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瞪着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桌子,很快那个女孩就挂了电/话,北堂第五的手在桌上轻轻一拍,桌上的圆突然就消失了,变回了一个完整的桌子。
北堂第五叠着腿,很悠闲的靠在沙发背上,说:“信不信由你,你可以看一下她的通话记录。”
那个女孩果然从洗手间走出来了,没想到这边又多了两个人,女孩看到北堂第五,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卜凡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心想着北堂第五的脸怎么那么招人!
女孩看北堂第五都看呆了,那个荷官一把抢过女孩的手/机,女孩尖/叫说:“你干什么啊?!”
荷官打开他的通信录一看,顿时气得要吐血的样子,把手/机甩给女孩,然后把女孩包里的项链抢了回来,说:“你这个脚踏两条船的臭女人,你滚!”
那女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要再说话,结果荷官端起桌上的咖啡,“哗啦”一声全都泼在女人的头上了,女人尖/叫一声,简直被围观了,立刻就抓着自己的包,冲着那个荷官打过去,两个人差点变成了斗殴……
卜凡看的心惊胆战,北堂第五则是施施然的坐在一边看着,咖啡厅的服/务员赶紧过来劝架,女孩一头都是咖啡,很没面子,哭着就跑了,走的时候还大骂着:“要不是你肯花钱,猪都不会和你交往!”
说着,“嘭!”一声摔着门就走了。
北堂第五见这场闹剧终于要结束了,施施然的站起来,说:“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荷官实在没面子,赶紧结了帐就走了,三个人到了旁边的快餐店坐下来,还没到吃饭时间,谁都不饿,就买了几杯饮料。
卜凡说:“你是秦莯的是室友是吗?”
那个荷官点了点头,荷官叫做贺荣,是秦莯的室友,一个宿舍是两个人住,贺荣在赌船有些年头了,秦莯是后背,他来的时候就跟着贺荣学习。
贺荣虽然是前辈,但是其实做荷官挺勉强的,也没什么天分,做学徒就做了两年,远远不如秦莯。
秦莯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来了这么久,学习很快,就在秦莯上吊之前,他已经开始准备去高层的vip包间做高级的荷官了,其实就是升职,公子也会变多,而且那边都是有钱人,出手很阔气,见识的有钱人多了,自然人脉也会变得宽阔,对今后的发展肯定是好的。
秦莯到楼上的包间只有一天,当年晚上就在宿舍上吊自/杀了。
卜凡听得很奇怪,按理来说,秦莯应该过得很好才对,而且又升职了,怎么可能自/杀。
卜凡说:“那秦莯有没有什么仇人?”
贺荣笑了一声,说:“仇人?这个应该没有,但是有很多人嫉妒秦莯。”
卜凡奇怪的说:“嫉妒?”
贺荣说:“当然啊,你们不知道吧……”
他说着,声音压低了很多,小声说:“秦莯和我们大老板,是那种关系,你说别人能不嫉妒他吗?”
卜凡一听有些懵,贺荣看他的表情觉得有/意思,说:“你们不知道吧?谁都不知道,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但是我就知道,毕竟我和秦莯是一个宿舍的,而且平时还是我带秦莯,虽然秦莯没说过,但是我看出来了。”
秦莯大学上了一年就辍学去打工了,后来被方铭勋发现,把他带上了赌船,荷官的工/资很客观,比他在外面拼命打工要容易得多。
秦莯很感激方先生,因为方先生捡回来的人其实很多,保全部的经理还是方先生捡回来的,所以刚开始所有人都没发现什么。
不过后来,方先生似乎有/意无意的照顾秦莯,很多人看出了一些小猫腻,当然并不是贺荣说的那方面的猫腻,只是觉得方先生很看好秦莯,想要培养他。
秦莯是后辈,他上了赌船之后,顶头老板总是照顾他,别人面上惹不起秦莯,都恭恭敬敬和和气气的,但是背地里全都在使坏,对秦莯又是忌惮又是嫉妒的。
贺荣就听到过好几次,几个对方先生有/意思的女荷官就特别嫉妒秦莯,背地里说的很难听。
后来有一天,贺荣发现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天秦莯轮休,下船去医院看自己的母亲,方先生也休假,两个人就一起走了。
第二天秦莯回宿舍的时候,贺荣发现他脖子上有吻痕,不止如此,还有牙印。
卜凡说:“所以你就觉得秦莯和方铭勋有什么?”
贺荣说:“这不是很明显了吗?秦莯绝对和方先生有什么,后来几天,方先生还总是有/意无意的到一层大堂来,我悄悄听见,方先生还叫秦莯到他的办公室去,要和他谈话。谈什么话,我看就是做那种事情。”
虽然其他人都不知道秦莯和方先生的关系,不过还是有很多人都嫉妒秦莯,尤其秦莯还升职了。
贺荣说:“秦莯来了没几年就升职了,你看我做了五年了,不还是大堂的荷官吗?你说秦莯能不被人嫉妒吗?所以我说仇人没有,但是想要秦莯命的人还真不少,别看平时大家都挺和气的,赌船上的人,一个比一个狠。”
卜凡说:“还有其他的吗?”
他这么一说,贺荣又说:“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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