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会因为知道了未来而欣喜若狂,因为一切都在摩罗斯的掌控之中,那三姐妹的瞳孔中从来不倒映现在的事物,连剪断丝线的动作都是那样令神忌讳的无声坚定。
那么这样一来,赫拉对是否要接手正义女神腹中未出世的孩子的念头就更加坚定了。
虽然并不知道忒弥斯为什么会突然选择将她跟宙斯的女儿们交给其他神灵来养育,但这个因果和责任,他并不想承担,也不想,这几个孩子失去有母神在身边的美神童年。
也许是预料到赫拉的拒绝,美丽脸庞上已经恢复一片平静的忒弥斯接着道,“请别拒绝,赫拉殿下。首先,忒弥斯带着并非威胁您的意思。您的命运促使您应当是需要一个孩子陪伴在身旁的,但身为生育之神的您却生而并不能生育——无论是为那位原始神,还是您命中注定的丈夫。”
赫拉猛地弯曲了双手的十指,又因为手中破败脆弱的玫瑰而强忍下握拳的冲动。
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他抬头看向忒弥斯,目光从未有过的严肃凝重,湛蓝色的虹膜因为剧烈情绪波动而诡异的变得极浅极浅,形成一种近似于灰白的蓝。
赫拉注意到这位女神的用词,她用‘生育之神’来形容他,而并非‘生育女神。’
她知道自己并非女神,并不是宙斯的姐姐而是兄弟?!
那她知道自己并非是原本的天后吗?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但这并不重要。
更让赫拉心生不安的是,既然身为从属的正义女神都知道了自己性别的秘密,那么那位绝对清楚自己来历的众神之母知道自己是一名其实男神吗?
不,应该不知道的。
不仅是因为这一次分开前塔耳塔洛斯还仍旧有意无意提醒他不可以在其它地上神灵面前暴露性别,更是因为大地之母盖亚对自己的态度一直以来都是显而易见对待一位没有神王之位继承权的威胁性并不大,却因为身份和来历特殊而有点棘手的麻烦女神。
的确,如果自己只是一个像自己表现出来那样不争又安分守己只是有点看重家人和护短的女神的话,其实很容易被控制和拉拢,又不用担心以他怕惹麻烦的性格会因为知道得多而随意搅乱布局。
也许自己一直都错了,比起曾经是人这样在神灵们看来不值一提最多感慨他十分幸运这样的小事,那些他所知道,甚至因为希腊神话他涉及不多,而知道得不全的虚无缥缈的命运也就相当于一个无法说出预言的普通预知神灵。
而其实连赫拉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十分重要的隐瞒他是个拥有继承权的男神这件事情,或许在隐隐约约那场自己连边角都摸不到的神灵博弈中才要占更重要一些的位置。
就像谁在蒙蔽一个人,不,一位神灵从而使他做出错误判断。
谁在蒙蔽谁?塔耳塔洛斯蒙蔽盖亚?命运在蒙蔽盖亚?
摩伊赖?摩罗斯?卡……
赫拉呼吸一窒,捧着花的手都有些颤抖。
他忽然感到有些莫名恐慌,就像整个世界都被某种力量支配从而向他施压和警告——赫拉从未有过这样急切的想要得到那些以前嫌追根到底没有必要的答案。
迎上一向老好人而脾气温和柔软的赫拉近乎质问的尖锐视线,忒弥斯没有立刻开口,她停顿了一下,忽然垂下蒙着双眼的美丽脸庞,避开与赫拉的‘对视’。
“命运不说话,有时候身为祂代言人的我们同样要适时的保持缄默。”忒弥斯轻声道。
“更何况有些事情知道了,对您来说,反而没有好处。”
“但忒弥斯能够告诉您的,其实这也是那一位想借我的口告诉您的:在付出相应的代价之后您定能得到你想要的。那诱惑实在太大,所以许多与我同样神职的神灵们常说一句类似的话:‘命运不可抵抗,唯有顺从它。’其实摩罗斯并没有逼迫我们做任何事,虽然作为付出惨痛代价的一员,这么说,有点违心。但是,逼迫我们的是自己的*——包括即将那位承受代价的墨提斯女神,一切结局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付出代价之后,就能得到……一切吗。”赫拉喃喃自语。
他想到了重生在希腊神话世界后一直以来都不成消失的迷茫与不安,想到了自己因为突如其来得不真实的爱情而变得无所适从和患得患失,想到了几百年前在厄瑞玻斯的领域遭遇的一切时忘不掉的安定,想到了在神王神殿看到那件‘倪克斯裙摆’的莫名熟悉与震撼。
还有,被它勾起抑制不住的思恋……
他是有多想,也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有喜欢的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啦!这样她也就不会像那时候那样,在离去的时候还带着担忧和遗憾了吧。
现在的自己已经长成大人了,曾是一名光荣的幼师,在充满物质现实的那个现代社会也遇到了很多帮助自己的好心人。
无论是园长、小李、还有贺先生,都那么帮助我。
我从小将您当成精神支柱,与您相依为命,学习是为了您,找工作实习是为了您,这样的性格,也曾经使您困扰和担忧吧?
可是,在您离开后,很好的照顾自己,很好的生活,即使换了个世界也能做到适应生存。
遇到再多挫折也绝不像个孩子一样落泪,每次面向您的墓碑都是保持笑容的。
可是好累啊,好想您啊……也许我从没改变过,这么多年,我还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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