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
卜凡有些惊讶,说:“是什么事儿,你知道吗?”
方煦说:“我不太清楚,叔叔他没说,不过……他说是关于秦莯的事情。”
卜凡更惊讶了,说:“秦莯?”
他这么一说,那边躺在病床/上贺荣都听见他喊“秦莯”两个字了,吓得一个激灵,反应大的骨折的地方差点错位了,激动的喊:“秦莯?!秦莯在哪里?!别过来!别过来!”
因为贺荣的声音太大了,把护/士都给引过来了,很快有护/士和医生冲进来按着贺荣,让他骨折的地方不要错位。
卜凡奇怪的看了一眼贺荣的反应,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受到惊吓了,上次也是这样,总觉得跟做了亏心事儿似的。
北堂第五也听到他提到秦莯,走过来说:“怎么了?”
卜凡把手/机挂上,说:“咱们得先走一趟了,方先生要见咱们,说是关于秦莯的事情。”
众人一听,立刻就走出了病房,贺荣在他们走的时候还在抽疯似的,嘴里大喊着“别过来,别杀我!”
众人从医/疗楼出来,就准备去见方铭勋了,方铭勋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卜凡问了地方,大家就一起过去了,卜凡北堂第五和肖瑾然过去的时候,方煦和俞雪也在,他们还没有走。
是方煦开的门,一走进去,卜凡立刻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烟味儿,呛得他猛烈的咳嗽了好几声,差点喘不过来气。
北堂第五皱了皱眉,现在卜凡的身/子很敏/感,烟味自然是不好的,他手上一挥,一阵风突然卷起房间里的烟味,猛地冲了出去。
“哗啦——”一声,房间里紧挂的窗帘都给掀起来了,一股阳光猛地照进来,照的众人都眯了眯眼睛。
房间里的气氛很诡异,方铭勋坐在沙发上,他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嘴里叼着一根烟,烟已经烧到尾巴,自动熄灭了,旁边的烟灰缸里塞着一烟灰缸的烟尾巴,有的长有的短,有的干脆只是点燃了直接就塞/进去了。
烟灰缸满满的,旁边还掉了好几根。
方铭勋一丝不苟的衣服上也都是烟灰,不止如此,他向来梳理的很严谨的头发,这回也乱七八糟,散乱地趴在脸上。
卜凡吃了一惊,碰了碰方煦,小声说:“怎么回事?”
方煦也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煦和俞雪过来找方铭勋,想要再套套话,哪知道只是隔了一晚上,方铭勋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特别颓废,窝在沙发上不停的抽烟。
方煦问他什么,他都不说话,只是紧皱眉头,似乎有心事的样子,最后方铭勋驴唇不对马嘴的问方煦,是不是跟卜凡他们关系很好。
方煦有点支吾,他怕叔叔是看出来自己来套话的,其实方铭勋不是这个意思,他想找兰祠的天师,原因是——秦莯。
北堂第五走进房间里,他不只是闻到了一股烟味,还有一股阴气残留的味道。
北堂第五没有率先开口,只是皱着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确定了一下气息,然后突然走到床边,“哗啦——”一声将窗帘拉来,阳光猛烈的照进来,将昏暗阴霾的房间一下就打亮了。
方铭勋吃了一惊,突然站起来说:“不要拉开窗帘……”
他的话还没说完,北堂第五已经很淡然的说:“他不在这里。”
方铭勋的话顿时卡在了嗓子里,根本说不出来了,“嘭”一声又颓然的倒在了沙发上,仰起头来,伸手揉/着额角,非常疲惫的样子。
卜凡也注意到了,方铭勋的脸上全是阴霾的气息,如果再这样不晒太阳,不见阳光,阴霾的气息滋生更快,几乎就只剩下半条命了,那还是因为方铭勋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好。
肖瑾然听得糊里糊涂的,说:“什么?谁不在这里?”
卜凡微微一想,说:“秦莯?”
方铭勋听到秦莯的名字,一瞬间有些失神,随即苦笑了一声,方煦有些着急,说:“叔叔,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卜凡他们都是好人,绝对能帮忙的。”
方铭勋没有看他们,只是在冥想,突然淡淡的说:“我和秦莯认识了……很多年了。”
方铭勋没有立刻说是怎么回事,只是在回忆,似乎在回忆自己和秦莯遇到的那个时候。
方铭勋第一次遇到秦莯,其实并不像保全部的经理所说的,在餐厅里。
那时候方铭勋因为常年不规律的饮食睡眠,搞得有些胃疼,胃疼起来实在太要命了,所以就抽/了一天时间去看医生,那天方铭勋去看病,正巧看到了秦莯。
秦莯也是去看医生,不过他是去开药的,只是开一些治胃病的药而已。
秦莯年纪显小,那时候的秦莯已经有十八岁了,正在上大一,但是看起来仿佛是高中生一样,透着一股稚/嫩,但是相当坚强,整个人有一种反差的感觉。
方铭勋的号在秦莯前面,他看完病没有走,坐在走廊里,很快就看到了秦莯走出来了,秦莯去取了药,方铭勋正好也跟着去结账取药,后来秦莯没有出医院,而是在旁边买了一个最便宜的面包,然后走进了病房。
方铭勋很奇怪,就站在外面看了一眼,直到看不到秦莯了,方铭勋就准备离开,哪知道那么寸,秦莯走进的病房,就在一楼。
而且秦莯要看的病人,就在一楼靠窗的位置。
方铭勋立刻停下了脚步,看着窗户里面的秦莯,那个病人是个中年女人,脸色发白,看起来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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