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个有些斯文的男子,冲着为首的那青年咧嘴一笑,低声说道,“既是自家内眷,这银票将军便收了吧?”
青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嘿嘿笑了两声,又凑近了一点小声道:“比土匪有钱。”
那青年仿似极不愿意看他这副嘴脸,很是厌弃的收回了视线,不过却也没有出言训斥。
他这个态度已是明了,那斯文男子吼道:“兄弟们,申屠将军府内眷,拿了银子请大家喝酒呢,兄弟们不要客气。”
“架!”他一边叫喊着,一马当先的就冲了出去,那一百人众瞬间沸腾,就像是出了笼的野兽一般身姿矫健,坐下马也撒开了蹄子,眨眼的功夫已是窜出去老远。
那银票被风卷着吹的零零乱乱,高高低低,很是难追,但这撒开蹄子的一众人,却是如等闲儿戏一般,手到擒来,就见他们在马上随意的变换姿势,甚至有人已是半立在马背上,将那高高飞起的银票抓在了手里。
这般的景象都看的瞪起了眼,他们这边的护卫忍不住纷纷转头,自始至终只那青年没有半点异色,立在马上气定神闲。
不一时那有些斯文的男子领着一众人驱马而回,所有的银票都拿在了他手里,他到了闻子君的马车旁时,停了下来,对着窗口假模假样的一抱拳,而后道:“不知里面的该称作夫人还是小姐?”
闻子君也是感觉有些头大了,被这些人的行为做派闹得脑子打了结似的,一时闹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听到外面人问是夫人还是小姐时,她是不敢开口了,对于申屠炽的家室她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他是否成亲,有无姊妹。
闻子君定了定神,不答反问:“如何?”
那人道:“容在下问一句,既是十万两银子赏兄弟们喝酒,那么另外八万两千两,您是现在拿呢,还是兄弟们跟着您回府去取?”
闻子君瞠目结舌,她刚刚怎么会觉得这些人不是土匪呢?简直是土匪中的流氓匪。
不过他说另外的八万两千两,那么也就是说他们拿到了一万八千两,刚刚她虽是说的十万两,但其实也只有一万八千两百两而已,十万两银票,别说她不可能随身带了这么多,即便是带了她也舍不得往外扔啊!
那么现在就是说她刚才扬了的一万八千两百两,他们竟是悉数都拿了回来!这么大的风雪中,一沓轻飘飘的银票哪那么容易找回的,这些人的身手可见一斑。
闻子君心里飞快的盘算着,这些人既土匪又流氓,既能打仗又不要脸,如果她抵赖说那八万多两银子被大风吹走了,想必是行不通的……思来想去也没有别的脱身之计。
现在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真是强匪的话,十万两虽多也就只能破财消灾了;但如若不是,他们也就不用害怕了,但凡他们不是土匪,也不论是做什么的,都不会这么光天化日的在京都外的官道上,大张旗鼓的杀人越货。
闻子君让自己镇定下来,声音沉着的道:“怎好劳动兄弟们跟着奔波辛苦一趟,但我这随身也只带了这十万两,既是那八万被风吹走了……不如这样吧,兄弟们留个地址住处,待我回去取了银钱,便遣人送到府上,不知意下如何?”
那个斯文些的男子也是个成了精的人物,听文字君这般问,心理也猜出个大概,估摸着是在套他的话,想确定一下他们的身份,想想之前这些人先是借着申屠将军的声威唬人,见行不通之后又扬手撒银票的,八成是把他们当成是强匪了,这蓬度的土匪也出了名的,不怪他们会这么想。
这人内心里盘算着,一万八千两这么大的手笔,这小姑娘竟是随手仍得出,便是贪官的内眷等闲也没有这般的排场,只怕还是个大贪官呢,他心里想着既是贪官,那也没有必要和他们客气了,现在想要再拿银子,就得让他们以为自己这些人是蓬度的强匪,一旦让他们觉出自己不是强匪的话,这银子也就泡汤了。
于是他道:“姑娘想的真是周全,这法子好是好,不过兄弟们的居处,只怕不好上门。”
“这样啊,”闻子君不紧不慢地道,“那若是方便,告知一下兄弟们在哪里高就也是一样的。”
“何必如此麻烦呢,咱们兄弟跟着姑娘回府一趟,岂不省事?”
“确实是省事的,不过在下也实难应允,我们这里毕竟是深宅内眷,出了趟门就领了些陌生男子上门,这哪里说得过去,不过,既是我们两厢都不相便,那么咱们再另行约个地点相见你看可行?”
“怎么说?”
闻子君道:“明日午时,你们打发一人,到申屠将军府门外等着,我让人去给你们送银子。”
那男子翘起一边嘴角,脸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姑娘您这是逗我呢,我们这些绿林中人,到那官家的地界上去晃荡,闲命长了吗?”
他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承认自己是土匪了,可是闻子君却觉得他这说话的口气怪怪的,总觉得这些人像是并不惧怕申屠炽一样,闻子君蹙眉,如果他们真的是土匪的话,真的敢从申屠将军内眷这里勒索银子?就不怕申屠炽一怒,带兵剿了他们的寨子?
闻子君从头理了一遍思绪,一开始他们冒充申屠炽的内卷,借了申屠炽的声威,这些人竟是明晃晃的大笑出声,这证明,这些人并不惧畏申屠炽;而后她扔了银票出去,这些人虽是贪财,却没有擅自行动,这说明平时定是有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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