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琴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前段时间系主任找他谈话,希望他留校,他不是拒绝了吗,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所以说这事才奇怪呢,常桦不是那种一会儿一个主意说变就变的人,为了让他留校,系主任找他谈话可不止一次呢!”张可欣自言自语,也似乎是在和别人讨论。
沃琳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她想起了交还给常桦的那张歌词,该不会因为那张纸常桦才留下的吧,她已经和z市医院签了意向书,不出意外的话,毕业后她就进那个医院上班了。
而h大离z市不远,一天时间内可以打个来回,常桦是为了她留下来的。
继而心里又摇摇头,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呢,这么重要的消息,她竟然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
而且,从头到脚,她都没有从他身上看出对她有一丁点那方面的意思。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常桦留校,只是他想通了。
也或许,他是为了那位留下的。
沃琳想起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离开宿舍楼范围,仇敏去z市的结果怎么样,自己也没有得到丁点消息,如果仇敏也给系里交了意向书,那么常桦的留校,和自己不一定会有关系。
胸口隐隐作痛,沃琳强忍着没有吭声,慢慢地翻了一个身,强迫自己赶紧睡着。
微微的喘息,还是惊动了上铺的张可欣:“沃琳你没事吧,要不我们送你去医务室?”
沃琳不想去:“去了医务室又有什么用,也只不过是换个地方睡觉。”
曾经因犯病,她不止一次被送去学校的医务室,值班医生检查不出她什么毛病,但也没有让她离开,让她留在医务室说是要进一步观察,几乎每一次都是一觉醒来她什么毛病都没了。
因她的胃病,还有上课时的萎靡不振,系书记亲自带她去医学院附属医院检查。
胃镜、心电图、脑电图、b超、ct,医院能做的相关检查都做了,除了胃溃疡外,其他什么毛病都没有检查出来。
“可你这么下去也不行呀,白天还好过,夜里就太难受了。”张可欣探出脑袋往下看。
“没事,睡着就不难受了。”沃琳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可翻身都难,也就强忍着了。
张可欣叹息,“行,你赶紧睡,实在不行就叫我们啊。”
“嗯。”沃琳已经不想说话。
秦琴翻身脸朝着沃琳的床:“不聊了,赶紧睡觉。”
从始至终,仇敏都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似乎宿舍里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宿舍里陷入寂静,沃琳感觉疼痛感越发明显,不过这样的疼痛她已经习以为常,倒也不是特别难过,渐渐地,眼皮越来越重,人也昏睡过去。
第二天,沃琳比谁都醒得早,完全没有了不舒服的感觉,神清气爽,一个人把三个人的早饭全都买了回来。
张可欣趴在床上,睡眼惺忪地俯视着自己桌子上的馒头和稀饭:“可真服了你了,昨晚还要死要活的,这会儿就这么精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装的呢。”
“她这哪是装的,根本就是抽风,”秦琴咬一口大肉包子,吸溜一口稀饭,接着说:“间歇性抽风。”
沃琳揪下一片花卷朝秦琴砸过去:“你还不如说我是间歇性神经病呢,更爽!”
秦琴接住花卷,摁进稀饭:“嘻嘻,我是想这么说来着,不过不好意思直说哈,既然你自己承认,那可就怪不得别人了,你还别说,你这样子,还真像间歇性神经病。”
“噗——”张可欣喷笑,睡意完全被两人的耍宝给撵跑了。
仇敏端着洗漱用品进门,犹豫了一下,问沃琳:“那个人事科长都问了你什么问题?”
本来嘻哈的气氛,瞬间冷却,沃琳把花卷掰成小块泡进稀饭,这才回答仇芳:“我和人事科长统共没有说几句话,人事科长也没问我什么问题,净顾着给我宣教了。”
“宣教?”仇敏皱眉,“宣教什么?”
“教我找工作的简历怎么填,都要填些什么对找到工作更有利。”沃琳发现,仇敏这次说话没有用手捂嘴。
“就这么简单?”仇敏怀疑沃琳是在忽悠她,“没有别的啦?”
沃琳用勺子舀起稀饭里的花卷塞进嘴里,又往嘴里塞了块酸菜,这才说:“信不信由你。”
然后专心吃饭,哪怕张可欣忍不住八卦心,不厌其烦地问仇敏去z市医院应聘时的事,沃琳自己也心里痒痒想知道,她都没有插嘴询问。
张可欣追着仇敏问了半天,仇敏哼哼哈哈硬是没正面回答,端着饭盆去了食堂打饭。
“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了又不会少块肉!”张可欣冲门口愤恨地皱鼻子。
蓝教授终于舍得让学生自己动手做实验了,就像小学老师教孩子们写字一样,一笔一划,一步一步教,学生的每一步实验,蓝教授都寸步不离,唯恐化学药品伤了学生。
两天下来,沃琳她们也只练习了实验的第一个步骤,把土壤融化在硝酸溶液中,不是用的储存室的土壤,而是以校园里的其他土壤代替。
四个人轮流练习,每一个动作都要边做边口述,稍有一点不对,蓝教授就要求重来。
这两天时间,大家同出入系实验大楼,沃琳和常桦不止一次遇上,常桦没有向沃琳提起他留校的事,沃琳几次想问,不知为什么就是问不出口,不过她从其他人的谈论中肯定,常桦的确留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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