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三郎犹豫了一下,竟然也发誓了,还跟杏花发誓的内容一样。
这下子,杏花没招了,于是就乱骂梁三郎不要脸,跟一个比他大的女人私会,那个女人的底细她一定会查清楚的,到时候要那个女人好看。
“姐,娘,咱家有这个女人家宅不宁,我实在没法跟她一起过了,我要跟她和离!”梁三郎不想再跟杏花扯下去,他拧着眉对梁二娘和柯氏道。
不等梁二娘和柯氏说话呢,杏花已经蹦起来了:“梁三郎,你别做梦了,和离,我是不会同意的。你想离了我去跟那个野女人fēng_liú快活,别做梦了!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称心如意!”
“别在这院子里吵闹了,你们两个要吵给我进屋去!”梁二娘看见外面豆腐摊子跟前因为听到吵闹声围过来越来越多的人,就压低声驱赶两人。
梁三郎恨恨地看了杏花一眼,转身进屋去了,杏花随即也跟着去了西厢房。
“娘,我去做饭,你把春生给路娘子看一会儿,你去把豆腐摊子收了,咱们今日早点儿收摊。”
“好。”
梁二娘在走去做饭时,看了眼西厢房摇摇头,她真得觉得无比头痛,也无比后悔,当初真是不该答应弟弟娶杏花的,这个杏花也太能闹了。
西厢房里,梁三郎和杏花关起门来还在吵架,各人拿出最恶毒的词语来咒骂对方。
吵来吵去,杏花就是一句话,她绝对不会跟梁三郎和离,这辈子她都要去捉他的奸,把他的名声搞臭,让他一辈子也别想跟外面的野女人成亲,两人只能做一对野鸳鸯。
梁三郎呢,也是一句话,他讨厌杏花得要命,再也不会碰她一下,要是她不和离,就一辈子让她当个活寡妇,他以后还要把野女人带回家来玩,气死她。
“好啊,你这个小人,方才当着大姐和娘的面你还不承认,你还发毒誓,说你没有跟外头的野女人厮混,这会儿你当着我的面儿就敢说了!”本来哭声已经变小的杏花听了又大声哭了起来,指着梁三郎哭道。
梁三郎此时露出了痞子样,不屑地扫视着杏花,讥讽道:“你瞧你这副样子,看了就让人恶心,我去睡别的女人也是因为讨厌睡你,你这个没男人要的泼妇,贱货……现如今你既然发现了,我不妨明白跟你说,你要是肯跟我和离,我还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回杨柳镇去做个有钱的寡妇,以后再找个听你话的男人。若是你不肯跟我和离,那就等着我以后将你锁起来,见天打一顿,又或是哪日将你拿去抵赌账,还有卖你去做小姐,你别以为我做不出来!”
说完,他使劲儿吵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瞪着杏花,眼中露出凶光。
这种样子的梁三郎,杏花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心里霎时也打了个颤。
然而心中的不甘和因为屈辱产生的报复心随即又反弹起来,让她梗着脖子,奋力地瞪回去,尖着声音道:“梁三郎你别想吓唬我,我不吃这一套,即便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好,咱们走着瞧!胡杏花,从此刻起,你要是不想挨打,就离我三尺远,还有从今晚起,你给我滚到我娘那屋里去睡,我眼不见心不烦!”
“你凭啥赶我去东边屋里睡,这屋我也有一半!”
“凭这个!”梁三郎向着杏花举起了拳头。
“……”杏花不由得缩了缩头,往后退了一步。
“哈哈哈哈!”梁三郎得意大笑起来,接着走出屋子,扬长而去。
杏花在屋子里越想越气,便去拿出来剪子,把屋子里床上的被子等物剪得稀烂,接着又去砸屋子里的那些瓷器和摆设。
她在屋子里搞出来的动静,让在外头帮着柯氏收摊子的梁三郎又冲进西厢房去了。
进去之后,看到杏花的“杰作”,当然是忍不住逮着杏花又是一顿狠揍。
杏花的嚎哭声以及大声喊梁三要杀人的话,又让梁二娘等人扔下手里的活儿进屋去拉架,把他们两口子给分开。
吵吵闹闹直到天黑一家人才吃上饭,估计又吵又打很耗费体力,梁三郎和杏花这一晚都比往常吃得多些。
吃完饭洗漱了,梁三郎执意去东屋里睡,他抱着儿子春生睡一床,让老娘和姐姐还有秀儿睡另外一个床。
杏花不甘心地往这边屋走使劲儿拍门,最后还是梁二娘将她给骂走了,说她这样让人家路娘子没法子睡了。还有,她是不是连她的儿子春生也不放过啊,都闹了一天了,孩子也困了。要是再这么闹,明日自己就亲自去一趟杨柳镇,让她爹娘来把她给接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梁二娘的话到底起了点儿作用,杏花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终于是回西厢房去了。
这一日下来,梁家人各个都是疲累不堪,梁二娘在睡之前还是训了弟弟,让他不要对杏花那样凶,还有那和离的话就不要提了,毕竟两人都已经有了孩子了。
梁三郎却说他确实是烦了杏花,不想跟她过了,瞧瞧杏花这泼辣的样子,纯粹就是一个搅家精,再这么下去,别说在城里发财了,就是这买卖也得给她搅黄。
柯氏疼儿子,听了梁三郎的话就说那杏花的确不像样子,梁家人的脸今日都给她丢尽了,路娘子可是看了不少笑话。要不了几日,这条街上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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