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月头也不回,提着包去了卫生间。
赵和怡回到包厢,见人都从开瑞那边的包间回来了,一问才知道那边散了场,她不由地松了口气,心里说不清地感觉却仍旧余韵未消。
这感觉一直持续,回到住处还在继续。
大脑会把尘封地回忆藏在最深处,可是一旦触碰到开关,旧情往往像暴雨,来的很急很充沛。
赵和怡闭上眼都是那人,翻来覆去一夜未睡。
……
窗帘被风吹起,月色透进来打在床上,满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男人握住女人的腰,压低身子。胸膛磨蹭到柔、软地两团,让他愈发热、情,狠着劲儿动作了几下,抿着嘴释放。
他停顿数秒,翻身下来,手臂搭在额头上,胸膛一起一伏,剧、烈喘、息。
女人面若桃花,挪身子凑近他,枕着他的胳膊不说话。
他平复下来,垂下眼,问了句:“渴不渴?”
她摇了摇头,点着他地胸口说:“驰总,你今天有点反常啊。”
驰程沉默了一阵儿,翻身坐起来,先打开了壁灯又面无表情地撸下套子,淡淡地问:“哪反常?”
她跟着坐起来,曲着腿抬头看他,“像个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一样,动作那么急,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驰程看了她一眼,面上并不见尴尬,只是语气有些抱歉地问:“你没事吧?”
她笑了一下,“又不是小姑娘,能有什么事?”
他光着脚下床,摸过来浴袍裹身上,又拿了一件给她,低声说:“没事就好……”
想了想又说:“艾米,要不你先去洗一下?”
艾米盯着他看了两眼,歪着头问:“你今天不走了啊?”
“几点了?”
“两点。”
“太晚了,不想走……你方便不方便?”
艾米手上顿了顿,有些生气,低着头边穿内裤边说:“我有什么不方便……我这两年只跟你保持这种关系,你是信不过我吗?”
驰程回头笑了笑,只说:“你想多了,我帮你去放水,先歇会儿吧。”
艾米闷闷不乐,也没有再说什么。洗完澡出来,瞧见他站在阳台上抽烟,她望着背影看了会儿,脸上含着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不是说嗓子难受吗?怎么还抽烟啊?”
驰程“嗯”了一声,也没有转身,只是抬手弹了弹烟灰。
艾米额头抵着他的背,享受了片刻的安宁,又说:“进去吧,风挺大的。”
他熄灭烟,转过头看她,皱眉说:“我还是回去吧。”
艾米收起来脸上的笑容,看着他不说话。
驰程轻手推开她往屋里走,解开浴袍就开始穿衣服。
她默不作声地看他穿戴好,突然“噗嗤”一声笑了,温柔地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大晚上的,折腾什么呢。”
他头也没抬,拿起来车钥匙和外套,走到门口换鞋。艾米也没有强留,开门送他。
驰程半夜回得家,家里人已经睡了,其实家里也没几个人,房子虽然是他的,不过他更像个外人。
因为半夜三更回来,也不知道困劲儿过了还是怎么,睡眠质量格外地差,直接导致第二天起的有点晚,驰守娟敲了三次门他才洗漱好出来。
驰守娟姓驰,驰程也姓驰,并不是驰程随母姓,而是驰守娟是他姑姑。他姑姑是典型的农村妇女,中年丧夫,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再嫁,因为性格泼辣,和婆婆关系紧张,十几年前就领着儿子住在驰程家里。驰程父亲去世也早,驰母也是寡居,所以两个女人就相互扶持着拉扯孩子。
驰程一直觉得这个姑姑比他母亲有福气,因为母亲身体一直很孱弱,五年前就离世了,跟着驰程没有享过福,也可以说一辈子没有享过福……她要是能再等个两三年,驰程也就没那么遗憾了。
他回了神,跟着她往楼下走。
驰守娟像往常一样说道:“懒死了,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日上三竿还不吃早饭,光等着你,饭都没有热气儿了。”
驰程没搭腔,走到桌子跟前坐下,闷头吃饭。早餐还是沿袭老家的习惯,豆浆、油条、小碟咸菜。
驰守娟又帮他盛了一碗豆浆,想起来一事,对他说:“这两天你也不归家,我差点忘了,你那个唐伯母前天打电话来问好,好像说最近老多天你也不过去她家了,你要不要提着礼过去看看?”
驰程捏着勺子送到嘴边,听到这里停顿了几秒又张口送进嘴里,眼也没抬,直接说:“要不姑姑您去一趟吧,你们都是女人,年龄又差不多,去了也有话聊。”
“哎,那可不行。人家是文化人,跟我聊不来……再说,她是想让你去,又不是让我去,到底什么意思你就没看明白?”
驰程哼哼了两声,搁下碗摇头说:“没看明白,你想多了吧。”
驰守娟一拍桌子,板着脸说:“人家唐易哪点配不上你?你个二婚头子,你还挑什么挑啊,别太嘚瑟,听见没?老大不小了,让长辈省点心吧。”
他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点头,不紧不慢地擦了擦嘴,故作疑惑地问:“平洋呢?早晨起来怎么没见平洋呢?”
驰守娟“啧”了一声,似乎想起来更重要地事,愁眉苦脸地站起来,边摸电话边念叨:“这王八羔子,昨天没回来,你不说我还忘了……整天到处混,等他回来我饶不了他!”
驰程松了口气,扣上袖扣开始穿外套,还不忘继续添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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