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如意接话道:“说的没错,如果你我死在北疆,那么庆王府、董家势必会受到影响。且不说董尚书会如何,单说你父王、母妃,他们一定伤心欲绝。如今的皇伯父,如果没有你父王的帮衬,他的身体能顶多久?而刘相一脉全力以赴,魏相又能坚持多久?”
萧瑞德喃喃道:“你想的没错,刘相的不死心,很大程度会要了我们的小命。如今他若是重伤,至少短期内无暇顾及咱们。”
董如意道:“走吧,咱们也去看看刘相到底伤的如何。”董如意不知不觉加重了语气。
萧瑞德一把拉住董如意,“如意,你不是还有其他瞒着我的吧?”
此行虽危险,可今日董如意的所为不更加危险,这要是让谁看见,或者刘相无碍,那岂不是不仅树了强敌,还先惹一身骚。
董如意心道:“还是低估了萧瑞德了。”
她嘿嘿一笑,贴近萧瑞德道:“皇伯父应下,如果咱们此行立功,那么刘相死后,右相的位置就是......你懂的。”
萧瑞德呆立当场,他恍然大悟,这才是他们此番涉险的原因,才是今日暗算刘相的原因,他看着董如意,“你真行。”
董如意低声道:“你不怪我自作主张,没准还会连累你?”
萧瑞德一脸严肃,“我不怪你。”他话音一转,“我只服你。”
董如意握住萧瑞德的手腕,“堂兄,只要我在,你便在。”
萧瑞德表情一僵,然后笑着说:“其实能死一块,也不是件坏事。”
董如意道:“要死你去死,我万贯家财还没活够。”她说着不在理萧瑞德。
萧瑞德赶忙跟上,心道:“你不死,我怎么会死。万一我死了,他们欺负你怎么办?再说要是再出今日的事,谁去堵我老子的嘴。”
二人回到朝房,刘相的头已经被白布包好,只是人依旧昏迷不醒。
萧瑞德道:“刘相还真是能耐,连胡院首都惊动了。”
要知道平日里胡御医是专给皇上看病的,就算是太医院临时没有旁人,那也没有一次来两位御医的道理。后宫中,别说宫妃,就是皇后、太子生病,那也是只来一位御医的,除非是重病,皇上下旨御医们会诊,这时才会来两人以上。
萧瑞德的声音不小,董如意虽另有目的,可刘相一脉的确也威胁到了他们。这种趁你病要你命的事,哪里还用人教。
董如意在心中给萧瑞德点了个赞,她刚刚还想如何酸唧唧说上一句呢。
从里面走出来的庆王,也同样听到了萧瑞德的话,他心道:“刘相的势力的确是太大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庆王喊御医时,王喜就在外面,他得知董如意受到惊吓。立刻让人去追传御医前来的内侍。
两人同时生病,不管轻重请两位御医前来也是正常。更何况他怕董如意有事再误了明日的行程,这才特意嘱咐让胡御医亲自前来。
只是两位御医到时,董如意不在朝房内,他们这才一人把脉,一人开始清理刘相头上的伤。
胡御医、张御医也走了出来,看两人的面色,就知刘相伤的不轻。
不等胡御医说刘相的情况,董文德便迫不及待道:“劳烦胡御医给周王瞧瞧,她刚刚吓的不轻。”他想着刘相反正也看完了,至于情况张御医也是能说清楚的。
胡御医原过来就是给董如意诊脉的,这会见到正主,自然没什么异议。
胡御医朝张御医点了点头,示意刘相的情况有张御医来说,他则是背着药箱走到董如意跟前。“周王殿下请坐,您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
董文德紧张道:“哪里不舒服就直接和胡御医讲。”
董如意道:“就是刚刚被吓了一跳,这会到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胡御医拿出董如意专用的脉枕,待董如意的手放上,王喜才在上面盖了一条丝帕。
胡御医打着脉,几息就收回了手,“虽有惊吓,却不无大碍。待下官开幅方子,吃上几日就没事了。”
董文德放下心来,“有劳了。”
“董尚书和周王殿下的感情真让人羡慕,只是刘老相爷昏迷不醒,董尚书也不好之字不问吧?”说话的是翰林院的孔翰林,他在翰林院二十年,才爬到如今的位置,可依旧是翰林。
而早先同为翰林的董文德,如今已是正二品的户部尚书孔翰林虽是刘相一脉的人,可是董文德不是。对于挑拨刘相一脉同董文德的关系,他们从来都是不留余力的。
果然此话一出,刘相一脉的人都对董文德不满了起来,早先他们担心刘相,并未留意董文德。而此时被人一提,他们才发现董文德竟连表面功夫都没做,要知道就连魏相刚刚都问了两遍御医到了没有。
董文德只顾担心董如意,哪里顾得上别人,此刻被人一说,他也有些挂不住脸了。大家同朝为官,虽政见不同,却不该连问都不问一句。
不等董文德开口,董如意先不乐意了。
董如意冷着脸道:“孔大人的意思是本王不如刘相金贵,不配旁人关心了?”
孔翰林心叫糟糕,他之所以先说其二人感情让人羡慕,就是暗含警告之意。大周明文规定皇室成员不得同朝臣往来,而董文德刚刚的行为,已经犯了忌讳。
虽说董如意是董文德的养女,可出门在外,避嫌还是要的。他哪里想到董如意一点也不忌讳,直接拿他说事。
董文德不想让董如意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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