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手术便结束,赵母紧张的不行,眼眶红通通地,与驰程、赵父两人一样,见有护士出来就跑上前询问,问得护士不知道回答谁的问题。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护士不用听也知道要问什么,赶紧打了个手势,简短回了一句:“母子平安,恭喜啊,俩小子。”
众人都松了口气。护士缓了缓又报了孩子体重,因为两个孩子斤两小,身体相较于孱弱,所以按要求要先送育婴室。
没过多久赵和怡便被推出来进了病房。虽然麻醉未醒,却出了不少虚汗。头发湿哒哒地黏在额头上。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驰程这时候才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老家里的驰老太太,另一个是给驰守娟。
至于为什么告诉驰守娟,他也并没指望姑姑能过来陪床照顾,只是觉得这几年都生活在一起,赵和怡生孩子的事情,给她说了她不一定过来照顾,但是不专门说一声就是他的过失了,回头驰守娟知道了,指不定落下话柄。
老太太那边自然是高兴的不行,握着电话喜极而泣,又听说是两个孙子,捂着嘴又是一阵呜咽,后来语无伦次,一个劲儿说好。
驰程挂了电话,闭着眼笑了笑,其实他到现在仍旧有些手足无措,脚下神智有些虚软。
岳父岳母都在里面陪着,他缓了缓才又推门进去,走到病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拿手帕替她擦汗。他心里一直乱跳不安稳,过了两分钟又站起来,来回走动。
赵母见他这样,接过来帕子,摆手说:“别转了,我照看她一会儿,你去瞧瞧去吧。”
驰程握了握拳头,“好,”他发现嗓子有些发紧,清了清才说:“我再去看看……刚才有些乱,也没好好看看……”
赵母见他这样不稳当,不由地抿嘴笑了笑。
他走到育婴室,还没问就见护士过来询问,然后又主动指给看,驰程隔着玻璃往里面瞧,手心里又涔出来不少汗。
正看得错不开眼,身边就走过来一人,笑说:“怎么样?是不是挺皱巴、挺不入眼?”
驰程回头一看,原来是赵修云掏着兜正看他。
他笑说:“是挺小的。”
“大的四斤多,小的三斤多,也还行吧……双胎生的,一般都是一个身体好一点,一个弱一点。”
驰程点了点头,听她又说:“现在皱皱巴巴的,不过呢,一天会比一天水灵,等到满月之后就大变样了。”
“什么时候能抱出来?”
“估计还要观察两个小时。”她看了看时间,抬头又说,“一会儿还有台手术,你在这里看着吧,和怡这人疑心太重,提前几天就跟我说孩子进了育婴室得让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省得被护士抱错。”
驰程忍俊不禁。
她还在说:“医院那么多医护人员,当我们吃白饭啊——”
抱怨完又喊护士吩咐了一声,对他又说:“那我过去了。”
驰程点头,“赶紧去忙吧。”
她也点了点头,转身往外面走。
赵和怡做了个梦,乱七八糟地梦,醒来之前还记得梦境是什么,醒来之后全然忘记。记忆慢慢恢复,身体知觉也跟着渐渐恢复。她睁开眼,抿着嘴,脸色有些泛青。
身侧有咿咿呀呀地婴儿啼哭声传进耳朵里。
她动了动手臂,伸手摸了摸孩子地小耳朵,一阵剧烈疼痛伴随而来。
驰程立马走过来,问她:“是不是很痛?”
她无力地瞧了他一眼,摇头说:“不痛,”说完两个字喘了口气,继续说,“一点儿也不痛,你在肚子上豁个口子试试,真的一点儿也不痛……”
驰程皱了下眉头,握住她的手说:“我明白,明白你这次受大罪了,和和,我现在真感激你。”
赵和怡撇了撇嘴,不依不饶地说:“还问我疼不疼,我说不疼你信吗?”
他无奈地笑了下,坐下来说:“赶紧歇一会儿,嘴巴也歇一会儿,一醒过来就这么能说,劲儿还挺足。”
赵和怡这才消停,忍不住问:“不是两个呢……在产室里医生还让我看了一眼,明明是两个啊……”
驰程见她要动作,赶紧按住了说:“是两个啊,那个弱,在保温箱呢,还得待两天。”
赵和怡一听就往不好了方面想,赶紧拉住他说:“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驰程低声说:“没有,别多想,好着呢,就是身体弱。”
她松了口气,又蹙起来眉头,大概是刚才动作牵动了伤口,痛得又厉害了。
赵母这时候从医院食堂回来,手里提了份饭,一推门就见赵和怡醒了,赶紧走过来瞧她。
赵和怡眼里含了些水汽,主动说:“千万别哭……”
赵母被这么一说去了不少情绪,抹了抹眼角,坐下来说:“哭什么啊,这么喜庆的日子……这次又是有惊无险呐,和怡啊,妈妈因为你吧,心脏是越来越耐得住惊吓了。”
赵和怡叹了口气,红着眼说:“好了好了……没下次了,我保证……”
赵母说:“别整这些没用的,你说话我如今是一点儿也不信了。”
“哎——怎么这么伤人,人家刚生了孩子……”
赵母抿嘴笑了笑,又说:“贫嘴,要不是你身上有刀口,看我教训不教训你。”
赵和怡跟着笑了笑,转眼去瞧孩子,驰程抱着晃了两下,这会儿已经闭上小眼睡了。
赵母等他把孩子放到赵和怡身旁,这才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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