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杭皱了皱眉头,他望着宋善域的双眼愈发深沉。
“事出意外,我也是到了最后,才冷静分析了这几点得出是你的。”赵杭的语气有点挫败。
怎么说呢,就感觉自己蓄了全身力气找人打一架,那人不仅不跟你打,还以一副师长的语气对你说,诶你这个动作不得要领,那个出拳的姿势不太对,轻飘飘的躲过了你的所有进攻。
“大多数的案件发生,也都是意外。赵杭,说的不定真的有一天,你就这样被人绑架了猥亵了。”宋善域起身,坐到沙发上,剑眉之下的一双眼黝黑发亮。
“行,老宋同志,但是我希望,下次不会有这么无聊的侦察能力检测游戏,我很反感。”赵杭向来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被人调戏还被反咬一口,他内心的不愉快却决不能放任自己跟宋善域直接翻脸。
“你知道这次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宋善域没有给予赵杭肯定的答复,独自引了话头。
“恩?”赵杭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细节,我跟你同办公室一天,你都没有注意到我的身材衣着,所以才会那么晚才猜到是我。”
“或许吧。”赵杭敷衍一句,从刑法一本通低下拿出宋善域递给自己看的案卷,再次翻来,随意的从桌子上的笔筒里拿出一支铅笔。
宋善域起身,单手将沙发翻开,原本长条的可以容下三四个人并肩而坐的沙发,成了张宽一米左右长1.8米的床。
他走到赵杭的背后,拉开最里面的书柜柜子,抱出一整套的床上用具,铺好后还丢了两个枕头。
“谢谢你了,老宋同志。”赵杭抬头看了一眼,道了一声谢。
虽然恢复了熟悉的称呼,但是语气和双眼之中的疏离明显至极。
宋善域拉了办公室的窗帘,换了睡衣,拿着今早送到的《检察日报》靠在沙发床上卷着空调被读着。
赵杭伸了个懒腰抬头,看见宋善域的样子,心跳漏了一拍。
“你还没回去?”
宋善域拿着报纸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今天周一,是我值夜。”赵杭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心里猜测宋善域了可能是记错了值夜时间,所以今日过来了。
“恩,我知道。”宋善域将报纸折成豆腐块放到一边,揉了揉双眼说道:“深夜寂寞,我怕你在办公室内自ˉ撸ˉ一发,脏了我的地。”
赵杭内心翻了一个白眼,再次埋头于案卷中。
抬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赵杭将案卷合上,扔在一边,偏头发现宋善域不知何时又将那报纸拿在了手里。
办公室内安静,明明与往日无异,却有一股淡淡的温馨从赵杭心头升起。
耳垂上的牙印和腿上的伤隐隐作痛,赵杭苦笑一声,骂了自己一句傻~逼。
“弄完了?”宋善域看着他,拍了拍身边的空着的床,说道:“来,说说你看了以后的看法。”
“老宋同志,你是那个?”赵杭问。
宋善域小幅度的偏了偏头,双眼疑惑。
“恩,你这个样子,看上去不是。”赵杭从书柜中抱出自己的被子,一把扔在床上。
他对于宋善域是不是同这个问题抱有观望的态度,即便宋善域的刚刚的反应不像是一个同,但是隔间里他熟悉的动作让赵杭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是。
不过,赵杭也信一个道理,同一件事短时间内不会以相同的方式再发生一遍。
他赌宋善域即便是同,今夜也不会碰他。
“那个案子我看了四五遍,我的观点是犯罪嫌疑人梁赋无罪。”
“无罪。”宋善域颇感意外的看着赵杭。
在故意伤害致死和过失杀人两个罪名纠结的二科公诉科的案卷,赵杭居然觉得犯罪嫌疑人梁赋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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