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人,人在家中坐, 锅从天上来, 随随便便喝口水,都能被呛了。
“咳……咳……”杜一溪放下手中的杯子, 按着胸口顺了两下气,仍是压不住呛水了的咳嗽,不得不运转灵气, 梳理了一番。
咳是不咳了,眼睛却还是有些花。
杜一溪望着不远处大阵某处不断闪烁抖动的阵线,闭了闭眼,才散去那阵眼晕。再睁眼时, 视线自是落在了在那些像是失灵了的阵线中钻来钻去的仓鼠身上。
“别弄了, 再弄也没用。他们搞破坏的速度, 可比我们修阵的速度快多了。”杜一溪瞅着这些日子越来越消瘦的仓鼠妖,没好气重重靠在了软枕上, 又续了一杯水咕嘟一口灌了下去。
心火,却没因为凉水而熄了。
韩清瑶理着线呢, 就听着旁边宗主大人又耍脾气撂担子的声音。
认真顺完了爪爪上的这根阵线,韩清瑶才转头去看杜一溪,果然, 又瘫在软枕上不动了。
只是这次, 韩清瑶却没急着劝说杜一溪, 连讲道理的话, 都没提。
杜一溪闭目靠在床榻上等了一会儿, 就听熟悉的悉悉索索声,不睁眼也知道是韩仓鼠过来了。
没睁眼,杜一溪抬手一指,桌上的水壶给另一个杯子续了满水。
熟悉的,悉悉索索的喝水声。
然后是,悉悉索索的吃东西的声音。
不用睁眼,也能脑补到的,此时小仓鼠妖的模样。
杜一溪脸上的郁气渐散,忍不住睁开了眼,正对上捧着一块月牙糕看着自己的韩仓鼠。
毛乎乎的,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明明身上有些消瘦了,这会儿脸却好似圆了一圈,憨态可掬……
笑意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浮上了面颊,杜一溪柔了面色,弯了眉眼,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金丹修士,哪里还会饥饿到急食出如此憨态,多半是见自己心情实在糟糕,做来逗乐自己的吧。
真傻……
“王百广和王放说的那些话,你信吗?”杜一溪心头微温,却不敢也不能继续深想这傻气,只抬手给韩清瑶续了杯水,将话题扯去了别处。
韩仓鼠摇了摇头,灌了两口水,把腮帮子里塞着的糕点吞咽了下去:“一个说刚巧遇到,一个说全不知情,我是不信的。”
杜一溪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王放说,王传莺用机关雾影雀盗取了阵峰宝阁中的禁地门钥匙,恰被他发现。王传莺遁逃的同时,还弄坏了他的飞行法器,致使他追赶不及,让王传莺打开禁地,进入了门。
其中的恼意与懊悔倒是真切,不过王传莺一个练气四层的弟子,面对筑基大圆满期的王放,能逃脱不说,还能弄坏他的飞行法器,就有点意思了。
王百广来后,倒是一脸的慌张与担忧,连声告罪,直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不说,还格外放低了姿态,再三请求宗主,想办法救救他那因为禁足阵峰而一时想不开的可怜叛逆的侄孙女。
长辈风范足到,没有一点可信度。
“现在就等石峰主那里,看能查出些什么。”韩清瑶拍了拍爪爪上的点心屑,“不管怎么说,那机关雾影雀,总不是无缘无故到王传莺的手上的吧。”
“石见布……”杜一溪轻叹,“行吧,现在我们也的确抽不出身去。”
“石峰主虽然有时候粗糙了些,但是他也不至于被随便忽悠了去。”韩清瑶说着,自软塌上一跃而下,“希望那王传莺运气好,能活着找到石门出口。只是可怜了林棉棉……”
禁地门,只能用门钥匙打开。而要等进入禁地中的修士,都死光了,门才会把钥匙吐出来。大讲堂山那里,她们已经安排了人盯着,只是这种事,真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软软的小毛团摇摇头,再次奔向不远处闪烁着的大阵。
那可是,禁地门啊,杜一溪微垂了眼眸,曲指轻轻扣了扣小桌。就连身为宗主的她都不明白,一个最高已经出现五阶灵兽的秘境,可进入的最高修为为什么却仅是筑基三层。
杜一溪却不知,此时落霞峰上,陈潇也有着相同的困惑。
“你们五行宗的小秘境,可真是有点意思。”陈潇靠在座椅上,两指轻捻了捻山羊须,这是他一贯开始起小心思的动作。
刚与陈潇“介绍”完五行宗三个试炼之地与禁地门的王百广,此时只低头恭敬站在一旁,并不敢应和陈潇口中的“有意思”。
倒是看到了师傅小动作的金月妩,接上了话:“所以,你们之所以把它列为禁地,不与那三个试炼之地一般对弟子开放。仅仅只是因为门里面的危险程度,与能进入它的弟子的修为高低,不能匹配这一点原因吗?”
“是的。”王百广对金月妩的态度也很是恭敬,“那已经是五行宗上一任宗主时候的事情了。禁地门的钥匙,一开始是不完整的,一直到上任宗主时,才被修复完整,打开了石门雕像。当时发现可进入弟子的最高修为是筑基五层时,还以为是三个练气试炼之地的延续。只是进入过几批弟子,带出不同的地图资料后,才发现并不是这样。无论是每次进入都会重组的地块,还是实力高过筑基五层修士的灵兽,都使这个门秘境远比已经可以稳定使用的三个试炼之地,要危险得多。一直到有一批进入的弟子,在门里面遇到了五阶灵兽,只有寥寥数人逃出来之后,石雕门就被列为了五行宗禁地,再也没有对弟子们开放过了。现在年轻一辈的弟子,可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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