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哲在明德堂门口碰上了苏璇,小姑娘脚步匆匆,一手拿着煎饼果子,一手端着豆浆,就着料峭春风,吃得津津有味。
他走过去,淡淡地跟她问了声早。
苏璇咽下嘴里的东西,“师兄早。”
“边走边吃东西这习惯不好。”季昀哲就是有本事在众多话题中挑出一个最容易让人尴尬的讲。
幸亏遇到的是苏璇,她完全没觉得师兄多管闲事,乐颠颠的跟在季昀哲身边,“别提了,到这边的公交车站改了位置,我得多走五分钟的路,怕来不及,就带到路上吃了。”
季昀哲默然片刻,灵机一动,“以后早上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太麻烦了,我早起五分钟就行了。”
“没关系,我顺路。”季昀哲坚持,其实得多绕好几条街
“真的不用了,春天到了,早点起来散散步正好符合养生之道。”
两人边说话边进了诊室,季昀哲收拾起心里的失落,点了点头,“注意保暖,不要受风了。”
苏璇边换白大褂边点头,然后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嗝。好嘛,已经受风了。
季昀哲皱皱眉,拎起热水壶,“我去倒水。”
苏璇眼疾手快接过来,“我去我去。”好尴尬,急需出去换口气儿。
热水房旁边有面镜子,苏璇接完热水,经过镜子时不由打量镜中的自己,双颊还是没出息的泛起红晕。
记得以前看过中医里的一个说法,脸红心跳便是动了心神。心神一动,很多事就不是能受自己控制的了。
苏璇心不在焉地往回走,一不留神热水瓶磕在了旁边的座椅上,砰的一声炸了。
苏璇来不及惊呼,滚烫的开水伴着热水瓶的碎片飞溅起来,她条件反射地往后退,右脚踝还是未能幸免。
季昀哲闻声从诊室跑出来,从一片狼藉里抱出苏璇,把她放在了座椅上。
苏璇右脚上的鞋子还在冒热气,季昀哲蹲下身帮她脱掉鞋,弄来一盆凉水帮她物理降温。
几个护士也过来帮忙,一个扫掉地上的碎片,一个跑去拿纱布和烫伤膏。
赵尚文也来了,“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赶紧处理一下,让你师兄送你回去休息。”
“我让我室友来接我吧,不麻烦师兄了。”苏璇想给莫莹打电话,她正在店里帮忙,离这边不远。
季昀哲抬头,冷冷看了她一眼。
苏璇;“……还是师兄送我吧。”
到了上班时间,人都散了,留下季昀哲一点一点帮她把袜子脱下来。
袜子和伤口黏在一起,即使经过降温,脱下来的时候仍有几处水泡撕裂。苏璇疼得倒抽凉气,紧紧皱着眉,忍住了没发出声音。她试图转移注意力,把目光落在季昀哲身上。
男人也紧皱着眉头,抬头看她:“疼吗?”
苏璇在他漆黑的眼眸中读到了满满的关切与心疼,她扯出个笑,“不疼。”
她越是这样,季昀哲心里越难受,关切的话和责备的话在脑中交战,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动作轻柔地帮她处理好几处破了的水泡,上了点明德堂自制的烫伤膏,用纱布包扎好,站起来。“老实坐着,我马上来。”
季昀哲把纱布剪刀还回去,又去诊室拿了苏璇的包,跟赵尚文打了声招呼。
赵尚文摆手,“去吧,今天上午你也不用过来了。这儿病人不多。”
季昀哲应了,走出诊室。
女孩儿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眼圈红红的。
“疼?”季昀哲柔声问。
苏璇下意识摇头,上辈子小时候受伤,她都会忍着疼,这样爷爷和妈妈就不会为她担心。渐渐的这种想法成了习惯,她即使再疼,嘴上也不会承认,特别是在她在意的人面前。
季昀哲心里酸酸的,以前实习的时候也遇到过烫伤的小姑娘,哭得惊天动地死去活来。她却非要忍着。
他俯身抱起她,“疼就说疼,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病人都像你这样,医生还怎么问诊?”
苏璇:“……可你不是医……”她没说下去,季昀哲匆匆忙忙连白大褂都没脱。
“我不是医生是什么?”两个人离的很近,季昀哲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心跳骤然加快,他想握拳,可是一只手托着她的腿弯,一只手托着她的腰。
“是……是师兄啊。”苏璇强作镇定,却看到了季昀哲喉头动了两下。小心翼翼的目光上移,她看着季昀哲的眼睛,又唤了一声,“师兄。”
季昀哲的脚步乱了,差点被自己绊到,别开目光,“你们什么时候正式上课?”
苏璇像是全没看到季昀哲的反应,配合地答道:“后天。”
“那估计得请假了,你这情况得一周左右才能走路。”苏璇烫的位置让她右脚不能用力,自然走路就成了问题。
苏璇叹了口气,“诸事不顺呀。”
“哪有诸事,就这一件事。”季昀哲道。
苏璇做了个鬼脸,不说话了。
季昀哲一路抱着她到停车场,把她放进副驾驶,帮她系安全带。
苏璇;“我脚烫伤又不是手……”话被季昀哲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苏璇给莫莹发了条微信,莫莹爸妈去进货,她在店里看着装修。苏璇一听,不好意思说自己受伤了,丰晓晓和陈澜今晚才到,她今天下午只能一个人忍一忍了。
走路还好,她单腿蹦也能坚持,上厕所和上床可就麻烦了。她们寝室厕所是蹲坑,床是上床下桌,她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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