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恽笑道:“你不懂的,这中间的水很深,设立宫市并不是皇帝的本意。皇帝爱民还来不及,怎么会无故害民呢。”
“按说是这道理,可就是不明白啊!”高行恺挠着头,大惑不解。
知道了大概情况,李恽放心不少,正准备回大同殿,就见宫墙下春明门大街西面来了一队骑着马的军士,簇拥着两辆马车,还有几名宦官一路到了通阳门前,稍作停留校斟了腰牌、令符,然后进了宫门。
“澧王殿下,快快下来!至尊有口谕到了!”守门的厢指挥使刚才看见李恽上了宫墙,这会儿在下面喊话。
李恽一阵惊讶,不知宫里是怎么知道自己躲在兴庆宫这边的,几步到了甬道口处,刚好见两辆马车进宫门停稳,后面一辆车正是自己的,赶车的是福奴。
“殿下!小奴来接你了!那天找不到殿下,小奴可着急了,翰林院的白学士带小奴去了京兆府,小奴还是首回去呢!”
李恽缓步走下甬道,哼了一声问道:“多嘴!宫内是哪位来宣口谕啊?”
“就是某家了!”一名身材高大壮实,面色微黑的四十来岁中年宦官下了前面一辆马车,微笑着躬身拱手道。
突吐承璀,字仁贞,江南东道福州人。自小服侍便宜老爹,后来老爹做了太子,以东宫黄门直升为掖廷局博士。老爹即位后又跟着水涨船高,被提拔为为内常侍,知内侍省,不久迁为左监门将军、左神策护军中尉。
去年中,老爹特地让他再去修安[国寺赚功劳,又加封左街功德使、拜蓟国公。以便让他制衡已暗暗效忠郭贵妃的枢密使刘光琦等人。
“原来是蓟公,怎好劳烦你亲自来一趟。”李恽连忙欠身还礼,大步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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