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玄机却像没听见小青的话,疾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柳咏。
“真的是你!”
声如黄莺,吐气若兰。
柳咏顿觉耳根发烫,全身僵直,体内却犹如烈火焚烧。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女人,柳咏忽然有些害怕起来。
他立刻拉开鱼玄机的手臂,迅速坐到圆桌旁,想要喝杯茶压压惊,连翻了三个银壶,才整出了半盏清水,喝到肚里,顿觉喉咙辛辣如火烧,才知道喝的是酒。
见柳咏如此反应,鱼玄机先是觉得奇怪,随即咯咯笑道:“原来柳郎是想喝酒,小青,把这些菜拿下去热热,再拿三壶酒来!”
“小姐,你才刚醒来,不能再喝了!”
鱼玄机坐到柳咏身边,轻拂着柳咏肩膀,笑盈盈道:“柳郎有此雅兴,妾身怎能不相陪?”
柳咏浑身如触电一般,开始有些喘气了,赶紧对鱼玄机道:“玄机,你能不能穿好衣服再出来?”
“假正经!”
鱼玄机咯咯娇笑了起来,见柳咏还是一本正经地坐着,遂无趣道:“那柳郎稍等!”
说着鱼玄机进了里面梳妆,小青见劝不住小姐,只好收拾了桌上的酒菜,临走前瞪了一眼柳咏,威胁道:“少喝点儿!”
柳咏根本没把小青的话放在心上,见小青走了,压不住心中的邪念,偷偷向纱账里面张望。
“柳郎,你看这样行吗?”
谁知鱼玄机才刚进去,就梳好妆走了出来。
柳咏顿觉尴尬,呵呵笑了笑,这才敢仔细打量眼前的美人儿。
只见她穿着素白罗衫,身材曼妙,体格妖娆,眉似远黛娇,眼含秋波媚,红唇轻启有光泽,白齿微露胜似雪,一举一动,自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活脱脱一个画中走出的俏佳人,恰似那九重天上降下的谪仙子。
柳咏一时看痴了,朝阳公主已经够惊艳了,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绝美之人。
鱼玄机见柳咏这副模样,掩口轻笑,点了点他的额头,轻声唤道:“柳郎,你怎么了?”
柳咏惊醒,呵呵笑道:“啊,没什么,我在想如何通过四门通考!”
“四门通考?”
鱼玄机十分惊讶,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追问道:“你刚才说要去稷下学院闯四门?”
柳咏闻言,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一见到鱼玄机,脑子就变迟钝了呢。闯什么四门啊,他自己心里还没底呢!
不过话已经出口,美人面前,怎能扫兴,于是半虚半实道:“是啊,这次劫后余生,我已经大彻大悟,我想通了,我绝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沉迷于酒色。为了你,我要闯四门,进入稷下学院!”
“太好了,柳郎,你终于想通了!”
谁知鱼玄机闻言激动不已,眼含竟然还涌出了泪花。
柳咏想不明白为什么,但见鱼玄机流泪,莫名心疼,似乎以前那个柳咏的情绪还在影响着他。
两人闲聊,鱼玄机诉些相思苦,柳咏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柳郎,也安静地听着,有时候也安慰她两句,说一些连他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话。
没过多久,小青拿来酒菜,两人又举杯对饮,酒至半酣,鱼玄机说近日偶得新曲,要柳咏为她填词。
柳咏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本事,半醉半醒的状态下就应了鱼玄机。
可是鱼玄机刚调好琴,就见小青急急忙忙地闯进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
屋内刚有的旖旎气氛,被小青那个冒失鬼给打散了。
鱼玄机不高兴,斥责道:“毛毛躁躁的,什么事儿?”
有要紧事,小青也管不了那么多,一边喘气,一边指着外面,道:“是教坊使,那个娘娘腔又来了!”
“哼,真是难缠,”鱼玄机十分气恼,看了眼柳咏,对小青道,“小青,你去告诉教坊使,就说我卧病在床,拂不了琴,改日再去李府献技!”
小青急道:“我的小姐哎,这次恐怕推不了,礼部尚书的公子李忆都亲自跟来了,现在正在前堂候着呢,说是见不到小姐,今天就不走了!你也知道,那个李忆喜欢死缠烂打,万一那家伙要来阁楼探望你,那就不好办了!”
鱼玄机思虑了片刻,叹了口气,只好对柳咏道:“柳郎,你先在这里等着,等我去打发了教坊使和李忆,再回来与你奏曲!”
柳咏本想和鱼玄机一起出去,可是刚一站起来,顿时酒劲儿上冲,头脑眩晕,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鱼玄机吓了一跳,立刻扶住,无奈地摇了摇头,对青儿道:“先扶柳郎去床上歇着!”
两人扶柳咏躺下,盖好被子,放下了纱账,才急匆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咏感觉到冷风拂面,睁开眼睛,发现床边坐着一个女子。这女子背对着他,也是一身白色罗衫,身形与鱼玄机无异。
“玄机?”
柳咏轻声唤道,那人却没有回头,只是应道:“柳公子,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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