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洱用力品尝着墨菲的唇,它又小又一样甜腻。那甜腻的气息化成了一道符,打进他的脉博里,勾得他浑身上下气血乱蹿,像是草原上疯狂的狼群——狼群里的狼一只只都红了眼睛,它们叫吼着,要吃、要掠取、要扫得眼前的猎物片甲不留。
墨菲惊愕不过,瞪圆了眼睛,连呼吸都给忘了。
他?
找到了。
可是他在?
李洱睁开眼,双眸正对上她的,突然愣住了。
这一刻,他们俩的心里活动出奇的一致:他在干什么?
一惊之下,他火速撤离了她的唇,就像他吻上时那样迅速。方才他用了好大的毅力也没有克制住自己的行为,现在他总算是克制住了——克制住了自己转身逃走的冲动。
世界如斯寂静,只有远处水波拍岸,海鸥惊起。
围观了这一切的大金毛嗷呜一声,跳到了两个人的中间。好像怀有敌意似的,它站起来拿爪子推了一把李洱,李洱的衣服上立时出现了两个泥爪印。
墨菲终于反应过来,拉着金毛往后退了一步。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她的脑袋空空,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眼前那个半个月没见到的人。
他不敢看她,一双眼睛没有地方可放,就搁在了她的唇上。
她仔细看了他,她想,他好像不像她想像的那样颓丧,似乎还长胖了点?
他看见她抿嘴,无意识地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轻舔了一下——他的心里火烧火燎的,终于一狠心转头跑了。
天高云淡,长路向远。
汪!汪汪!看穿了这一切的大金毛在他的身后猛叫。
——
孟柯在南城的店里连吃了一个星期的饭,终于等到了他想等的东西。
上次的砸店事件后,他特意吩咐下去不要为难张九通,因此,张九通在拘留所里只关了三天就被放了出来。从拘留所里出来后,张九通去了一个聚集了很多云南老乡的厂子里,他积愤难平,花了几天时间请人抽烟喝酒,重新结交了几个小兄弟。
直到这天,他终于组好队伍,带着他的新小兄弟们来找场子了。
接到高晨的电话之后,孟柯叫店里停止对外营业,因此张九通带着小兄弟们闯进来的时候,店里什么人也没有。几个大男人呆站在门口,对着空空如也的大厅发了会呆,然后就看见后厨的房门打开了,一个帅气的脑袋伸了出来。
“找人?”孟柯笑嬉嬉的,心里可激动了。
张九通一眼把他认了出来:“是你!南城呢?让她出来!”
孟柯问:“这回来了几个人?”
张九通旁边的一个小兄弟说:“我们有八个人!你别想跑,今天我们一定把你们欠张哥的钱都要回来!”
孟柯把身上的围裙解了,转身对南铃说:“你能不能帮我看着点火?五分钟后把火关了,你再出去,这样两边都不耽误。”
南铃虽然点头,但心里是担忧的。
孟柯推门出去,像是店主开门迎客:“客气什么?都进来吧,站门口干什么?”
外面的八个人愣了一愣,不由自主就听他的话走了进来。
孟柯很自然地开口:“后边的那位小兄弟?对对对,就是你,穿红衣服的小兄弟,你能把门关上吗?一会儿吵着街房多不好,要是招来警察,你们也不愿意的对吧!”
穿红衣服的小兄弟被孟柯搞懵了,他看一了眼张九通,张九通想起上次被警察带走的情形:“关!”
这样,门口的人就全到了大厅里。
孟柯站在大厅的正中央,像是那种大酒店里供的佛,平白就充满了老大的气质,他清了清嗓子说:“就不给大家看坐了,这里就我一个男人,也不讲那些虚的,你们也不是来坐坐的,对吧?”
张九通的耐心已经用完了:“你够了没有?人呢?不管你是谁,不给人就给钱,不然我们连你一起收拾!”
“收拾我?”孟柯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一个皮裤少年跟前,指着他手里的棍子:“这个是实心的还是空心的?拎着重不重?打人的时候手感怎么样?”
皮裤少年:“???”
张九通再也忍不住,抄起手里的家伙就朝着孟柯挥了过来,他叫喊着:“我看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
孟柯迅捷地闪身,夺过皮裤少年的棍子反挥了回去,一声闷响,正中在张九通的小腹上。张九通疼得猛退了两步,捂着小腹蹲下来。
见此情形,剩下的人都把手中的棍子提了起来。
孟柯突然大喊一声:“等等!”
对面真的等了……其中一个人道:“等什么?”
孟柯把刚才抢来的棍子往空中一抛,又归还给了皮裤少年。
“不好用。”他评价,“容我问一句,大家是不是江南皮革厂的兄弟?”
“你怎么知道?”有人答。
孟柯把手机掏了出来:“半小时前你们的老板黄鹤把厂子卖给我了,现在我是你们的老板,是我打个电话给他让他告诉你们,还是你们自己打电话给他问问看?”
除了张九通之外的七个人突然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他们一齐退了一步,围成一团商量起来。
后来,一个看起来稳重些的大弟兄走到角落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走回来,其余的兄弟都伸着脖子等他的准信。
稳重的大兄弟说:“是真的,老板已经和小姨子回老家了……我们的新老板叫孟柯。”
听到“老板”这两个字,孟柯很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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