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稣伸手就要来夺,却被叶盛轻易躲开。
他一击未中,便不敢再在哥哥面前造次,低眉顺眼地坐在床上,等着叶盛质问。
叶盛随手把季洛甫的“自传”扔到床头柜上,转而看着叶稣,声音不轻不重地问:“解释一下。”
叶稣料想叶盛一定知道季洛甫的存在,所以决定坦白从宽:“因为我失忆了,所以季洛甫弄了这份文件,好让我重新了解他。”
“有这个必要吗?”叶盛说:“据我所知,你和他已经分手了。”
叶稣小声说:“我和他又在一起了。”
叶盛沉默片刻,说:“你再说一遍。”
叶稣惴惴地瞄了他一眼,撞上他平淡的视线,心里没来由地打了个突,急忙低下头,稍稍提高音量说:“我和季洛甫又在一起了。”
叶盛沉声命令:“看着我。”
叶稣现在就像被家长抓到早恋的高中生,心虚到不行,他慢慢抬起头,看向哥哥面无表情的脸,怯怯地伸出手,抓住他睡衣的袖口,可怜兮兮地说:“哥,你别生我的气。”
事实上,叶盛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样子,但叶稣就是感觉到他生气了。
叶盛凝视着他,说:“不过三天时间,你就重新喜欢上了季洛甫?”
叶稣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
叶盛皱眉:“既然你不喜欢他,又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叶稣不由自主地垂下眼,小声说:“我只是想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叶盛气笑了。
叶稣也知道这个解释十分荒诞可笑,但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你还真是……”叶盛顿了顿,无可奈何地说:“真是让我头疼。”
叶稣也很头疼。
先是半被迫地把“前男友”变成了男友,然后又突然从天上掉下个超级无敌厉害的丈夫,而且男友和丈夫还是表兄弟,偏偏这两个人又接连暴露在叶盛面前。天知道叶稣有多在乎叶盛对自己的看法,他希望自己在叶盛眼里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弟弟,能被叶盛疼爱。
但现在,他辛苦塑造的乖弟弟形象被男友和丈夫毁于一旦,他让叶盛觉得头疼,这让他不知所措,因为在他看来,“你真让我头疼”这句话就是被抛弃的前兆。六岁的时候,孤儿院院长向领养人隐瞒了他有心脏病的事,他成功被一对年轻夫妻领养。不久后,他心脏病发,在医院的病床前,那个做了他一个星期“爸爸”的男人说:“你真让我头疼。”第二天,他就被送回了孤儿院。
他知道,叶稣是叶盛的亲弟弟,不管他犯了多大的过错,叶盛都不可能会抛弃他,但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害怕,惊慌失措。
“对不起……”叶稣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轻轻把头抵在他肩上,小声说:“哥,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会乖。”
叶盛并没有推开他,只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说:“别来跟我撒娇。”
叶稣却得寸进尺,伸手搂住叶盛的腰,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软声说:“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叶盛苦笑。
他真是拿这个弟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他对他撒个娇,他便想把全世界都给他。
“这回我不能再纵容你,”叶盛尽可能冷淡地说:“立即和季洛甫分手。”
这个……叶稣真的做不到啊。
以季洛甫的脾气,如果跟他提分手的话,他可能会原地爆炸。
叶稣放开叶盛,坐好,想了想,说:“我前天才答应和他交往,今天就和他分手,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叶盛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同意。”
叶稣好奇:“什么办法?”
叶盛说:“你不用管。”
叶稣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个场景——叶盛把一张一千万的支票扔到季洛甫脸上,说:“立即离开我弟弟。”
这也太狗血了。
叶稣沉默了一会儿,说:“哥,其实……我已经开始有点儿喜欢季洛甫了,和他在一起挺开心的,他对我也很好……我想和他在一起,可以吗?”
叶盛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起身下床,丢下一句“随你吧”,径直走了。
叶稣张了张嘴想要叫住他,但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他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起床洗漱,穿好衣服下楼,去餐厅吃早饭。
早餐已经摆好。
叶盛却不在。
“秋姨,我哥呢?”叶稣问。
秋姨边给他盛汤边说:“大少爷已经上班去了。”
“那他吃早饭了吗?”
“没有,说是去公司吃。”
叶稣闷闷地“哦”了一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却没什么胃口。
自从来到这个家,他每天都和叶盛一起吃早饭,今天坐在餐桌前的却只有自己,他实在有些食不下咽。
胡乱吃了几口,去学校。
谦叔开车送他。
自从车祸事件后,叶盛就明令禁止他再开车,谦叔就成了他的专属司机。
叶稣其实对专车接送这件事有些抵触,觉得太过招摇,和叶盛说了几次自己可以坐公车上下学,但都被叶盛拒绝了,理由是“不放心”。
其实,叶盛对叶稣是有些溺爱的,已经超过了哥哥疼爱弟弟的范畴,更像是……叶稣找不到合适的形容。
享受着这份过度的宠爱的同时,叶稣隐隐又有些担心,这份宠爱终有一天会消失,比如转移到叶盛那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妻许令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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