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觉得我没有资格说这话。我也不是一个会干涉她自由意志的人。大家都是成熟的人,我今天说出这句话,肯定是有非说不可的理由。请你离开她,离开非洲。”他的眼神变得沉着而深邃。
我突然想起表姐说的一句话,爱她之人,必是深爱。我看,也不全是爱情。
看吧,这个世界上,她的亲人,友人,甚至我自己,都想让我离她远一点。
我像是一个灰溜溜的小丑,在舞台上演着所有人都不叫好的默剧。
可我竟然还在支撑。
他站起身:“我知道你可能听不进我的话,我也可以对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我觉得你都追到非洲来了,这些对你不会有用。你只要知道,我绝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我希望她获得美好的爱情,可以得到幸福。我和你也没有仇怨,你甚至还是我男朋友的老板……”
我制止他说下去,点点头:“我懂。你不方便告知我实情,但是你做的选择你认为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好,是这样么?”
“是的。”蔺枫目光中有了一丝激赏:“说得没错。”
我也站起身,“我会考虑。”
“真的?”
我点头。
他伸出手:“如果不是……我倒真想交你这个朋友。”
我并没有与他相握,而是问他:“如果我回去,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请说。”
“好好照顾她,让她平安归来。”
他慎重点头:“我会的。我就是为此而来。”
那我就放心了。我在心里说。伸出手,与他的手相握。
那我就放心了。
“什么?!你决定回国?”王潮简直不敢相信!
“嗯。”
“蔺枫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其实我就是不放心她才跟来的,现在看到她身边有人照顾,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不是说要向她坦白么?”王潮不甘心道。
“我还是会说的,等她回国后吧。”也许那时候,我的心情也可以放平静些了。如果她对我的罪过既往不咎,因着汤宝的关系,也许我们还会结成不错的关系。
只要无关爱情,大家不都遂了心,岂不是皆大欢喜?
只是,我的心会痛而已。没关系,会变麻木的。
“小王,你一会儿去大使馆跨年吧,我不去了。还有,告诉老王他们,我们明天出发去 的最后一晚了。”
“你们要去masai”
我把冯宝宝的事和他大概说了一遍,最后说:“你要是愿意跟我们玩就去,不去就在这里陪你男朋友。随你的意。”
“我、我还是在这儿,还可以多一个人照顾安部长。这样你更放心。”王潮羞红了脸,又嗫嚅道:“晚上的话,你不去我也不去,在酒店陪你。”
我戏狭地瞧着他,把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才吐出实情:“他让我晚上不要出去,在酒店里等他。”
王潮意志力不坚定,我想那个蔺枫与他刚好互补。倒是彼此契合的一对。
我不该想他们的,我费尽心力去堵住心中的酸涩与悲痛,现在由他俩不自禁联想到我俩,心中那道悲伤的阀门便再也关不住了。
我只觉得失去她怎么如此的痛苦。什么无关爱情,怎么可能无关爱情!我爱她爱成了这样,无论如何也过度不到别的轨道上去!
我踉踉跄跄跌坐在床上,只觉得天旋地转,难受至极。
王潮见我这样顿时慌了手脚:“怎么了,哪不舒服?”
我埋着头,摇了摇手:“没事。可能有些中暑。”
王潮去给我接凉水,回来的时候神色更焦急了:“不好了周总!刚才老王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在警署!”
“什么?”
“是在警署,他让你带着冯宝宝的行李箱去警署一趟,”
“把电话给我。”
我回拨了电话,那头是个男人接的,英文说得奇差无比。我只好反复强调让刚才打过电话的人接电话。
好半天,他终于搞明白,叫来了老王。
“哎呦冯宝宝那个活祖宗!她把当地的一个临时回寺给践踏了,人家凶她,她就跟人吵起来。后来全被警察带来了。”
我扶额:“那现在怎样了?”
“还好,我让奔奔去大使馆搬救兵。人家派了个办事员来赎人,但是需要证件。我们除了护照,其他证件不是全被冯宝宝她爸没收了么,所以让你带着冯宝宝的行李箱过来,她说她的证件全在行李箱里。”
真是一桩事接着一桩事,我只得去取了冯宝宝那半人多高的行李箱,上面密码锁就上了三层。防盗措施做得这么好,怎么不先学会息事宁人?碰到宗教问题,尊重是第一要位的。
唉,还是个小孩子。
王潮拦住我:“你还中暑着,我去吧。”
“不行,我得去看看。”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又涉及到敏感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王潮把拉杆箱拉到自己手里:“我跟你一起去。”
等到了警署,都快下午了。
赎人过程倒是顺利,如果抛开昂贵的赎人费的话。
大使馆的办事员听说我们是来考察可投项目的,顿时来了精神,给我们介绍了在非很多的商业机会。最后,还热情地邀请我们去参加大使馆的跨年晚宴。
我本来不想去,一点没心情。可我是商人,商人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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