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苦涩笑着,双手捧着心口道:“她是花妖,对了,我才知道,她有名字了,她叫.info”
陆离微微蹙眉,轻叹了一口气,手臂微微一挥,幻境转变为酆都鬼楼中的,那最高一层中,唯一一间透明监牢。
“墨瞳...”
“墨瞳...”
“墨瞳...”
每呼唤一次,她就像万箭穿心一般的刺痛着,一股激烈的血气冲破了胸口某处,她已经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
“墨瞳啊!”
阿鱼手触着幻境中的透明监牢,微微颤抖着:“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嫁给嘉树吗?为什么你却走了?你不是答应我,永远陪在我和嘉树身边,为什么...你的眼睛怎么了?”
“傻瓜。”墨瞳笑的无比开怀:“从始至终,我只是想要在你身边而已。”
“在我身边?我一个人的,墨瞳?”
阿鱼痴痴的看着墨瞳道:“我要救你回去,救你回去。”
“我是自愿待在这里的,这世上的事,总是需要有人去做的,酆都大帝说,这便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她的笑容明亮,手指抚着眼前的素帛,缓缓的道:“不要想着与我换眼,酆都大帝悉心照看下,我正在渐渐学着控制那双眼睛,虽然现在还不行,但我相信我可以做到的,为了清虚界的和平,我要暂时在这里修炼。
如果有一天能够控制得好,也许我们能真的重逢。我过得很好,很高兴,你走吧。”
世间最美的事,大概莫过于久别重逢了。
墨瞳微微顿了顿,笑着问:“阿鱼,再见。”
幻境缓缓的消散了,陆离和阿鱼踏出屏风,二人对坐在房间中。
阿鱼凄怆的笑着:“我原以为深爱着他,却不知不觉的把这件事变成了一种执念,也仅仅只是一种执念。我想,我爱的人,在天庭的御花园初见时。”她捂着胸口,似乎找回了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那个少女,带着盈盈花香的少女,俏生生的站在雪山杜鹃的花枝下。
“我爱上她?”
陆离看着这个坦诚的少女问道:“不在乎世人眼光?”
“现在,我还看不清自己的心,但我终究能够想明白的。便是真的爱她,我也不过恰好爱上一个与我性别相同的人,为什么要在乎?”阿鱼如是说。
“有什么打算?”陆离问。
窗外夜幕深沉,无数的彩灯侵染着天空,摆渡小舟上乘坐着回归人世的亡灵们。
阿鱼道:“好好的孝顺父王,如果可能,每年去看看墨瞳,如此相守,如她所愿的那般,幸福生活下去。”
“每年的盂兰盆节这一日,你可以去见她。”
“真的?”阿鱼灿然而笑,接着道:“谢谢你陆老板。”
“你父王来接你了。”
阿鱼重重的点点头,只见信芳推门进来,侧开半身,让进了一个中年男人,那人宽口阔鼻,一副非常威武严肃的模样。
阿鱼眼泪盈满,扑进了钱塘龙王怀中:“爹爹!”
钱塘龙王心间一滞,脸上浮现出柔软的笑容:“乖孩子,爹爹带你回家。”
“恩!”
父女二人踏上云霄,阿鱼靠在父亲身边,软糯的道:“爹爹,头疼吗?”伸出莹白的小手抚抚他的额头,愧疚的道:“我不该给你下药迷晕你...”
钱塘龙王讪笑道:“不疼不疼,但是下次不能再这样。”
“爹爹,改日我们去看看东海龙王吧。”
“如果你不吵闹的话,还是可以的。”
“再也不会了,女儿长大了。”
钱塘龙王抚抚女儿额前的碎发,欣慰的一笑:“我的女儿,终于真的长大了。”他垂眸看看那间静静的矗立在浓雾中的客栈,心中充满了感激。
阿鱼没有看到的是,当她屡次触犯地府,钱塘龙王苦苦哀求天帝原谅。
“人年轻时总是无所畏惧,喜欢横冲直撞,这就是成长的必经之路,这是人之常情,是可以原谅的,就如凡人界的水患,循循善诱,永远比一味堵截来的有效。”
他跪求天帝原谅阿鱼时,陆离曾对天帝这样说过。
攸宁在睡梦中觉得有凉风吹过脸颊,睁开双眼的时候正置身在半空中。她撑起身子一看,自己正在一张会飞的毯子上面,安歌支着腿,手端着修长的烟杆吞云吐雾。
与她一起飘在空中的,是正坐在渡船上,准备返回人世的亡灵们。
“你醒了?”安歌笑意盈盈的勾起唇角,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道:“夜走鬼,开始了。”
“带我出来就为了看夜走鬼?”
“恩,想让你轻松一下。”话音落地,飞毯周围忽然闪现一大波妖怪。
攸宁侧目看去,一个通体黄色的肥肥的鬼,瞪着大眼珠子,嘴里喷出旱厕的味道。她转眸看向安歌,笑着道:“为什么你会觉得看见这些东西聚集在一起,我会觉得轻松呢?”
这一问,安歌微微怔住了,低声说道:“你不认识厕鬼了?你以前很怕他。”
“这些妖鬼会持续游行一百天,每一天增加一只,今夜就是最后一夜,过了今晚,他们会回到自己居住的山林或城中。”
“以前?”攸宁斜睨了厕鬼一眼,只见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目光很是柔和。想要抬手摸摸毛,却觉得他身上的味道辣眼睛,笑了笑,看向安歌:“你很喜欢这些鬼?”
“比在妖族有意思。”
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鬼邪邪的笑着,一脚踹在一只猩猩似的鬼身上。
猩猩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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