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纪军零所说的,冷宫并不在迎亲队列巡游的路线上。被远远的喧闹声一映衬,这里显得犹为清静,直到天亮,冷宫也没有受到任何外来的侵袭,纪军零那一晚在夏御史面前所放的狠话,显然没有能够真正付诸实施。
太子处理完侧妃事项,一直在忙,从早上到黄昏,基本上全部在处理事务,老皇有意将朝政转交于他,自然将相关事务都交付他解决。
“我们查到的结果是这样地,”纪凌尘看了看自家二哥发黑的脸色,心里暗喜,被推上那个位子的人不是自己,为了不打击自家二哥,端正了一下脸色,“此人叫袁森,在我身边已经七八年了,从侍从一直做到亲将,向来深受信任,他也是这件事少数几个知情人之一。凡是知情者,谁地嫌疑都不能免……”
“你直接说结果好了,”太子挑了挑眉,当做没看到这个糟心的二弟幸灾乐祸的蠢样,免得白白气着自己,“推理过程就省略吧,我知道的。”
“是。最终这个袁森自己也承认,他曾经把冷宫之事,说给他地妻子听,我们立即查了他地妻子,开始没发现什么异样,后来几经周折才查出,她是纪军零培育的女子之一,从她的口中得知,她们被整理成一个江湖组织,名称为幻音坊,旗下女子多为前朝剩余的子民,以前是听从轩辕明玉的,自从轩辕明玉出事之后,就被纪军零私下给接管了,前朝所有的势力也被他接管……”
“前朝?”太子目光微动,“又是前朝……”
“是,太子选妃前溺死的那个夏御史,他最宠爱地一个小妾也是这样的女子,虽然她把这个身份隐藏得很深,但最终还是被刑部翻出了来历。”
太子的脸上慢慢挂起了些冰霜之色,叹道:“前朝已经灭掉了这些年,却直到现在也不能忽略他们的影响力,前朝中,毕竟不止一个轩辕明玉而已……”
“说起来,前朝已经灭国这么久了,还有人这么惦记,满腔热血要复国,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安稳的生活不好吗,真是奇哉怪哉。”裴子画插言道。“从龙之功,前朝的信仰,并非只集于书中,有何奇怪的?”太子捻动着衣角,慢慢道,“这两件事,看似不太相关,但都牵涉到了幻音坊的女子,不妨暂且联系在一起想想。纪军零当年为了权利抛妻……,他与前朝的关系不浅,我总有种感觉,觉得他好似还在京城一般……”
裴子画赞同道:“我也这么觉得,外面的搜捕如此严密,却一直没有抓到他的行踪,那么他确实很可能根本没离开过京城,而是隐藏在什么不会被搜查的地方,比如御史府之类的……”
纪凌尘瞟了他一眼,“是谁跟我说过已经在外面发现了纪军零的线索,正在派人查呢?”
“查过了……是那老东西放的烟幕……”裴子画闷闷地道,“如果我当时不是急着赶来看你,也不至于会上那么傻一个当,真是丢脸啊……”
太子不禁一笑。安慰道:“好啦,这也不算丢脸,顶多算是丢丢面子罢了。”
裴子画转动着眼珠疑惑了半晌。方问道:“丢脸和丢面子,不是一回事么?”
“是吗?”太子想了想。点头道,“好象是一回事。”
纪昀坐在他膝侧,不由咧开嘴,裴子画伸出手去一拧,道:“你这小家伙。看你父王气我你很高兴是不是?”
“是!”纪昀的脸颊被拧得变形,仍是大声回答,旁边的人顿时被引得笑倒了一片。
“好了,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总之我丢多少面子,就要数倍地拿回来,”裴子画扬着下巴道,“王爷你听着,纪军零现在归我收拾。他就是藏在老鼠洞里我也能把他挖出来,你就不许插手操心了,听见没?”
太子知他好意。微微一笑,算是答应了。
这么又拖了一个多月,还是没有纪军零的消息,饶是裴子画也不禁感叹,纪军零太狡猾了,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可见这些年隐藏的实力有多少,如若不是,出现了于明成这个变数,只怕想要扳倒他,不是易事,如果等着新太子上位再重新定罪,只怕难以服天下人的心。
回到景王府后,纪凌尘觉得有些疲累,扶着秦安安,正想到卧榻上去躺一躺,这时房门一响,裴子画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神秘地笑容,得意洋洋地道:“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猜一猜?”
他不问人家要不要听,却问要不要猜,一看就知道他现在有些无聊。纪凌尘懒得理他,一闭眼睛,就倒了下去。
“猜嘛猜嘛,”裴子画赶过来将他拖起,“我发现你最近运势很强,有点心想事成的味道。这个好消息对你来说绝对是锦上添花,我让你猜三次!”
纪凌尘定定地瞧了瞧他满溢着笑意地眼睛,心里突然一动,失声道:“你抓到纪军零了?”
裴子画脸一板,非常不满地道:“我不是让你猜三次的吗?”
秦安安在一旁大乐道:“一次!”
裴子画回头瞪视的看着她,“是你相公一次就猜中了,又不是你猜的,你得意什么?”
“你别欺负安安,”纪凌尘把他的手臂拉过来,“说说看,怎么抓到的?人现在在哪里?”
裴子画伸出一个巴掌,在纪凌尘面前翻了翻。
“暗一!”纪凌尘无奈地横了裴子画一眼,向外扬声叫道,“拿一千两银票进来!”
屋外应了一声,片刻后暗一便推门而入,手里的银票看起来还挺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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