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言抱着胳膊倚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几步之外,秦牧秋趴在镜子前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和衣领,眼角还带着没有来得及退去的红意,衬衫遮掩之下的脖颈上,烙着新鲜的红痕。
于言很少像今天这么肆无忌惮,尤其考虑到秦牧秋的身份,在外人面前生怕会露出蛛丝马迹,但今天实在是被秦牧秋撩得狠了,必须得让对方长长记性。
“放心吧,没人会注意到的。”于言好言相劝道:“你要是再这么磨磨蹭蹭,大家发觉你在我房里待得太久,反倒会引起误会。”
秦牧秋瞪了他一眼,心道,什么误会,分明就是真相,人家要是不多想那才叫误会呢。
于言被他一瞪,立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还以为他在怪自己太不克制,忙上前伸手从背后楼主秦牧秋的腰,开口道:“下回不这么折腾了,等杀青之后回家再闹。”
秦牧秋拍开他的手,出去找了进门时拿过来的剧本拎在手里,然后站在门口整理了好半天的表情才走出门。两人一前一后从房里出来,面色都很严肃,但进电梯的时候,都无意识的在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笑意。
两人此番偷偷摸摸的亲热,虽然有些难以名状的委屈,可细究起来,却也有一种“偷/情”般的刺激。
立在电梯里的时候,秦牧秋觉得自己和一旁的于言,就像是刚接完头的特/工,明明上一秒还不分彼此,下一秒就装作芥蒂很深的样子了。
餐厅里这时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三三两两吃的慢的人还逗留在此。秦牧秋和于言同时出现,几乎立刻引来了为数不多的几人的目光。
想必下午两人之间有矛盾的传闻在剧组已经传开了,之后两人又在房里“沟通”了近一个小时,本来以为有热闹可看的人,现在不知道该不该失望,而另一部分担心导演和主角的矛盾影响拍摄进度的人,也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
众人都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可同时又都不约而同的观察着两人的相处状态,期待能从中找到两人是否和解的佐证。
“这几天收工早还能有自助餐,吃不了几天就该吃盒饭了。”于言拿着盘子取餐,一边目不斜视的对秦牧秋道:“秦老师,且吃且珍惜吧。”
秦牧秋听到对方口中这个称呼,脸腾的一下红了。原本这是特别普通的一个称呼,入行之后虽然他年纪一直不大,但迫于成绩不错,所以被很多人这么称呼过。
不过这个称呼今天到了于言嘴里,完全就变了味儿,因为不久前在床上的时候,于言一边折腾他,嘴里一边叫着这个称呼揶揄他。
秦牧秋嘴上占不到便宜,连偏头看他一眼都嫌多,直接取了餐走到角落坐下了。于言一直留意着秦牧秋的餐盘,在他走后又帮对方拿了一盘搭配的食物,这才走过去坐到他对面。
“在组里不比在家里,你要是吃饭这么不走心,很快就会瘦。”于言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圈周围没有人,随后又压低了声音道:“太瘦了摸着硌手。”
秦牧秋很想隔着桌面在下头踢他一脚,但碍于不远处有人老往这边瞅,只得生生忍住了。
两人这顿饭,前半程吃的十分热闹,因为围观群众太热心,后半程吃的很温馨,因为两人进组之后难得有这种相对而坐的时候,如果忽略环境和食物的精致度的话,依稀有种在家之时的感觉。
“今天晚上的会你不用参加了,回去早点休息。”于言道。他本想叮嘱秦牧秋明天是场重头戏,可又怕给对方太多压力会适得其反,于是干脆没提。
不过秦牧秋回房看到通告单的时候,就意识到了明天那几场戏的重要性。
上午的几场依旧是文戏,基本上没有太大的难度,但是下午那场戏是船戏。内容是秦牧秋一路追踪到船上去杀某个人,遭到了激烈的反击,最后对方船毁人亡,秦牧秋重伤落水。这场戏船内的部分有搭景,可落水的戏需要实拍。
无论是古装戏还是时装剧,落水戏都不好拍,不仅服化方面压力很大,摄影录音都会受到限制。
当天上午所有戏份完成之后,工作人员就开始准备下午的场景。秦牧秋和陈溪午饭后待在车里休息,想起去年一起合作的最后一场戏,一时间都觉得很感慨。
当时那场落水的戏是陈溪的角色重伤继而在水中漂流而去,今日这场戏没有陈溪的戏份,只有秦牧秋需要落水,不过陈溪还是坚持留下了,没有提前回去休息。
远处,于言正亲自在现场盯着场工搭景,秦牧秋从车里出来,想过去看看,这时于言的助理小方匆匆跑了过来,低声在秦牧秋耳边说了句什么。秦牧秋闻言顺着小方指的方向看去,目光不由一滞,只见杨杰正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他心里顿时便有些不痛快。
“他怎么来了?”一旁的大喧先表现出了不痛快的情绪,对小方道:“是来找你们家于大导演的吧?”
小方知道秦牧秋和于言的关系,为了不给自家老大引雷,知道杨杰突然来探班之后,先来找的秦牧秋汇报,打算等秦牧秋表了态再去汇报给于言。没想到一上来就被大喧给怼了,小方这下真是有点方了。
“他是来探班的,于导事先并不知道,而且这会儿也在忙。”小方解释道。
秦牧秋赶在大喧开口前摆了摆手,示意大喧他们不必在意,自己单独朝杨杰走去。杨杰见他独自过来也不意外,面上兀自带着一丝在秦牧秋看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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