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谓的最好的效果,是指什么……”于子路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安郡王会以为我手中之物必然是圣旨无疑,会亲手毁了这份圣旨,从而不会对真的圣旨继续追查。这其中争取到的时间和机会,就需要阿尘和你去把握了。而我在蒙古圣女手上,蒙古圣女会想要折磨我,安郡王却必须好好地供着我,因为以他的心机,必须用我来换取更大的利益,他想要用我来同阿尘做交易,最好是取得景王府的支持。”秦安安的目光深幽,语气平静,好像这些关系到她性命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在她身上一般,她道:“如此一来,安郡王和蒙古人就会发生分歧,蒙古圣女我见过,是个凶狠的性子,必然不会轻易认输。安郡王和蒙古的同盟本就不甚稳固,一旦发生矛盾,有得他头疼的时候,坐山观虎斗,得利的总是我们。”
于子路沉默的听完秦安安的话,他的神情渐渐地平静下来,似乎又恢复到从前那个运筹帷幄的商人了,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袖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他缓缓道:“那么你呢?你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话几乎是不加掩饰他的感情了,于子路的目光痛惜,心疼,震惊,忧伤,种种复杂的感情交错在一起,倒教秦安安看的微微一怔。一直以来,于子路将自己的感情掩饰的很好,他不想要打破如今的局面,可是面对眼前的女子,他实在是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感情了。
于子路突然有些懊恼,他暗恨自己为什么要如此聪明,要成为景王的师弟,代替不在的裴子画做这个所谓的军师,因为他深切的知道秦安安说的话的确是没有一点错的,这的确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暂时没有比这更好的计划了。正因为如此,从大局方面来看,于子路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在心里已经同意了秦安安的计划,可是那个人……。那个人为什么是她。
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想要看见陷入危险的人,就是她啊。
秦安安忽略了于子路眼中的深意,淡淡道:“我所要付出的,只是演一出戏罢了,与我本身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师兄,你们的任务更加艰巨,与我比起来,这件事情的担子,其实是落在你们身上的。我知道你与阿尘是师兄弟,他必然是不会同意此事,可我相信你们,蒙古圣女即便再如何恨我,有安郡王在,她都暂时伤不了我。你们只要在我没有受伤之前找到我就好了,我相信阿尘,也相信你们。”
她曾做事鲁莽一往无前,凡事不会思考太多,但是不代表她真的没有脑子,虽然以身犯险不在少数,可事实上,那些都是经过无数次演示和筹谋的,能够深切的明白其后的结局的。可这一次不一样,虽然她与于子路说的信誓旦旦,可事实上,人心总是易变的,在生死存亡的时候,谁都没有办法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她还是要这么做,不为别的,为了皇兄,也为了阿尘。阿尘不愿意做这个安平朝的主人,可皇兄还是留了后手。与其说这一次是和安郡王在交手,不若说是和皇兄在博弈。她这样一往无前,似乎是勇猛无比,事实上,也因为是纪凌尘在身后挡着吧。因为有那个人在,所以全身心的依赖与信任。想到此处,秦安安面上不由得浮起一丝笑容来,那笑容极淡,飞快的从她脸上隐没而去。
这笑容落在于子路眼中,他也跟着露出笑容来,只是那笑却分外苦涩,他知道秦安安因何而笑,说起来纪凌尘那个人,还真是幸运啊。
于子路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弟妹,我答应你,帮你这个忙。”他笑着,慢慢的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你的,很快。”
秦安安也笑了,举起茶盏与于子路轻轻碰了碰:“多谢。”
……
晚上,纪凌尘回府后,自然就从管家此处听到了秦安安去了于子路那里的消息。管家倒不是故意拆台,只是烦着自家主子不开窍,怕自己王府的媳妇儿没得就跟了别人跑了。这是提醒纪凌尘别总是想着公事,要对自家夫人上点心。
纪凌尘果真不负众望,回头的时候就与秦安安说了此事,沐浴过后就披着外裳坐到秦安安身边,若无其事道:“听说你今日去见了师兄了?”
“想找暗卫,暗卫出去了,就与师兄说了些话。”秦安安正翻着手中的册子。冷不防地手中的册子就被人扯了去,一抬脸,纪凌尘那张俊美的脸就近在眼前,只是看着却是有些……别扭的不大爽利?
“……。你与他有什么可说的?”萧美人低声道,语气中的不悦隔着窗帘都能被外头的知秋捕捉到。
秦安安放下书,无奈的看着他道:“你想说什么?”
“……”纪凌尘用自己的身体力行表达了他想要说的话。
第二日早晨,秦安安起的很早,纪凌尘见她如此,疑惑道:“怎么不多睡些?”
“与金家大娘约好了出门拜佛,当然要诚心。”秦安安道:“这几日想来大家都是人心惶惶的,有些事情我还要与她交代一下。”
纪凌尘自然不会拦她,沉默了一下,道:“霖城不太平,让暗一暗二跟着你。”蒙古人的底细还没有摸清,或许有什么后招也说不定。秦安安却是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意思:“不必了,暗一暗二自己还有任务在身,我今日只是在城内拜佛,不会多呆,有知秋在身边,不会有事情的。再者如今蒙古人正是躲还来不及,哪里又会自己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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