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将至,用它灰白色的光梳理着端木言的头发。端木言睁开双眼,迷茫的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轻叹一声“原来是在大牢阿!”揉了揉模糊的双眼,端木言用手臂撑起身子,站在窗前,凝望着远处白茫茫的雾气,皱着眉头,伸出指尖,用指尖在空中勾勒着一个人的面庞,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丰润的嘴唇,凭空想象着,勾勒着,仿佛那个人就在眼前。
“为何昨夜我会梦见你?你会救我?亦或是像梦中那样扼住我的喉咙?”端木言皱着眉头,呢喃着,像是跟情人的低语,声音轻柔缥缈。
空空荡荡的牢房之中,只有端木言一个人,没有人会回答她的问题。端木言突然豁然的笑了笑,像是在做一个无解的难题,终于清楚了思路那般,轻松的笑了。伸手抚过耳边的碎发,端木言静静的望着远方的太阳由金色的花瓣,变成了火红的圆盘。端木言的心渐渐的又变的坚毅了起来。
命运,虽然上天早已注定,让人逃无所逃,但只要她还活着,她便要抗争到最后,没有试过,变轻言放弃,那不是端木言。人活着的一辈子,便是与命运抗争的一辈子。
阳光透过铁窗,照了过来,端木言沐浴在阳光下,梳理着整个过程。有时候想想也是够搞笑,端木煜三番两次想害她,都让她躲了过去,没想到这次端木煜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命运给他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不过,既然是玩笑,那当然是有破绽的,那张纸可以作为杀死端木言的利器,也可以作为端木言的救命稻草。
“端先生,有人来看你。”王捕头领着子佩走了进来,看到端木言扭过头来,不好意思的咧着嘴笑了笑,右手抓了抓头发,然后尴尬的退了出去,毕竟,亲手把自己的救母恩人抓紧大牢,他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子佩双睫盈盈,任泪水沾满脸颊,握着栏杆的手白的刺眼,她的嘴巴一动一动的不自然的抽搐着,隐约能听到“小姐,小姐,小姐……”
端木言想要伸手擦干子佩脸上的泪水,却看到了自己满是灰尘的手,不自在的把手缩了回来,往衣服上蹭了蹭,看着伤心不已的子佩安慰道:“你别难过,我很快就会回去的,你看,你都说不出话来了,我还有事要吩咐你呢!现在没有时间让你难过的,你快别哭了。”
有时候下达命令,是最好的止哭药剂。端木言一说有事要吩咐子佩,子佩忙停止了哭泣,水润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端木言,等待着端木言的命令。
端木言看子佩不哭了,便说道:“子佩,你可还记得是谁把纸送到咱们听雨轩的?”
子佩看着端木言,茫然的问道:“小姐,什么纸阿?咱们的宣纸分为好几个等级,分别由几个厂家送的,你说的是哪一种宣纸啊?”
端木言揉了揉眉头,说道:“是那个带着薰衣草香的宣纸。”
子佩点点头说道:“知道啊!小姐,你忘了吗,是钱掌柜送来的。那么好几大箱子纸,都是免费让咱们用的。”
端木言点了点头,说道:“嗯,我记得那个时候,所有店家免费送咱们的东西,咱们都有存根,还有店主的签名,你回去找找钱掌柜的签名,还有赠送的单子。”
子佩抽了抽鼻子,说道:“小姐,找不到的,你忘啦?钱掌柜送来东西后就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你当时还认为有诈,便吩咐我把宣纸放到了仓库里锁了起来,再也没用过它,小姐,这个很重要吗?”
端木言摇了摇头,说道:“那你现在就会回去,查清楚,是谁把咱们的纸拿出来的,又是怎么到宁武仓手中的,你都查清楚。”
“好。小姐,你保重,我一会儿,便来找你。”
子佩回去,进行一番勘查,得到了结果,又赶忙来到大牢,去找端木言。
“小姐,都怪我,都怪我。”说着便跪在了地上,用手删起了自己。
“你起来,说清楚,到底怎么了?你别自责,你先起来。”端木言看着子佩说道。
子佩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抽泣的说道:“小姐,都怪子佩糊涂,是子佩带出来的宣纸,一共拿出来了两扎,全给了苏东释,子佩已经查清楚了,是由于苏东释十分的珍惜那些纸张,宁武仓便以为那是稀世珍宝,才命人把纸张偷出来的,那偷纸之人子佩已经找到了,小姐,子佩对不起你。”
端木言摇了摇头说道:“跟你没关系,只不过是意外,你先起来,别跪在那里,也别自责,我没事的,你看,你都查清楚了,不是吗?我很快就会出去的,是你把我救出去的,所以你不要难过了。”
子佩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站了起来。
……两人又说了点贴心话,子佩便回家了。只等开堂,真相大白,迎端木言回府。
端木言百无聊赖的在床上数着手指头玩,抬头,便看到端木暻站在门前,看着自己。
“妹妹近日可还安好?”
“不错,二哥想必定是春风得意,风光无限。”端木言看着端木暻,笑着说道。
“托妹妹的福,近日,确实不错,看妹妹没吃牢狱之苦,二哥便放心了。”端木暻笑了笑说道。
“二哥有心了,只是不知二哥可有何时要与我说?”端木言笑着淡淡的问道。
端木暻看着端木言,突然笑出了声,然后抱歉的看了看她说道:“抱歉,看到你这般安静的样子,二哥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二哥经常背着你出去玩,你也是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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