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有云: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萧晋已经二十多岁,算是一只脚踏进了壮年期,血气方刚之下,让他戒色,那比杀了他还难受,戒斗还有点可能,不过那也要看对方愿不愿意停止与他相斗了。
金景山明显是不愿意的,因为来青山镇找萧晋的不是他,而是马建新。
马建新中午的时候就到了,不知是想表现自己的诚意还是歉意,他特意在到达了之后才联系的萧晋。
连爬两座山,一般人至少需要四五个小时,也就是说,他心甘情愿在青山镇等萧晋等到天黑,姿态不可谓不足。
鉴于马建新还要在天石县任上至少呆个三四年,此时翻脸太过得不偿失,所以,既然人家都把面子给足了,萧晋也不能真蹬鼻子上脸,吃过午饭便离开了家,一路没有快跑也没有故意拖延,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就到了青山镇。
为了避嫌,马建新没有在赵彩云家等他,而是在简单视察了一下放养野山鸡的那个山坡之后就去了镇衙门,接到萧晋到了的电话,才重新赶往赵彩云家。
“哎呀!让大哥久等了,快进屋,今天晚上咱们哥俩儿可得好好喝一杯。”萧晋大笑着将马建新迎进来,表情神态看不出丝毫异样。
马建新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着说:“这可怪不到兄弟你,是哥哥来的突然,又忘了提前通知你,多等这几个小时,纯粹是活该呀!”
这都拐着弯的骂自己活该了,萧晋自然得把人家丢地上的面子给拾起来,哈哈一笑,便对着厨房大声道:“彩云,给小二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抓两只最肥的山鸡宰了送过来,要快!”
“哎!”赵彩云在厨房里答应了一声。她下午已经陪着马建新去视察养鸡场,所以这会儿不需要专门跑出来客气。
一桌简单但丰盛的家宴很快就做好了,赵彩云知道两人有事情要谈,陪着敬了马建新两杯酒便起身去了里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建新突然叹了口气,神情萧索。
知道戏肉要来了,萧晋就配合着诧异问:“怎么了大哥,遇到难处了?”
马建新摇摇头,意兴阑珊道:“县里有兄弟你帮我,市里一二把手又跟你关系那么好,谁能给哥哥难处?不过是最近事情有点多,身心疲惫,有时候都恨不得干脆辞官回家得了。”
“嗨,我当是什么呢!”给他倒满酒杯,萧晋笑着说,“大哥你在外打拼也快半辈子了,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都多,肯定明白男人就不可能轻松的道理。
不就是累了嘛!那最近就把工作安排一下,挤出几天假期,兄弟请你去龙朔好好松快几天,听说楚女会近期来了一批质量不俗的姑娘,像咱们兄弟这样的高雅之士要是不去光顾一下,岂不是让那些姑娘明珠暗投?”
马建新在来之前是跟金景山通过电话的,也已经知道了金大川和金大业的事情,现在听萧晋主动提起了楚女会,就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他挤眉弄眼道:“说实话,哥哥是真想跟兄弟你去见识见识大名鼎鼎的楚女会,不过啊!这个会所的名字来源应该是《墨子》中的‘楚王好细腰’这句话,可是,这话的原文却是‘楚灵王好士细腰’,士指的是臣子,也就是说,楚王喜欢的是男人细腰,兄弟你说的那些姑娘,不会都是胯下带着家伙的吧?!”
说完,他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抛开人品不谈,这位奸猾的县太爷确实称得上是一位饱学之士,引经据典张口就来,确实比那些总是拍脑袋决策的老爷们强得多。
萧晋跟着笑了几声,忽然神色一变,淡淡问道:“金景山是不是打算继续在红星村村民围堵督察小组车队一事上做文章?”
马建新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咳嗽了好几声才回答说:“关于这个事儿,哥哥得先跟你说声对不起!在最初的时候,我之所以敢跟你出那样的主意,完全是因为有巡抚衙门里的知州大人给我撑腰。
不瞒你说,知州大人前段时间刚刚才拿到了金景山儿子在国外收受陈家金钱贿赂的证据,正打算找个由头将他收归己用呢!哥哥我一看这正好是一辆再合适不过的顺风车呀,所以才敢鼓动红星村村民出来抗议的。
本来吧!有了这个由头,兄弟你不管是水厂继续建设,还是造那个什么悬崖电梯都不会再有问题,至于打断金大川的腿,那就更不算事儿了,一个远方侄子而已,金景山也无所谓。
可是,金大业是他的亲侄子,他哥哥就这么一个儿子,一下子被你给弄上个致人伤残的罪名,这梁子结的就有点儿大了。
当然,这都怪哥哥我没有事先跟你通气,让你费劲多此一举了,是哥哥的错,这就自罚三杯,还望兄弟你看在哥哥绝对没有害你的心思的份儿上,别往心里去。”
说着,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就一饮而尽,然后拿起酒瓶又倒满一杯,正要再端起来时,却被萧晋给拦住了。
“咱们兄弟之间用不着这么生分。”萧晋把他的杯子拿到一边,微笑着道,“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哥俩儿现在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哥你脑子得有多糊涂才会害我?”
“对呀!”马建新满脸都是感触的说,“哥哥就是想在解决问题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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