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景年对脚边窜来窜去的小白团子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迈着步子,然后却在某个瞬间突然加快了脚步,在拐进房间的下一秒眼疾手快,面不改色地把门一拉——
“砰!”
小猫傻眼地看着被无情关上的金属门,停顿片刻后气急败坏地亮出了爪子,炸成一团恶狠狠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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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所有的光线都被吞没,入目的只有无尽而安详的黑,像是一滩激不起丝毫波澜的死水,与外界隔绝一般的寂静。
迟景年摸索着来到房间的尽头,抬手,厚实的猩红窗布被缓缓拉开一角,即将下沉的斜阳投进来,点亮了房内的中间地带。
那里,放置着一个足够两人仰躺的水晶棺材,光线折射进琉璃般的棺材表面,隐约可见里面少年身形的人影。
迟景年在落地窗边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等待那个躺着的人影可能会出现的反应。
一片寂静,像是连空气都静止了。
迟景年垂了垂眸,终于抬脚向前走去。越接近水晶棺,他的视线便越专注,直到那令人难以忘怀的面孔落进眼底的一瞬间,他便再也没有挪开眼。
扶着棺沿蹲下身,他静静地看着他的……少年。
少年睡了太久了。他看着他的少年飞快地抽条张开,如画的眉眼一点点变得狭长,鸦羽般的长睫在白瓷般的脸上投下扇形阴影,影影绰绰,冷冷淡淡的,闭着眼也显出一片凌厉的艳色来。
他情不自禁地抬手,顺着那上挑的眼尾上移,最终抚上那漆黑如墨的发丝。
少年的发丝本是浅色的,却在沉睡过去后诡异地一日日再次变淡,彻底化为白色后又一日日变深,直到如今黑得像是墨染般。
时间的流逝像是没有尽头,迟景年不知道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多久,但他恨不得看着少年直到天荒地老。
“笃笃——”
迟宅的老人青姨在外面敲门,嗓音温柔和蔼:“少爷,该吃晚餐了。”她等了片刻,门内没有任何动静。
她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道:“那我就把两位少爷的饭菜放在门外了,少爷早点来拿,饭菜冷了不好吃。”她低头看了看小猫,补充道,“小猫该饿了,我把它带去楼下吧。”
青姨又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她微微叹了口气。
她蹲下身,笑着向小猫招了招手,她知道,这猫可不喜欢别人抱。小毛团子挠了半天门,确实又饿又累,于是“喵嗷嗷嗷”示威般叫了一阵后就半推半就地跟着去了厨房。
等外面的活物都离开后,迟景年才打开门。
他拿着饭菜回到棺边,熟练地半扶起少年,用自己的牙齿咬碎食物后口对口哺进沉睡的少年口中。
他没有喂太多,喂了三分之一后他盯着少年把剩下的饭菜全部吞进了自己的肚子,他甚至丝毫没有关注那些饭菜的味道。
味同嚼蜡般填完腹后,他抬脚跨入棺内。
棺内有两个配套的枕头,一条足够覆盖两个人的被子。
迟景年两只手撑在少年两侧,俯下身,再次与他两唇相贴,柔软的触感让他微微合上眼。
他的舌尖在对方的唇舌缝隙间探索着,小心翼翼的,动作青涩,却难舍难分。沉睡着的少年显然没有精力来制止这不请自来的外来者,被来人不费吹灰之力地破开了防线,探入了甜美的神秘花园。
迟景年艰难地动了动喉结,抑制住继续深入的强烈谷欠望,他收回舌头,就着两唇相贴的姿势狠狠在舌尖一咬,顿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味蕾间。
迟景年眉都不皱地再次探入少年喉间,后者很快就开始本能地吞咽。
像是没有感到舌尖的刺痛与麻木,他凝视着少年因为进食终于有了起伏的神情,眉眼柔和。
他不知道少年此时需要的是什么食物,所以他选择把所有的可能都进行尝试。他赌不起万一。
血族下意识吞咽的动作终于停止,但迟景年却在过了很久之后才收回了自己的舌尖。
他俯身轻蹭少年微凉的侧脸,肌肤相贴的亲密触感让他情不自禁地侧过头,贴在男孩耳侧呢喃:“吱吱,你到底什么时候醒呢?”
少年没有回答,迟景年也没有奢想他能够回答。
他垂了垂眸,起身抱起少年,向浴室走去。
而他没有看到的却是,在他抱起少年的瞬间,少年悬在半空的小指忽然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下。
浴室内,迟景年一件一件剥下自己昨晚为少年亲手穿上的衣服,然后轻轻松手,少年顺势滑入已放好水的浴缸中,唯有颈部以上后仰搭在缸沿。
迟景年停顿了下,蹲下身,隔着毛巾自上而下地为少年擦拭。
修长的四肢,白皙的胸膛,殷红的两点,消瘦的腹部,还有那精致的……
浴室里的空间突然逼仄闷热起来,迟景年的视线愈发幽暗,喉头滚动了下,他倏地闭了闭眼,把视线挪向了别处。
终于洗完水下的部分,他掬起一碰水,轻柔地淋到少年的发上,视线往下一偏想要确认水有没有流到少年眼周,却在看清的瞬间瞳孔骤然剧缩!
那湿润的水流蜿蜒下滑,顺着因为热度微微泛红的侧脸,在精致的下颚停顿片刻,划过白皙的脖颈和性感的喉结,最后在凹陷的锁骨汇聚……
呼啸而来的渴望在这一刻彻底碾过了理智!
迟景年不知道自己的目光猛地变得和野狼一般,隐隐透着绿光,一眨不眨垂涎地盯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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