的宅子,京城要八千多两才能买下,”
皇帝眉头微挑,有些无语,这是在跟自己哭穷呢。
“朕知道了,上次朕不是给你赏赐了么?”
“可是听说那些东西都不能变卖。”
皇帝:……
“那你说想要做什么生意?”
李家柒赶紧道:
“皇上,臣的二姐夫家里是开布庄,臣去看了下那布庄染布后得出了灵感,臣有把握做出一种防染的东西,将其涂在布上防止染布之时染上颜料,待到染好后将其挂掉就能想要什么样的形状就染出什么样的形状。”
皇帝今天下午的事不少,又是刺杀,又是账本,这会儿听他说染布就没什么兴趣了,想了想就道:
“这样吧!朕让人将采买司的人叫来,你跟他们说说,或者内务府总管都行,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家柒能说什么,只能谢恩了。
可这样的话,皇帝不就等于没有赏赐么?在皇帝这里就说不过了,便道:
“另外朕再赏你个庄子和一些钱财吧!就这样吧,你先下去!”
“是!臣谢主隆恩!”
李家柒出去的时候,琼林宴还没有结束。
见到她回来,苏涛坐在她身边问
“你去哪儿了?”
李家柒:“去了趟茅厕!”
苏涛无语的看他一眼,又在场上看了一圈儿道:
“对了,你看到姜长达了么?”
“嗯,嗯?没有。”
苏涛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摇摇头继续看宫中的舞姬跳舞了。
李家柒愁啊!
他能理解皇帝又是刺杀,又是因为账本的没空研究自己的染布技术,如今她只能想想要怎么整了。
至于内务府,那是管皇帝金库的,他可不敢往那里薅羊毛,采买司,其实这个也不行。
因为她那防染的技术染出来的只能是深色或者,总之,就不会针对宫里那些人往身上穿的,说白了就是针对大众百姓的。
所以这跟采买司也正不行,买到宫里,看了眼一旁宫女们穿的衣服,果然是不行。
那么,问题来了,难道这方子还不值钱了不成了?
肯定是值钱的,要不是将二姐夫弄进京城里,让他们在京城染那种布?
还是说,自己开个布庄?
不行,自己的话,好烦啊!
“李兄,可是对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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