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十二三岁的少年围在一个公示栏面前。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翘首以盼,一群少年都充满了期待的眼神,原来今天是宋家镇学府招生考试公布录取名单的日子。
在这一带,依旧流传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人的传统思想,这里的人都是通过考试,从而步入官场,从而享有无限的荣华富贵,
这里的少年都是从五六岁就开始学习,大约十二岁的时候,首先面临的就是那每年镇上官办学府举行的录取考试,限定只招收十三岁以下的学生。
只要他们通过了考试,就可以进入当地唯一一所学府读书,这才是他们当官梦想的起点。
然而这个学院每年就招收两百来名学生,而报名参加考试的人都是成千上万的!所以有更多的人没有无法通过考试,也就是说没有读书的机会了。
那么这些落榜的少年就不得不去学一门手艺来维持生活。
有钱的大户人家的孩子当然不用考虑以后的生活问题。
可是这种偏远的小镇,大多数人都是穷苦人家,很多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有见识一点的家长就是节衣缩食的供自己孩子去私塾读书。
然后年纪到了去参加官府组织的考试,一旦没考过,那一家人几年的积蓄将会白白浪费,可是父母们明明知道上榜的机会非常渺茫。
可是还是决定让自己的孩子学习知识,考取功名,让自己的孩子以后有个好的生活。
“出来了!快看!出来了!出来了!”正在一群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这时学院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走出了两个头戴纶巾,身着青色长衣的中年人,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卷裹好的红布似的东西,缓缓像告示栏走来。
刚才还门庭若市的告示处,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气氛变得无比紧张和压印,每个人都死死地盯着那中年人手里拿的东西。
因为他们都知道那块布将决定他们的命运。当那两人缓步走过来的时候,少年们都自觉让开一条道,
待那两人把那快红榜贴出后,一群人立马争先恐后的围了过去,都想第一时间看看自己有没有上榜。
“哈哈哈!我上榜了我上榜了!”一个几乎疯狂的声音嘶吼道,但是现场更多的是各种无奈的叹息声。。。
很明显每一个叹息声都代表着一位少年落榜了,寒窗苦读几年都白费了,他们目光死死的盯着告示榜,手攥得紧紧的,指节都发紫了,可以想象他们心里那种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情绪。
就在喧哗的热群外围,有一个一米六左右的男孩,如松鹤一般矗立,一根白色的丝带束着乌黑色的头发,有着高挺的鼻梁,一股柔和的书生气质,五官相当的俊秀,十二岁便能看出长大后是那种能够风靡万千少女那行类型,此时他面色平静,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身着黑色的长衣,与他那白皙的肤色组成了鲜明的对比。
准确的说是与那因为没有血色而苍白的肤色构成鲜明的对比,那深黑幽邃的眼睛也是默默注视着那块红榜。
等那些少年或失落或兴奋的走开过后,他才慢走上前,站在红榜面前,他目光注视着那第两百名的位置,缓慢向前移动,依旧面无表情,让人实在琢磨不透他到底有没有上榜,知道他目光移动到榜首位置时,他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诶。。。”那没有丝毫血色的嘴唇微微颤动,许久才发出了这一个音节,随后转身就走,没有一丝回头的想法、、、、
这男孩名为凌飞宇,是这宋家镇凌家村之人。
自幼家境贫寒,父亲在凌飞宇三岁时,外出打猎,被野兽杀死了,母亲独自含辛茹苦的把凌飞宇抚养长大,
这孤儿寡母根本没有一技之长,母亲为了养活凌飞宇,便进入了青楼。
靠出卖自己ròu_tǐ挣得那点钱来基本维持生活。
母亲一直瞒着他,不让他知道这事,然而飞宇还是知道了,飞宇从来没有觉得母亲不干净,他觉得母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累赘,拖累了自己的母亲,他父亲死的时候,他才三岁,母亲也才二十出头,他母亲原本可以再改嫁,去过好的生活。
然而他母亲为了把他养大成人,毅然选择了这下贱的赚钱方式,当地同村的小孩没人愿意和他一起玩,都骂他是杂种。
因为这句话,他没少和同龄人打架,每次都弄一身上伤回去,又不敢和母亲说,他也不只一次见过母亲在半夜里哭泣,
他暗暗立下誓言,要让天下所有人都尊敬自己的母亲。
于是才四岁的他向母亲提出了要读书的要求,母亲沉默了好半天,才对南风说道:“好,我送你去念书,但是你要好好念,只要你以后能够过得好,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从那以后,母亲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了,有时候干脆一晚上不回家,第二天早上醒来,凌飞宇都会发现那破旧的桌子上总会出现馒头啊之类的东西。
他每次都是含着泪吧馒头吃下,然后毫不歇息的拿出自己的书本来看,生怕耽误一点时间。
就这样八年时间过去了,南风的带着母亲给的三两银子以及当年暗自发的誓言,满怀信心的走进了考场。
结果很明显,南风意外的落榜了。
那么多经历不允许他哭泣,尽管此时他是那么的不甘,那么的无助,然而要强的他却不允许自己哭泣。
他想的是如何面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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