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静晓没有等他。其实张静晓并不是真的想要去德国,她只是在试探沈川而已。”陈墨白笑了笑。
“试探?试探什么?”
“试探自己为沈川付出了这么多,沈川愿不愿意也做出这样的牺牲。其实,如果沈川当时就答应张静晓离开这里跟她去德国,张静晓未必真的会要沈川去德国,她要的只是证明自己在沈川心中的位置而已。”陈墨白说。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呢?如果是我,我不会那样来逼迫你。”沈溪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
“不会那样逼迫我?你不是也逼我回到一级方程式了吗?”陈墨白笑着反问。
“我什么时候逼迫你了!我是在说服你!”
“哦,是谁没日没夜地和我比试模拟器?是谁在试车的时候玩大漂移想要吓死我?是谁哭丧着脸问我可不可以跟她回去一级方程式?”陈墨白的笑容更明显了。
沈溪推了他一把,不满道:“胡说!明明你心里想死了要回来,我只是让你更加坚定而已!”
“对啊,你是让我更坚定的人。爱一个人,自然会为对方付出。但是付出和牺牲是不一样的。付出让人快乐,牺牲却让彼此都沉重。”陈墨白低下头来,吻上沈溪的额头,“其实张静晓会来给你下战书,是因为奔驰车队的动力单元技术总监克罗尔想要花重金招募你。”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沈溪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从来不关注业内消息。虽然这也算是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但是马库斯先生肯定已经得到消息了,霍尔先生也一定也知道。要知道奔驰的这个决定就好像再一次否决了张静晓的努力,好像再一次陷入了沈川带给她的阴影和漩涡。克罗尔听说过张静晓和沈川的关系,他的原意肯定是希望张静晓来说服你离开马库斯车队,加入奔驰。但是张静晓是不可能这么做的。所以她来找你下战书,而不是说服你。”
“原来是这样……”
“小溪,你要知道,爱一个人的对立面并不是恨一个人。相反越是恨,越是因为求之不得。”
“嗯……”
“小溪,如果不做一级方程式的工程师,你会想要做什么?”
“不知道啊,从来没想过。那……陈墨白,如果有一天你退役了呢?你想做什么?”沈溪问。
“我吗?那要看你打算做什么了。”
“啊?为什么要看我?”
“我会完成麻省理工的硕士学位,然后完成博士学位。如果你还留在马库斯车队,那么我就加入你们做数据分析。如果你打算回国,为国产汽车制造业添砖加瓦,那么我就回去睿锋,做你的经济后盾。如果你打算到大学里做教授,教书育人,那么我就妇唱夫随,也去做大学教授,我们就是学术界的神雕侠侣。”
陈墨白一边说,沈溪一边发出咯咯的笑声。
“但是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是都做不了了吗?”
“我和你都是天才。你要相信,无论在任何领域,我们都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都能不浪费自己的才华。”
“傲视群雄?”
“对,傲视群雄。”
“这一次我用对了成语吗?”
“这个……你用对了一个四字词,它还算不上成语。”
“哦……好吧。”
那一刻,张静晓带给沈溪的压力逐渐远去。
任何领域,都会有对手。
如果说陈墨白的对手是温斯顿,那么她的对手就是张静晓。
第二天的下午,银石赛道的正赛开始。
沈溪面无表情与霍尔先生在一起,关注着比赛数据。
比赛开始,小将卡门以直冲云霄之势领跑,温斯顿及杜楚尼紧追其后。新动力单元带来的影响力在前五圈便初见端倪,除了温斯顿紧追其后,杜楚尼渐渐被甩开。
而起步处于第五位的陈墨白开始了他的精彩超车,在弯道一个高超的走线将老将佩恩挤出了第四的位置,持续向前。
沈溪眯起了眼睛,她了解陈墨白的实力和他们赛车的性能,想要知道他们的动力单元到底离张静晓的设计差距有多远,就必须追到最前面去。
这场比赛的目的不是所谓最好的成绩,而是与卡门的座驾一较高下。
即便是在场外,沈溪也能感觉到陈墨白沉静的心绪,他每一瞬间判断的精准都来源于他的冷静和果决。
进站之后的陈墨白继续直追,在六号弯道强势碾压杜楚尼,排在了温斯顿的后面。
而在此时,温斯顿在弯道与卡门展开了第一次较量,卡门挡住了温斯顿的进攻,继续领跑,进站之后拉开了与温斯顿之间的差距。
接着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温斯顿的变速箱故障,卡在了五档上。但是温斯顿并没有退赛,而是继续坚持。他无法在直道上获得更快的速度,在弯道的牵引力也受到制约,很快就被后方的陈墨白赶超。
人们在遗憾的同时,也不得不感叹,这一站的冠亚军只怕将在陈墨白和卡门之间展开!
马库斯车队严阵以待,配合完成了陈墨白的进站,他在第四十八圈直逼卡门,在连续两个弯道给了卡门极大的压力,就连解说员都在感叹:“就驾驶技巧和赛场心态来说,埃尔文·陈还是在卡门之上。但现在就是赛车性能的较量。”
就在陈墨白即将超越的瞬间,沈溪的血液都要凝固,卡门却在冲入直道的瞬间骤然加速,陈墨白的超越还没有延续一秒,就被卡门反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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