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向沈轻别道:“随你怎么说,眼睛的事反正我持保留看法。不过如果那人真是奚墨,就算她听到了,也没关系,她绝对不会跟媒体说的。”
沈轻别眼睛一亮:“你这么相信她?”
郁安哼道:“虽然我是你的经纪人,但这并不妨碍我欣赏她的人品,我知道她不是这种人。况且以她如今的资源和地位,用得着这种么?你大可放心。”
沈轻别看上去也松了一口气:“幸好。”
郁安恨铁不成钢:“你看看她,你再看看你。下次再在外面胡乱说话,我也救不了那么多次。”
沈轻别起身给郁安倒了杯水,过了一会,才说:“那奚墨的眼睛出问题了,以后可怎么演戏啊,眼睛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是多么重要。”
郁安原本见她倒水给自己喝,心情也顺了不少,听她这一说,又上火了,斜眼看她:“我刚才说的你都忘了?不能妄断,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假设是奚墨的前提下,而且谁说她眼睛一定就有问题了?”
沈轻别只好道:“行,不妄断。那如果她眼睛真的突然出了什么问题,今天恐怕是因为已经身在剧组,戏已经开了暂时离不开,只好撑下去,那明天如果她请假了,是不是就代表她眼睛的确有事,去治疗了?”
郁安是觉得她没救了,看来她完全是坚信那人是奚墨,并且坚信奚墨眼睛突然出了问题。
不过也不用再跟她多费口舌解释,等明天奚墨照常出现在片场,不请假,到时候就能用这个事实狠狠打脸,让她清醒了。
喝完第二杯水,郁安站起来将水杯搁在桌上,无可奈何说:“我得回去睡觉了,你就别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明天的事,明天再看。”
“阿郁。”沈轻别叫住她:“明天早上我想吃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个餐厅的早点。”
郁安都要开门了,听完回过头来,缓慢道:“卿卿,我是你的经纪人,不是你的助理。这些年里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还分不清?”
要是公司里其他艺人敢跟她提这些要求,早被她按下去了。
沈轻别委屈:“可我这次没带助理来啊。”
郁安揉了揉太阳穴,说:“好,买买买。你赶紧闭嘴,早点睡。”
郁安关门出去,沈轻别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机开始发起消息。
也不知道她在跟谁发消息,很快,消息提示音响了起来。
奚墨并不知道沈轻别产生了天大的误会,针对她的眼睛是否有病一事滔滔不绝,几乎似开了一场研讨会。她回到酒店时已经很疲惫了,阖眼休息了一阵,等再睁开眼时,她抬起手,盯着手腕上缠绕的那条蒙面黑巾。
她就这样看了一会,这才走进盥洗室,拧开了水龙头放满水,将面巾从腕子上拆下来,低头清洗起来。
雪白的泡沫细细密密的,黑色面巾被遮盖,沉浮其中,她细细致致地搓揉地许多遍,又漂洗多次,拧干了凑近轻嗅,能闻到上面萦绕着洗涤过后的清香。
奚墨将它晾挂着,夜风从外面吹进来,将那面巾吹得轻晃。
之后奚墨洗完澡,躺着睡着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还做了个梦。
梦里一片蔚蓝澄净的天空,广袤无垠,许多拍戏用的黑色面巾被整齐地悬挂在晾晒架上,在蓝天微风中飘来飘去。其实这种梦看起来应该是挺古怪的,可谓莫名其妙,但那阳光太好,微风太柔,天空太蓝,令那画面看起来竟然还挺浪漫。
等第二天早上奚墨醒过来,她回想这个梦,只觉得自己恐怕是有病了。
像往常那样前往剧组拍摄场地,她还特地给阮夜笙买了阮夜笙喜欢吃的早点,结果在片场等了许久,也不见阮夜笙过来。
原本这个时候,阮夜笙早就过来化妆了。
等奚墨梳妆完毕,换好了戏服,她看见统筹进来,就过去问她:“看见奚墨了么?好像一直没看见她。”
统筹道:“奚姐突然有事,今天让糖糖过来请假了,她没告诉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 咦,一个可爱的我又甜甜地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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