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对于之前在您晚宴上的无礼,我向您表示非常诚挚的歉意。”将一个木盒放在桌子上,游婉凝的态度确实十分诚恳,“这是家父在法国酒庄产出的红酒,每年的产量极少,且从不对外售卖,只用来馈赠亲朋,还望您能够笑纳。”
“婉凝小姐客气了,”萧晋客气道,“您那晚仅仅只是行使了您作为协议负责人的正当权利,这并没有什么应该指责的地方。再者,之后您不也并没有中止协议么?”
游婉凝表情有些尴尬:“不瞒您说,我之所以没有做出什么傻事,是因为家父的阻止。很明显,在经商这方面,我跟家父以及您都还差得很远。”
萧晋哈哈一笑,拍拍那个木盒道:“婉凝小姐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游老先生我没有资格评判,但我知道我自己有几斤几两,除了胆子大一点、运气好一点之外就一无是处了,尤其是在经商方面,可能连商学院刚毕业的愣头青都不如。
好了,咱们也都是老熟人了,多余的客气话就不说了,东西我收下,请代我向游老先生致谢!”
“我一定会的。”游婉凝点点头,待梁喜春将木盒收起,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双手递给萧晋,“萧先生,鉴于两座离岛百分之八十的地皮都已经成为了您的私有物,所以我重新拟定了一份收购方案,请您过目。”
萧晋随手翻开,看到上面的报价数字就挑了下眉:“溢价百分之三?请容我确定一下,这份方案是婉凝小姐独自制定的草案?还是已经经过你们三家同意的正式方案?”
“它是我综合各方面因素计算出来的,也已经经过了三家认可,还和以前一样,他们全权委托我来与萧先生商议。”游婉凝表情慎重起来,“当然,具体的数字我们还可以谈,合作嘛,总是要让大家彼此都满意的。”
“不用商议了。”萧晋站起身推开窗子,靠在窗台上点燃一支烟说,“地皮的分配还按照我们最初的协议来,价格也还是最开始的市价,你们起先准备花多少钱,回头就还拿出多少钱便好。”
“什么?”游婉凝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问,“您是说……要按照地皮的初始价格来卖给我们?”
萧晋笑着点头:“是的,你没有听错,那个时候是多少,现在就是多少,一分钱都不会多。”
“完全没有任何额外条件?”
“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只是不重要。”
“您请说。”
“我只希望今后再发生什么让婉凝小姐感觉冒险的事情时,您能对我多一点信心。”
看着萧晋脸上阳光和煦的笑容,游婉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原本,在白恒轩大肆收购地皮的时候,她已经通过出售帮三家赚了数千万美金,所以,尽管心里清楚萧晋获得全部地皮肯定没花多少钱,她还是愿意接受溢价,百分之三还是故意往低了说留了还价空间的,只要萧晋肯按照最初的协议出售地皮,她的心理价位甚至能到百分之五。
然而,让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是,萧晋不但愿意按照协议出售,还一分钱都不多要。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第一次代表家里负责这么大的项目,在赌场连一块砖都还没有的时候就为家族与合作伙伴赚到了一大笔钱。可想而知,这会为她在商界的名声以及未来家业的继承上带来多么大的好处。
而且,萧晋提出的唯一条件也只不过是要她相信他罢了。笑话,在她之前的认知中,萧晋企图成为夷州第八家都是痴心妄想,可没料到这家伙确实没有成为第八家,而是硬生生挤走了实力最强大的冯家,坐上了七家之一的宝座。
这简直就是奇迹!比玩骰子连开十几把豹子都奇迹,还有什么事情在他身上是不能发生的吗?
以前,大家都是权贵子弟,虽然她承认萧晋比自己强,但并没有觉得彼此的差距有多大,属于努努力就能追上的范畴,可是现在,好像只是一转眼的功夫,萧晋就从一个权贵子弟完成了到真正权贵的转变。他有了夷州的话事权,就不再是遵循或者试图打破规则的人,而是有资格去制定规则的王者。双方已经不在一个层次境界,今后,他是可以和父亲那个阶层平起平坐的存在。
想想父亲在四十岁时才正式开启澳江的王者之路,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今年才多大?二十四?二十五?相比起对自己几次错失良机的悔意,游婉凝感到更多的是挫败,那是一种站在高峰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力。
事实上,在来这里之前,她就已经决定,以后但凡与萧晋有关的事情,都要三思再三思,决不再有丝毫的鲁莽和感情用事。
“对了,丽敏小姐呢?她这次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萧晋的声音把游婉凝从思绪中惊醒,下意识的脱口反问:“怎么?萧先生很想见到丽敏吗?”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忙不好意思的接着道:“抱歉!我、我没有调侃萧先生的意思……”
“没关系,”萧晋笑着打断她,“我确实挺想见那姑娘的。以前每次和婉凝小姐谈事情之前,总要先和她斗几句嘴,今天变得这么安静,还真有点不习惯。”
游婉凝也笑了:“丽敏这一次还真跟我一起来了,只不过她觉得你现在身份地位发生了变化,怕忍不住惹你生气影响到家里的生意,所以就和荆博文一起留在院子里跟南风小姐聊天了。”
“她这是要我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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