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点面熟?”
贾麒麟眨了下眼,想着这个老头的身份。
马车越来越近,车上的老头也好奇的打量着贾麒麟。
“麒麟娃?”
老头狐疑的问道。
“三爷爷!”
贾麒麟眼睛一亮,想起了这个老头,贾振国,他叫三爷爷。他们贾家村老一辈最有文化的人。
虽不是近亲,但和他爷爷生前关系甚好,十几年的光景,记忆里的高大模样变成了眼前这个双鬓发白满脸褶皱佝偻着腰的高龄老头。
“你真是麒麟娃,赶紧到车子上来,唉呀,这么多年么见了,都长这么大了。”
三爷爷急忙跳下驴车,把贾麒麟的东西放上驴车。
爷孙两一左一右的坐在驴拉车的两边,朝里面走去。
“三爷爷,去哪儿了?”
贾麒麟问道。
“红梅家,思琪考上了名牌大学,说要去大酒店吃饭庆祝,就把我叫过去了,本来让我多住一段时间,但实在住不习惯他们那摇摇晃晃的电梯楼房,这不大清早就回来了。”
贾振国回答。
红梅是他大女儿,嫁到了镇子上。思琪是红梅的二女儿,今年高考……
“麒麟,对了,你那个……事情三爷爷也听人说了,其实也没什么,人这一辈子长了,免不了大起大落……”
贾振国犹豫了下说道。
“嗯,事情已经过去了。”
贾麒麟微微一笑。
“事情是过去了,但看你忧心重重的样子,看样子还没缓过来。人怕的不是跌倒,而是跌倒后的一蹶不振……这次回来住一阵子也好,调整一下状态……对了,你家院子都荒了好久了,你就住三爷爷家里好了……”
贾振国这种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贾麒麟的状态。
“没事的。不想打搅三爷爷,我家老院虽然有些时间不不住人了,但里面的东西都应有尽有。今天时间也尚早,随便收拾一下,生个炉子驱点寒气就可以住人的。”
贾麒麟推脱。
“你这孩子都坐了一晚上车了,还哪有的力气收拾,再说了,这么久没住人的老屋子,起码收拾几天才能入住……你得是出去了这么多年也长大了,城里住久了,看不起三爷爷,看不起咱们这些山旮旯里的土农民了?”
贾振国打趣道。
“没……怎么会呢!就算哪天成了皇帝,也是农民的子孙呀。那好吧……我这几天就住三爷爷家了。对了三爷爷,说说咱们村近些年来都有些什么新鲜事。”
贾麒麟改变了话题。
“咱们这山旮旯里能有什么新鲜事。无非就是东家丢了牛,西家丢了驴,南家丢了羊,北家丢了鸡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世风日下……”
贾振国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记得小时候咱们穷成那样,都不会有这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发生,现在怎么会成这样?有怀疑的对象吗?鸡鸭之类的不值钱,但是一头牛,一只驴可就不是小数字了。报过警吗?”
贾麒麟眉头一皱。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他,自然清楚一头牛一只驴在一个家庭里的重要程度,这可是不亚于一个人。
“刚开始的那几年,只是丢只鸡丢只鸭之类的,大家怀疑隔壁村子的孙维子,听说这小子手脚不干净。但考虑到大家都是乡亲相邻的,也没报案。去年,那小子在城里入室偷窃的时候在阳台上掉下去摔死了,大家都以为没事了,谁料连羊都开始丢了,接着好几头牛和驴都丢了,大家赶紧报案。但是派出所的人来过几次,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贾振国叹息了一口气。
“那咱们就没发现什么奇怪线索?”
贾麒麟狐疑。
“有,凡是丢了牲口的家里附近都发现了一些碾盘大的脚印。有人怀疑那是什么怪兽。派出所的人也查看那些脚印,试图按照脚印的方向寻找,但奇怪的是,这些脚印只有零散的几个,没有一个完整的走向。其实嘛……就是有人故意暗中捣乱,混淆视听呗……”
贾振国说道。
“碾盘大的脚印?只是零散的分布?没有完整的走向?”
贾麒麟若有所思。
随着哐啷的驴蹄落在平整崭新的水泥路上,驴拉车前行,悬挂在驴子脖颈上的玲儿叮当叮当回响。
……
贾麒麟的老屋在贾家村入口北面的一座山脚下,早些年附近还有不少人居住,随着时间流逝,村里老一辈人去世,年轻一辈出去,村里的人少了三分之一,部分居住的地方也变成了荒芜空旷的老屋。
他家的老屋,他虽没回去,但托人照顾打理,只是进去这几年,应该没人再照料了。
沿着布满荆棘和杂草的羊肠小道,足足十几分钟,来到了老院门口。
门口被风雨侵蚀的破败大门和半人高的杂草告诉贾麒麟,老院子这两三年没人来过了。
推开门。
吱呀……
大门发出干枯的生涩的声响,一股青草气息扑面而来。
“扑腾扑腾……”
一群栖息在院中央枣树上的麻雀四处飞散。
贾麒麟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院子,脑子里面尽是回忆。
记忆里,这个曾经充满了欢声笑语打闹声的院子,而今成了一座荒无人烟的老院,那个用疼惜的目光看着他的老人成了半山上的一块墓碑。时光如水,转瞬即逝。
“爷爷我回来了。”
贾麒麟自语道,莫名有些心酸。
朝院子里面走去,刚走了几步,眼前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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