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衾这才反应过来夷州的战斗英雄对于来自内地的萧晋而言意味着什么,心里刚开始纠结要怎么办,忽然想到一件事,眼珠子立马就瞪圆了,震惊的捂住嘴巴:“小姑她……她不爱霍飞英?”
“明白了?真是个聪明的让人头疼的丫头。”宠溺的吻吻女孩儿头顶,萧晋拥着她向角落走去,“君怡也算是我的同袍,自然不可能会爱上一个踩着内地军人鲜血成为英雄的家伙。这事儿你知道就好,千万不能往外说,谁都不能讲,包括你的爷爷和父亲在内!因为消息一旦泄露出去,任务失败倒是小事,君怡可是会有性命之忧的。”
张安衾显然做不到马上就消化掉这个信息,喃喃道:“怎么会?明明他们之间感情看上去很好的呀!前些日子外面疯传你和姑姑绯闻的时候,我都忍不住生气了,小姑夫……霍飞英他却毫不在意,上次见面还劝我不要上无良媒体的当呢!”
拉着女孩儿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下,萧晋有些无奈的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黑与白、对与错从来都没有过明确的界限,它们只是立场不同所催生出来的产物。
打个比方说,两人因为抢一块肉打了起来,一个把另一个打死了,那对于死者的家属而言,他就是十恶不赦的凶手,可对于吃上肉的他家人来说,他就是个天大的好人。这种事情不是特例,而是每天每时每刻都会上演的正常,掰扯不清楚,也没办法深究。”
张安衾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那怎么办?难道就只能考虑立场,把所有的是非都忽略掉吗?”
萧晋苦笑:“正确答案不仅仅是忽略是非那么简单,而是要把‘是非’当成前进的武器,只要对自己有利,是可以是非,非也可以是是,尤其对于你未来想要从事的职业——政客而言,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这些都是基础中的基础。
当然,要做到这一点很难,因为你必须经常跟自己的良心作斗争,所以,我亲爱的丫头,你的路还很长啊!”
张安衾低头沉默,片刻后又问:“你能做到么?”
萧晋一声叹息:“我要是能做到的话,绝对早就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逍遥自在的人了,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四处奔波,麻烦不断。”
女孩儿轻轻依偎进他的怀里,幽幽地说:“怎么办?连你都做不到,那我就更不可能了。大叔,我是不是特别不适合从政啊?”
萧晋想了想,说:“你不是不适合,而是还没有真正的弄明白它意味着什么。就拿政客的几点必备素质来说吧,首先脸皮要够厚,能当着成千上万人的面脸不红心不跳、慷慨激昂甚至热血沸腾的歌功颂德或者满嘴胡话。
其次演技要好,该哭的时候眼泪得说来就来,该笑的时候就能随时开怀大笑,哪怕第二天就世界末日了,你也得情真意切的握着百姓的手说大家放心,困难只是暂时的,胜利是终将属于我们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最后,你的心还要够狠!不管你的政敌是否上有卧床不起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童,你都要抓住所有能够抓住的机会将他狠狠踩进泥土里,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因为他同样也会对你这么做。政争比战场还要酷烈,对敌人怜悯,就是对你自己的残忍。
现在,你好好问问你自己,将来的你能够做到这三点吗?如果你有信心,那就勇敢去追求你的梦想吧!大叔会成为你最坚强的后盾,无论你成功与否,都不离不弃!”
“真的吗?”张安衾抬起脸,“你不会讨厌变成那样的我吗?”
萧晋亲亲她的脸蛋儿,微笑说:“虽然任何一名成功的政客都没资格被称之为好人,但他们也分为两种。一种是纯粹的政客,他们人生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权力!不关心老百姓的死活,也不在乎国家是否衰败,只要能维持住手中的权力不丢,什么使命,什么道德,什么信仰通通可以背弃,无所不用其极。
另外一种叫有理想的政客,虽然他们也非常的渴望权力,但权力只是他们实现理想的手段,而不是目的。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他们可以权衡,可以妥协,甚至可以昧掉良心,如果杀一人可以救百人,他们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至于我会不会讨厌你,就取决于你将来是做前者还是后者了。”
女孩儿皱了皱鼻梁:“是不是太绝对了?就没有别的类型的政客吗?”
“当然有,世上的政客千千万,种类自然也多不胜数,我甚至相信其中坚持原则、心怀良善者大有人在。但是,按照目前世界的格局而言,最终能爬上巅峰的成功政客,就只有我讲的那两种。说到底,只要人类的私欲还没有消失,弱肉强食就永远都是大自然的最高法则。”
张安衾苦恼极了:“可是你讲的那两种听上去都好坏好坏的样子,我不想变成那样的人。”
“所以大叔永远都不可能讨厌你呀!”萧晋欣慰的笑了起来,抱紧她说,“别着急,你现在距离向巅峰发起冲击还早,还有的是时间去思考。大叔相信,无论你最终选择走怎样的道路,都一定不会丢掉自己那颗坚强又纯洁的心。至于其它,大叔刚刚在台上讲的话你没有听到么?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夷州这块棋盘前的执子人之一。到那时,不管你想做什么,哪怕是要当世界上第一位无私的父母官,大叔也一定会让你如愿的。”
张安衾双眼猛地亮起,灿若星辰,满是崇拜的望了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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