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太医是个老古板,怎的这孙女也是。好好的小姑娘,正当年龄,却总是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起来冷冷冰冰。
卫忆接过赵回递来的小粥碗,先是同上官霖儿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又转向赵玉:“青麝她们查得如何了,可有些眉目?”
赵玉手中拿着只小包子,一口咬掉半个,冲卫忆点点头:“那宅子是这儿的一位富商名下的,姓张,以前和皇家做过生意,据说本来是一方巨贾,有钱得很。这张家前几年才搬来的,置了好几处院子,西街的那处本来是给张家大公子住的,后来那公子不知怎的出了意外,就闲置了。那宅子平日里没人靠近,荒得很,有人说那宅子的风水不好,又有人说晚上听到过喊叫声,见过鬼火,总之是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久而久之,那儿就成了处鬼宅。出手是出不了,张家干脆就弃了它,并没有任何人看着住着。”
说到这儿,赵玉顿了顿,接着说:“昨夜里我在玉华楼看见的那具尸体,也是张家的人,是张家的二公子。”
赵回给卫忆添好菜,开始给自己盛粥,听到赵玉的话,皱了皱眉:“既然这样,今日张家想必热闹得很,我们也得去凑凑热闹。一会儿让素月去备些礼,立个名目去拜访。至于阿玉,你乔装一番,同我们一路去找机会认认那尸体。想来总不会是巧合,也要顺带查一查,不能放过。”
赵玉应了下来,埋下头继续用饭,刻意地避开了卫忆的眼神。
卫忆哪能放过这绝好的机会,身子往后探去,拍了拍坐在后桌用饭的素月:“一会儿去拿身你的衣裳来,我觉得从前给你们几个做的那身月光锦的就不错,该是带了来,一会儿送到阿玉房里去。再拿了玉钗来,我亲自替她绾发。”
素月憋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奴婢也觉得那身月光锦的不错,公子穿上定然…风采无双。”
赵玉深深地叹了口气,抬头无语地望向素月:“昭阳殿里就属你的心最坏,唯恐天下不乱,最会落井下石。”
素月只是啃着手中的甜糕,不答话,向赵玉飞去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
旁边陪坐的冰山姑娘上官也抬起头来,罕见地有了些表情,似笑非笑地看向赵玉。
赵玉对自己人向来是好脾气的,轻轻摇摇头,眼神温和中还带着几分宠爱。
正与她对视的上官霖儿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女人打扮起来,总是没完没了的。
等卫忆给赵玉“乔装”好,时辰已然是不早了。
赵回和小七趁着这机会,在院子里比划过两场,现下两人身上都是汗津津的。
素月率先下了楼,见到湿哒哒的小七,嫌弃地皱皱鼻子:“快去换衣服,我们要出发了。”
小七乖巧地点点头,跑上楼换衣服去了。
卫忆这时也下来了,看到赵回的样子,摸出手帕来就往他脸上揉去:“快擦擦,然后上去换身便服。”
赵回把她故意使坏的小手攥住,捏了捏险些被她摁扁的鼻子:“嗯,你陪我一起去,伺候我更衣。”
卫忆心情不错,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跟着他一起回房间去了。
替赵玉梳妆的当口,卫忆也把自己打理了一番。
因着张府出了事,总得穿得低调得体些。
卫忆给自己上了个素净端雅的妆,换了一条雪白的裙子,却依旧显得明艳。
赵回阖上门,回过身将人按在门板上,坏心眼地去舔她的口脂。亲够了,又将人紧紧压在怀里,去闻她的发香:“我的阿忆永远都是这么美,真想永远把你藏在怀里才好。”
卫忆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地向外推了推:“快松开我,一会儿还有正事要做。一会儿又得去重新涂过口脂了,你这人,总是不分场合。”
赵回低低地笑了笑,又咬住她的嘴唇,细细品味了一番才作罢:“都怪夫人太美,让为夫把持不住。”
两人又腻了一会儿,才携手走下楼去。
卫忆虽然说谈不上鬓横钗乱,却也是差不多了,又唤过素月好生收拾了一番。
赵玉这会儿才姗姗来迟,直接跃下楼来,硬是把一身柔美的裙装穿出了强势冷硬的风范。
她黑着一张脸,走到卫忆身旁,从袖子中掏出一大把钗环来,塞进她手中:“太重,一根簪子就好。”
卫忆几乎笑了个仰倒,把那一大堆饰物搁在桌上,示意素月一会儿收拾好:“你这丫头,就是不解风情。”
赵玉顶着个复杂精美的发式,周身的气压低的惊人:“快些走吧,不早了,要赶在午时之前过去。”
素月也跟着笑,连声说快好了快好了,手上的动作却没见麻利多少。
众人总算是赶在午时前出了发,只带了几个身手好的侍卫和四青姐妹。
快到张府的时候,青麝忽然敲了敲车窗:“不对劲儿,张府冷清的很。”
卫忆掀开车帘望了望,发现张府的确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哪有半点出了事儿的样子:“这…我们还去吗?”
赵回挑了挑眉,依旧淡定得很:“自然是要去的,事情总得见个分晓。先差人去通报,说宣德侯府来访,我们在府门口等着人来迎就是。”
青麝领命,带着青莲首先跃向张府。
青灿接了青麝的位子,继续驾车向前驶去。
很快,张府便遣了小厮来迎接。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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