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涂小伟余光扫到某个角落,停了下来,拿着课本信步走了过去。
眼看就要大难临头,牧鱼拿着笔头使劲往靳鹿背上一戳,
“啊!”
一声尖叫响彻了整个教室。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靳同学从睡梦中惊得站起来,一抬头,便撞见了涂小伟细小眼睛里的无奈。
教室里一阵哄笑。
“剩下的你来念。”
靳鹿抓抓微乱的头发,到嘴边的呵欠被班主任凌厉的杀气逼了回去,“是。”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全班的笑声比刚才更大了。
“第160页。”涂小伟皱眉。
靳鹿瘪瘪嘴,心里纳闷怎么都上到160页了,“北冥有鱼,其名为........”
涂小伟:“这句我刚念过了。”
靳鹿心一慌,眼睛瞥向了苏铭安的书,谁知苏铭安抬眸看了她一眼,故意把书竖了起来,靳鹿瞪大眼睛,眉毛一皱,快要被这个高冷男气炸。
郭旭起了哄,邪笑着,“喂,行不行啊,快点念,不要耽误我们上课啊。”
“你给我闭嘴,”涂小伟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语气难掩责备,“你也好不到哪去!”
“小鹿,”牧鱼压低了声音,靳鹿偷偷转身,“从鹏之背开始。”
铃声在此刻好巧不巧地响了起来。
“行了,”涂小伟听到下课铃,转身看向正要开始念的靳鹿,“下不为例。”
靳鹿对上涂小伟的视线,竟觉得他的眸光帅气无比,她卖了个乖,笑得天真无害,“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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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伟哥今天是怎么了,感觉像变了个人。”
牧鱼看向正在洗手的夏厦,“是吧,我也觉得,平时小鹿睡个觉他都睁只眼闭只眼的,今天就像上了发条一样。”
“我也觉得,”靳鹿从厕所里走出来,“我就是躺枪的。”
“我听说,”夏厦声音故意压得低低的,像靳鹿他们这个年纪就爱故弄玄虚。
“什么什么?”牧鱼和靳鹿赶紧凑了过去。
“我听说啊,伟哥是被女魔头甩了。”
牧鱼瞪圆了眼,“你听谁说的?!”
夏厦看着两人质疑的表情,为了以示权威,“我听我妈说的,还能有假?”
靳鹿:“你妈?”
“夏厦的老妈是二班的班主任。”牧鱼解释得心不在焉,“然后呢,快说快说。”
“班主任?”
靳鹿笑了笑,也是,不管什么年龄,对于别人的事总会有一些所谓的知情人士在津津乐道着,仿佛他们所知道的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关系到国家命运,牵涉到世界危机,不说出来,就是对不起大家。
其实,不过是在得意和庆幸,得意自己知道得多,庆幸自己比主角幸运。
她突然想起记忆深处的那些模糊片段,即使年幼,那些窃窃私语也足以让她铭记一生。
等到三个女生手拉手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靳鹿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苏铭安,你干嘛?!”
苏铭安扶了扶镜框,一本正经地用小刀划着线,“我用尺子量过了,桌子长一米,你和我一人一半,”他转头盯着蒙圈的靳鹿,“以后不准你越过这条线。”
“你...........”靳鹿被气得说不话,转眸看着憋笑的牧鱼和夏厦,一脸无语。
苏铭安见梁老师提着一如既往的卡其色公文包走了进来,收了小刀,语气冷冰冰地,“尤其是睡觉的时候,手肘不要越过这条线。”
“哈哈哈哈哈,”牧鱼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鱼,你还笑!”靳鹿转身的时候瞄见秦小萱的嘴角也罕见地起了幅度,“你们.........”
“上课了,保持安静。”
梁学丰醇厚的嗓音一出,教室立马鸦雀无声。
“大家拿出昨天我出的那道代数题,你们都做的怎么样啊?”
“唉,”牧鱼拿笔头戳了一下靳鹿,靳鹿的背就赶紧靠了过来。
“你说梁老头是不是买了一衣柜的同款衬衫,这都一周了,还是这个颜色。”
靳鹿盯着正在黑板上写题的灰色格子衫,语气悠悠的,“嗯.......我觉得他可能就没换过。”
“嘻嘻,小鹿,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啊?”
靳鹿不用回头也知道牧鱼笑得多鬼畜,“你想干嘛?”
“我们赌他下周一穿什么。”
“无聊。”靳鹿转身的时候顺道白了眼正在认真算题的苏铭安。
牧鱼挑了眉,“输的人请吃红烧肉一周,泰安路那家,大份的。”
靳鹿黑白分明的琉璃眸子一眯,“咖啡色,细条纹那件。”
“哈哈哈,”牧鱼笑得花枝乱颤,“还是红烧肉魅力大,我还赌他身上这件!”
苏铭安莫名其妙地看了靳鹿一眼,诡异地笑了。
秦小萱:“小鱼,你........”
“唉,”牧鱼向她眨眼睛,“想吃肉就别说话。”
“你们谁来解啊。”梁老头扶了扶厚重得能压弯鼻梁的镜片,四处寻觅着。
靳鹿双手交叉叠在胸前,旁观着她才来两周就已经看惯的戏码,心里有了盘算。
“来来来,”梁老头果然看了过来,“铭安你上来解给大家看。”
每个班都有一个神一般的存在,比如苏铭安,靳鹿静静看着拿着那本黑色笔记本站在讲台上有条不紊地写着解法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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