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敏的男人,永远知道如何把身上的优点发挥到最大作用,以及适时适度服软,以前是他不开窍未参透其中精髓,后来把永安睡前爱听的那些个话本子全部翻出来重温了一遍,终于知道该怎么讨女人,不,讨他的昀儿的欢心。
“那你就疼死吧。”郦清妍没好气地说,手却按在栖月脉上,他的脸色不好,这点不是装的,只是难受被放大了说而已。再说她又不傻,栖月那点心思还能瞒得过她?
大牛中途来过一次,直接被栖月要杀人的眼神给吓了出去。
如此折腾到夜里,郦清妍实在扛不住了,谢绝了大妈提出的和她同床睡的建议,守在栖月身边,然后头一点一点的,慢慢歪到他怀里去,最后睡死。
栖月将她揽在怀中,摸着她的头发,吻了吻她的额头。
郦清妍在一阵轻微的晃动中醒来,睁开眼,是浮雕着精致祥云花纹的篷顶,她裹在温软的毯子里,毯子被抱在栖月臂膀中。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马车里。
咬了咬手指,确定不是梦,微偏了头,看到闭眼浅眠的栖月。衣裳换了,头发梳起来,长长的睫毛之下是淡淡的阴影,脸色依旧苍白着,隐隐透出青色,看着情况委实不好。
他还睡着,或许问一问前头赶车的马夫,能问出点事情来。想要在不惊动的前提下从他怀里慢慢挪出来,结果才动了一下,对方就醒了。
栖月将她抱紧,“做什么去?”
郦清妍用眼神示意四周,“什么情况?”
“听到那野夫一下午都在感慨你的好看我的可怕,所以连夜把你带出来,找到集市,买了两身衣裳,顾了辆马车。就是这么个情况。”
“你这醋吃的……”郦清妍嘀咕一声,“伤怎么样?”
“不怎么样。”栖月捂着胸口,“你太重,抱的时候扯开了。”
“活该。”郦清妍磨牙。
栖月就笑起来。
下巴抵在郦清妍头顶,莫名其妙的一句,“我真后悔。”
需要他后悔的事情太多,她不知他说的哪一件。
郦清妍所能想到的诸多事件的确很全,却没能猜到答案。本来,她在猜栖月时,从未猜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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