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了敲门,里边伴着水声传来话语,“什么事?”
赵和怡抱着两手,挑眉说:“没什么事,就是让你赶紧洗,要是让我等久了我就把水闸关了。”
话音落地没几秒钟,门里面便传来声响,他开了一条门缝,下身躲在门里,只光着上身皱眉对她说:“客房里还有浴室。”
“我不习惯在那洗,那边什么洗浴用品都没有。”
“你用什么?我递给你。”
赵和怡说:“你让我自己进去拿。”说完握住门把手就要推开。
驰程太了解她的性子,自然不信她,怕自己正赤身luo体的时候她再在浴室里闹腾起来,只好略微用力,把门又紧闭上。
她嚷嚷:“你让我进去——”
还要再喊,就听他闷声闷气地说:“不嫌麻烦就等着吧。”
赵和怡咬住嘴唇,心里想,这男人怎么这么样啊,不该让着老婆先来?守着外面的女人还知道女士优先,守着家里的女人怎么这么不客气。
僵持不下时,门外传来喊声,说两个孩子都醒了,让赵和怡过去照顾。
她这么一听也顾不上洗澡,赶紧摘了戒指去抱孩子。
孙淑梅正端着水杯帮小的这个兑水沏奶粉,他是个急性子,躺在那一直哭闹,抱着也不行躺下也不行。
老大醒的早,方才已经吃过,又因为骨子弱,并不如小的能闹腾,咿咿呀呀地躺在摇篮里头,翘着脚丫子啃手指。
赵和怡一下下地拍着老二哄,瞧他哭得嘴唇都变成了青紫,赶紧催促孙淑梅。
孙姐是越忙越乱,拧好盖子尝了尝,觉得水温不对,又只好倒出,捏着杯子来回倒腾。
赵和怡无法,明知道没有奶水,也只能掀开衣服奶他。
他碰到ru头,立马止住哭声,在她怀里抵了两下埋头吃起来,得空的这只手跟过来,摸着她的ru。
孙淑梅见哭声停歇了,低头看赵和怡一眼,“不是没奶水了?”
“有是有,只是不太多,他们不爱吃了。”
孙淑梅说:“六个月就可以了,孩子太大了营养也跟不上。”
赵和怡点了点头,叹气说:“勉勉强强六个月吧……”正说着话就突然停顿住,猛地抽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托住老二的头,“嘶……别咬啊……嘶……”
赵和怡不敢硬来,一方面着实是太痛,另一方面又怕伤着他。可他却不松口,一边咬还一边瞪着眼瞧她,简直就是一副瞧热闹的表情。
孙淑梅赶紧搁下奶瓶,在一旁指挥着:“按住他、按住他,憋一憋他的气就松口了!”
她听她这么说,赶紧抱住他的头,倾身贴过去。
只是几秒钟的事,他就松了口,张着小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喘息完也不顾赵和怡还疼着,揪着她的头发哭闹起来。
孙淑梅急忙接过去,拿起来奶瓶喂他,他哼唧了一声,这才含住奶嘴吃起来。
赵和怡捂着胸口皱眉吸气,半晌才站起来,低声说:“是不是要长牙了,怎么突然咬起来了,之前从来不咬的。”
孙淑梅说:“我瞧着牙床这边有些泛白,一会儿吃完奶你瞧瞧。”说完见她还蹙着眉,关心了句,“咬得厉害吗?没事吧?”
赵和怡低头瞧了瞧,叹气说:“有些破皮。”
孙淑梅说:“多少抹点药,天气热,千万别发炎了。”
她点头,还没松口气又听老大开始哼唧,他自己已经躺了好久,也算是老实听话,她便整理好衣服,弯腰去抱他。
老二吸着奶闭了眼,大有在睡一觉的意思,赵和怡怕老大闹起来惊醒他,赶紧抱着出去。
驰程这时候已经洗好澡出来,身下只裹了件浴袍,低着头坐在床边擦头发。
赵和怡全然不计较方才的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举着孩子,让孩子从后头趴到他背上。
小东西昂着头呜哇哇地啃了一口,立马留下一片湿漉漉地口水。
驰程侧了侧头,转身把孩子接过去。
赵和怡低下头问:“帮你吹吹头发吧?”
他点了点头,把孩子搁到腿上,架着他的两只胳膊逗弄。
她打开吹风机使了使温度,轻手轻脚地伺候他。
他低声问了句:“琰琰呢?”
“估计又睡了,孙姐照顾着呢。”
“刚才听见哭闹声了。”
“孙姐说他是紧饭碗的性子,饭前总要嚷嚷两嗓子。真是的,没有这个乖,老大就是乖。”
她说着捏了捏儿子的小脸,对方一偏头,逮住她的手背又啃了一口。她撇了撇嘴,故意在驰程背上擦了擦。
驰程“啧”了一声,也没抬头说她。
赵和怡帮他吹干头发,收了吹风机和电线,整理好放进浴室里挂起来。
他还挺享受,抱着儿子躺倒在床上,儿子趴在他胸口,攥着拳头吃手,时不时还往他身上招呼一下、啃一口。
赵和怡抿嘴笑,歪着头看这父子俩互动。
驰程抬眼皮子看了她一眼,主动询问了句:“愣着做什么,不是要洗澡?晚点要去奶奶那。”
她刚才只顾着忙孩子,还真得忘了这茬,赶紧转身找衣服,弯腰的时候胸口蹭到衣柜门框上,磨了两下,立马一阵钻心地痛,她忙扶着木板直起来身,捂着胸ru歇了口气。
驰程起初没注意她,随后见她站在那半天没动弹,这才觉出来不妥,提声喊她:“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她蹙着眉说:“刚才被琰琰咬了。”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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