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庆月的决定也有些冒险,他们已经构筑了完善的阵地,据阵地扼守,就算是骑兵部队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现在弃阵地而行,在不明对方位置的情况下,这是非常危险的——毕竟若是突然遭遇了战斗,谁也不会给他构筑阵地的时间和机会。
侦察兵,纷纷乱乱,川流不息的将前方信息,有的没的都汇总到庆月这里。庆月的侦察兵损失很大,眼下这些侦察兵中有很多都是临时从各部队中招募的,且不说骑术如何,单是侦察兵的基本业务和能力他们都不够格,很多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观察什么。
但是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聊胜于无。
终于,侦察兵发现了秦雷等人留下的印迹,他们向庆月报告在东面山区的谷地之中发现有被悍匪遗弃的一些受伤的战马……
往东面的山区去了?
舍弃战马翻跃山地,确实有可能可以跳出战场,寻求一条往菊城的道路,但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舍弃了骑兵最大的优势,变成了和步兵一样的速度?失去了强大的机动能力,他们真以为自己还有机会返回菊城?
等庆月赶到山区看到了那些受伤的战马之后,便再无怀疑,下令士兵就在战马被遗弃的附近,寻找那些悍匪的踪迹,丝毫不停歇的直接就展开了追击。
从太阳正中到夕阳西下,庆月总算是将部队转向,分散成为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雁行阵列,伸出的两翼长长的兜向了山区,不过或许是因为士兵不是经过充分的训练,伸出去的两翼并没有大雁仙鹤的轻盈灵动,反倒是像是猴子伸出的两只臂膀,歪歪曲曲摇摆不定……没办法,什么锋矢阵开、偃月阵形、长蛇阵形,全都是冷兵器时代的产物,庆月之所以将部队弄成这样样子,主要就是山区面积太大,一旦错漏,那就有可能差得太远。
庆月望着进入山区进行搜索的士兵阵列,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不好看,但这已经是手下的这些士兵最大的能力了。要指挥一支只经过现在队列、拼刺、射击训练的步兵,摆出一个冷兵器时代的阵型,着实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幸好有临时架设的电话指挥,只要电话线够长,就可以联系上前线的部队。
要进山进行搜索,不可能用什么拉网一样的方式排着散兵线进山,而是要沿着山道山谷,形成前后照应的梯次阵列,再这样的要求下,自然就是雁形阵最为合适。
当然,庆月也给比彻.萨顿派去了传令兵,将这里的消息传递出去,相信如果比彻.萨顿一同配合的话,就肯定是可以抓住这支部队的尾巴的……
不过,在夕阳西斜的时候,在外围游弋的侦察兵突然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样奔了到了庆月的面前,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将……将军!悍匪……悍匪……”
虽然侦察兵因为恐慌没能完整的说出话来,但是从地面上传来的震颤和远方腾起的烟尘,已经告诉了庆月所有的答案——这支骑兵并没有进山,而是藏在了大林泽地的方向,现在正朝着庆月的本阵扑杀而来!
如果上天还给庆月一次机会,庆月就算是依旧进山搜寻,也不会什么该死的雁行阵!
如果将长长的、已经深入山区的两翼勉强当成大雁的两个翅膀的话,那么庆月现在的位置便是在大雁的身躯之处,而从东面的大林泽地方向上杀来得骑兵则好像是拿着锋利的刀尖对着庆月的菊花就捅了过来,这个姿势纵然是看一眼都会觉得下半身一阵抽搐。
庆月拿起电话大声吆喝着,冀图将整个阵形旋转一百八十度,然后转向秦雷来袭的方向正面迎战,但是这些七拼八凑而成的士兵能完全顺利理解‘向后转’的这个命令吗?
后在哪里?
哪里是后?
乱七八糟的命令极大程度上影响了周边士兵们的视听,军官们不仅没有让庆月的这一批乌合之众明白发生了什么,究竟自己需要做什么,听得见和没有听见的,明白的和不明白的,相互之间杂乱的相互碰到了一处,推搡着,叫喊着,无序的慌乱迅速弥漫开来,士兵们可怜的小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小爪子肆意玩弄,他们开始变得麻木不仁,就像是被玩坏了的玩具。
天边的夕阳映照在那高高举起的战刀上,洒落在奔腾而来的骑兵身上,闪耀关金色的光芒,微微的橘红色给所有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润的颜色,就像是一只美丽的蝴蝶,闪耀着危险且美丽的颜色。
“悍匪!是那股悍匪!”
庆月的部队之中,有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喊。
任何时刻,当士兵结成阵势,当强大的暴力战争机器将其爪牙露出来的时候,都能震慑人心。这种震慑人心的力量,不在言语之间,而是在这些士兵阵势当中展示出来的那种协调性和统一性。
每一个面对这滚滚而来的骑兵部队的时候,都不由得生出了一种自己一个人居然要对抗这么一群人的感觉,纵然自己身边有无数的战友,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安全感。
他们的目光游离着,手脚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口舌发干发苦,只想着立刻躲开这个该死的战场,躲到最安全的地方去。
“悍匪来了!”
手中的武器不受控制地跌落在地上,士兵们脸色苍白,就像是羊羔遇上了狼群,全身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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