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还没等攸宁醒转过来,身体已经落入另一个温暖而陌生的怀抱,耳边生风,瞬间在张开眼睛,已经置身在不远处的水.info
他为什么既阻止,她又要救她!
她转眸看向庭院中那抹素白的身影,眸光凝滞住。撒旦狂暴着,陆离却打开结界,让客栈的客人暂时躲避在结界中。
“攸宁,没事吧?”安歌揽着她的腰,垂头看着她,双眼不住地上下打量着。
攸宁一怔,转而微微摇头:“我没事。”
“将你抱来的是我而非老板,让你失望了?”安歌云淡风轻的这样说,细长的眼睛眯了眯,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凝神看着他,问道:“你是为了吃我才接近我吗?”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用这样不搭前言后语的话反问住了安歌。
安歌眉梢一挑,手指捏着烟杆,轻轻的吸了一口,淡然的看向她,一边将口中的烟雾吐出来,一边道:“我说不是,你相信吗?”
攸宁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一丝,道:“信不信是我的事,你说你的便是了。”
安歌似早已想到了她的回答,淡淡的应了一声,无不狷狂的扬起头,长呼一口淡烟道:“不是。”
“恩。”
她抿着嘴唇,又问:“不图吞我的魂魄涨修为,又为什么这样三番两次的救我帮我?”
安歌眼光流转,侧眸看着她,任由月光将他笼罩着,让他这身暗紫色的衣裳散发淡淡银光,道:“时候还在,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攸宁没有再追问下去,转眸看向庭院中。
许是觉得气闷,添了一句:“你的事与我无关,知道不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所以,我的事也与你无关。”
“你与我有没有关,你说了算。我与你有没有关,我说了算。”
“啧?”攸宁斜睨着他,终是没想到什么反驳的话,淡漠的道:“随你。”
再看庭院处,撒旦大发脾气,什么水边垂柳啊,被镰刀砍倒了一大片,七零八落的躺在岸边或倾斜进水中。水面凫鸭,更是鸭毛四散,扯着嗓子胡乱逃窜。
上杉秀明蹙着眉,悄然来到陆离身边道:“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忙?”
陆离垂眸瞬间道:“撒旦大神情绪不稳,先让他冷静下来吧。”
“我来试试吧。”
上杉秀明微蹙双眸,自腰间不紧不慢的拿出一枚符咒,用食指和中指并拢,嘴唇含着符咒,道:“排兵临阵,邪魂消灭。”一串咒语以肉眼可见的模样自他唇边飘了出来,他张开清亮的双眸:“急急如律令!”
霎时间,一串光芒自头顶散开,天空中出现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她缓缓降临。
秀明眼眸微微一定,对着式神点点头。然后惊讶的问道:“怎么是天后来了?”
那女子笑着道:“腾蛇在忙。”
“怎么可以这样。”秀明鲜少露出这样孩子气的模样,明显的不满他的式神随意推诿。
葛叶收起油纸伞,曼妙的身姿挡在他面前,恭敬的微微颔首道:“主人安心,有我在。”
天后斜眼看着葛叶,又抬眼看着正在发狂的撒旦道:“这是什么鬼?”
秀明低低的笑了笑:“魔鬼。”
天后撩撩头发,对撒旦道:“你吓到我家秀明了。”
撒旦下意识的低头看去,正是一个容貌魅惑,身材曼妙的女子,刚要举起镰刀砍去,却似定住了一般。
他的眼睛,陷入了她的眼睛。
“别发怒,让我看看你可爱的样子。”天后勾着唇角,这话在旁人听来,语气甚至有些不屑一顾,可在撒旦听来,那似乎是天籁之音般让他迷惑。
他心神都被她勾走了一般,神思一软,身子渐渐的变小,变小,越来越小。
忽然之间,撒旦眼眸一亮,瞪圆了眼睛,挥起镰刀冲向天后:“该死的女人!竟敢魅惑我!”
天后并不擅长打斗,只能急急的躲开,轻巧的跳到了一边的门廊边上。
这一次,撒旦更加愤怒了,他露出凶悍的獠牙冲着上衫秀明吼道:“虫子一样的小鬼,去死吧!”
秀明一边拿出符纸含在唇边,一边躲闪跳跃着。葛叶一看情势不好,身子一转打开了油纸伞,这一旋身的功夫再次转过身来,双手便成了雪白的利爪,一双充满情感的眼睛变得更加细长,鼻唇尖而凸起,这分明是只狐妖啊!
她尖叫一声,身子微微拱起,一双眼睛充满了威胁。忽然之间,她足弓点地一跃而起,朝着撒旦的脸抓挠而去。
爪形银光之下,撒旦挥起镰刀双眼赤红的朝她砍去。葛叶回身一闪,也不管是什么位置,伸爪便挠。
撒旦只觉得脖颈一凉,鲜血已经pēn_shè而出。撒旦的镰刀紧贴着她的后背划开一道血淋淋的蜿蜒伤口。这一见血了,撒旦霎时间身子变小,恢复了往日的侏儒大小,他抚了抚头顶的角。嘴唇不住的颤抖着,道:“血...”说着眼睛一番,晕倒过去。
角落里的格里赶紧上前去,一边扶起小小的撒旦,一边看向正在疏导三千界使者的陆离,喊道:“主人一见鲜血就晕倒,快来救救他啊!”
魔鬼,撒旦,晕血...
天后翻了个白眼,微微抬手觉得很无趣,只见一双霜白的手腕翻转,她转身用心念对秀明道:“下次这种小事不要找我们,我们也是很忙的。”接着,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葛叶半躺在地上,鲜血不知不觉晕透了美丽的吴服。她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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