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娇现在还体会不到身体比钱重要的意义,在她看来,她的身体很好,就是可惜了.info
当着二娇的面她没敢念叨下去,但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在李家又坐了会,和陈爱娇约好明天一起去医院的时间后,二娇就起身告辞,陈爱娇也没强留她,把人送到了村口。
“二娇啊,你别和妈置气了,她再怎么样,也是咱们的妈,她不容易的。”陈爱娇一直在劝二娇,她也不知道怎么说赵秀菊的好,只能把赵秀菊没生陈建业之前吃的苦,反复拿出来说。
说得多了,其实她自己也觉得没有办法劝服二娇,最后只叹了口气,让二娇在家里忍着些,不要和家里人起冲突。
赵秀菊现在是想通了点,可不代表陈志坚能想得通。
对二娇去上学这事,比赵秀菊更生气的,居然是陈志坚,当然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陈志坚这个人大男子主义非常重,而且本身又自卑,当时二娇去上班他就颇有微词,何况是她偷偷跑去上学。
陈志坚早就放话了,等二娇回来,势必要打断她一条腿。
“行,我知道怎么办,你赶紧回去吧。”二娇看着脸上挂着恬淡笑容的陈爱娇,有些话选择了埋在心底。
有些时候人之所以幸福是因为无知,懂得多了,明白了多了,反而感受不到太多的幸福。
至少现在的生活对陈爱娇来说,很满意很知足,那就够了。
回到陈家,陈家院子里还没有人,阔别半年,再站到陈家小院里,二娇心底油然生出一股陌生感。
短短半年的时间,陈爱娇和陈春花相继出嫁,院子里少了这两人忙碌的身影,一个子显得衰败了许多,低矮的平房伫立在夕阳下,莫名让人生出一种迟暮的凉意。
“二娇?”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犹疑的喊声,二娇一愣,扭过身去,三堂婶站在菜院子里手里还握着把新割的韭菜,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能不目瞪口呆么,这丫头居然不声不响地考上了大学,还越于赵秀菊直接去了学校,这可算是能耐了。
“哎哟,咱们家的大学生回来啦,妈,你快出来看看,这是谁回来了。”三堂婶脸上挂着二娇非常陌生的热情笑容。
“家里没人吧,你家……唉,晚上来我家里吃饭啊。”说着话,三堂婶又弯腰下去割了把韭菜。“中午给你炒韭菜鸡蛋吃,快过来,陪你叔婆说话。”
正好这时叔婆听到三堂婶的喊声从灶屋里走了出来,一见二娇,眼底立马涌现出真切的欣喜,“这孩子回来也不提前来个信,还傻站着做什么,快过来,晚上还没那么快,我这里煨的红薯,先填下肚子。”
二娇笑起来,声音轻脆地应声,“叔婆,你等我会,我马上就过来。”
先前进家门前,二娇就把东西放屋里了,她进屋取了给叔婆和小弟弟妹妹带着东西,去了叔婆家里。
的确良的碎花布衬衣,全新的老头衫,雪白雪白地叠在一块儿,特别好看,三堂婶从儿子手里抠出颗糖塞到自己嘴里,有些眼热二娇给自家婆婆带的礼,“娘,你试试呗,多好看哪,我早就想要这么一件衬衣了。”
叔婆没有理会三堂婶的话,嗔怪地看着二娇,“你给我带这些东西干啥,快收回去,你自个留着穿,多好的东西啊,叔婆都是黄土埋半截的人啦,穿新衣服是糟蹋,你收回去自个穿。”
“叔婆,就都是特意给您做的。”这时候的人认的解良,但二娇不大喜欢这样的料子,不吸汗,穿着没有棉布舒服,所以她才又做了两件纯棉布的老头衫,一是老人家不穿胸衣,二是能吸汗,穿着舒服。
“我不要!”叔婆可不像陈家人,自己的不是自己的,都想往自己怀里揽。
三堂婶暗骂了傻,伸手就想去摸最上面那件衬衣,她想要件这么白还带花的的确良衬衣很久了,但家里这条件,肯定是没有她做新衣服的事儿,婆婆不要正好,她拿去改改,肯定能合身。
“你要自己不乐意,就拿去给你奶穿,二娇啊,你别死心眼子,你奶再怎么说也是你奶,以后你结婚还要从家里发嫁的,你平时多孝敬她一点……”
叔婆还在说着话,二娇已经拎起衣服往叔婆身上套了。
“叔婆,你放心,我奶也有,都有。”二娇可不乐意自己孝敬给叔婆的东西最后落到了三堂婶手上。
叔婆扭不过她,也不能让二娇强给她换上,这样撕扯,扯坏衣服就不好了,最后只得拿着衣服进了屋,换给二娇看。
“真是会可劲造东西,这么好的东西给我个老婆子穿,多可惜。”叔婆换好衣服,有些别扭地从屋里走出来,边走还边扯着衣角左看右看,又看向二娇,“以后可不兴这样了,叔婆老了,用不上这些好东西了,你自个留着用。”
二娇笑,她就喜欢叔婆这样的老太太,就像是叶奶奶还在眼前似的。
“嗯,我孝敬我叔婆的,我怎么能舍不得,特别好看,精神。”二娇笑着夸,权当没有看到旁边三堂婶的黑脸和羡慕的目光。
叔婆也乐,她这辈子活得比党还久,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什么苦没吃过,想当年最难的时候,一家人只有一套能出门的衣服的日子也过来的,那时候兄弟姐妹妹多,叔婆虽然是大的,却也是捡着更大的堂兄姐的衣服,父母的旧衣穿,就连那时候和叔公结婚,也什么也没有。
这件的确良,算得上是叔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件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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