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内部构造极其复杂,滴答滴答的红蓝灯闪烁,显示屏剩余秒数27秒,26秒,25秒,24秒....老穆立马拽着徐晟后襟向外边人员大吼:“炸弹!快撤退!”
最后这栋别墅被炸得粉碎,黑烟直直向昏白的天空冲去,火光开始泛滥周围树林,即刻叫来消防队。这种炸弹破坏力强,房子内部火焰太盛,一时之间进去难以抢救人,当时死伤人数难以估测,新闻直播报道,外界反响愈加热烈。
乔轶卿入住医院当天,很多人来看过她,就是没看见过老穆,想着应该是追踪蝎子,没时间来看吧,这么想想,又躺在床上无聊过了半天。
下午医生说孩子没事,也准许她可以下床多走动,许致陪着她在医院花园转了几圈,乔轶卿忽然问:“今天老穆他们也很忙么?”
许致脑袋卡了半秒:“...很忙。”
“咦,原来是许先生啊。”身后来了个女病人,蛮漂亮的女孩子,头发挺长,就是有点高,比乔轶卿还要高些半个头。
许致和乔乔解释:“徐晟说这就是被蝎子绑架的女孩,叫吴孜谢。”
吴孜谢的左手腕全被纱布围了个结实,她还打趣地说:“是不是很像个粽子。”
后来相互间随意又问候了几句,吴孜谢说:“其实我到现在还是有些害怕,晚上的时候会做噩梦,他们...那些人原本想把我们卖到老挝去的。”女孩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声音呜咽起来:“那栋别墅里,还有很多女孩子的,但都被带走了。”
“带到哪里去了?”
“很多地方...我还听说那别墅有□□,说什么等那些警察闯进来炸死他们什么的...”吴孜谢迟疑地瞧着乔轶卿,嘴角忽然微微翘起,似是关切地问了句:“去救你的那些警官他们还好吗?”
乔轶卿脑袋紊紊直响。
进入病房的瞬间,视线就开始恍惚,随后胸闷,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看见许致还坐在这里,眼睛通红着,乔轶卿忽然觉得喉咙疼,钻心的疼。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你说他们忙,我信你,但是你骗了我。”
“乔乔。”许致声音有些哽咽:“我们会找到他的,他一向运气都好,我们会找到他。”
握紧拳头,指甲紧紧地嵌入血肉里一切痛觉都像屏蔽了一样,忽然回想起那时候老穆自责的样子,却来得及和他好好说过一句话,一句话都没有,比如说,你还好吗,你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很想我啊...这些话她一句都未曾说出来,老穆却和她说对不起。
他何止一次说过对不起,乔轶卿是知道的,老穆把她的每件事情都看得太重,他原本想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孩子,女孩子却渐渐成长,再也没了青涩感,她想要自立自强,他准许她自立自强,却总是会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寻到穆以深关注的目光,老穆曾和许致说起过:“她这童年过的太苦,我想让她过的好一点,至少能远离那些危险也好,本来想着她做点感兴趣的轻松事儿,她却和我说...说了什么,我忘了。”
他哪里会忘,乔轶卿说:我现在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查案,最爱的人是乔木,还有你。
许致至今还记得他说完后那时候的表情,半开玩笑地却是幸福,穆以深现在确实是幸福的,许致这么想,但是老天给他们的考验太多太多,好的没有来,偏偏坏事一大堆。
乔轶卿说:“我想睡了,你回去吧,我没事。”
许致就走了。
那个时间点护士正忙,没空理她,借着空隙穿好衣服后就偷溜出了医院,打车去了原先的那栋别墅山口,下车时还能闻见黑烟的味道,滞了会儿,才听见司机师傅说付钱先。
她就掏掏口袋,发现自己根本没带钱,于是打给徐晟电话,说她就在这里,过来付个出租钱。
徐晟就过来付钱了,他神情有些难过:“嫂子,还是没找到穆队。”
这句话好比尖锐的刀刺,结实地扎入她的心脏。
乔轶卿觉得脚下有些软,讷讷地说了句:“接着找,我也去找他。”
距离事发已经快过了一天,现场一片狼藉,巨大的别墅被烧毁,气温渐渐冷却下来,徐晟找人拿了件厚实的衣服给了嫂子。
直到现在,昏沉僵硬的空气中,从远处忽然传出一阵骚动,徐晟跑过来喘着气说话,是她翘首以盼的回答:“穆队回来了!都没事!”
因为之前炸弹的冲击,见到有位警员快被火灾冲下河流,穆以深决定去救人的时候,身后冲流也直逼向他,不过索性摔下去没有骨折什么。那名警官也没事,只不过腿折了,不好走路,两人身上也没有联络的对讲机,老穆帮着人走了很长的路口,加上这岔路很多,很容易迷路,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寻到别墅这儿。
天色已经很暗了,夕阳扎在山口荒芜的草木都显得虚无,因为穆队和那位警官安全无事,很多人高兴喝彩,乔轶卿跑过去的时候,跌跌撞撞地,差点跌下去几次,也差点急得大哭,以为这是场梦,直到看见穆以深坐在救护车里,他正在换衣服,独独影子映在白布,看不清车内,挡住他全部身躯。
乔轶卿喉底涌出一股腥味,上车进去,身后连带风吹着车门慢慢紧闭,里面顿时暖了起来,乔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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