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绣,取“天衣无缝”之意,起源于宋朝,因为其针脚细密,栩栩如生,就像是画出来的一样,故而得名“天绣”。
不过,古代主流社会追求中庸之道,认为物极必反,凡事都不讲究太“满”,大衍之数中都有一个遁去的一,所以,绣工在“天绣”中,总是会故意留有一点缺憾,以示对“天数”的尊敬。
或者是一片被虫子咬了一口的树叶,也或许是小鸟缺失的一根爪子,总之,就是在完美的技艺中,人为的制造出一点点无伤大雅的不完美。
就像萧晋手里这件肚兜上的鸳鸯,其中一只的喙上只有一个鼻孔,如果不是他曾经在爷爷的一个老友家里见到过“天绣”的收藏,根本就认不出来。
现今,随着科技的进步、外来文明的入侵、信仰的缺失和生活压力的增大,华夏许多传统工艺都已经绝迹或者濒临失传,而“天绣”就属于后者。
据外界统计,迄今还懂得这种绣工的大师,可能已不足五位,而且几乎个个都是花甲之年,一年半载都不一定会有一件作品面世。
现在,周沛芹居然说全村的女人都会,哪怕刨去年纪太大干不了的和年纪太小不愿意学的,剩下正当壮年的妇女也有二三十个呢!
就算她们都还达不到大师的水平,那也足以让她们过上优渥富足的生活了。
兴奋过后,萧晋放下周沛芹就冲进了屋。周沛芹不明所以,跟进来一看,见他竟然在收拾背包,顿时就吓坏了。
“萧老师,你这是要做啥?”
萧晋头都不回的说:“进城。”
周沛芹脸都白了,呆怔片刻,一咬嘴唇就对身后的女儿梁小月道:“小月乖,你去找二丫玩,吃晌午饭的时候再回来。”
梁小月还不愿意去,周沛芹把眼一瞪,也只好噘着嘴乖乖走了。
等闺女出了院子,周沛芹就把大门闩上,冲进屋抓住萧晋收拾背包的手,带着哭腔哀求道:“萧老师,昨晚是我不对,没有伺候好您,您千万别生气。如果您想的话,现在就可以,想做什么都行。”
说着,就把萧晋的手摁在了自己鼓腾腾的胸脯上。
萧晋有点懵,虽然他确实挺想跟眼前这小寡妇发生点儿什么,但现在这情况很莫名其妙啊!
“沛芹姐,你这是怎么了?我没说要现在就……”
周沛芹摇摇头,表情说不上是坚毅还是痛苦,“啥也别说了,萧老师,我已经把小月支走,中午之前是不会回来的。”
卧槽!昨晚希望我轻点儿,现在把闺女支走,是说随便怎么折腾都可以了吗?一个从昨晚到现在都表现的像朵娇花似的小寡妇,眨眼之间就变成了饥渴dàng_fù?这特么什么情况?
萧晋觉得自己头几年在女人身上积累的经验全都喂了狗,迷茫道:“沛芹姐,这是为什么呀?”
周沛芹不说话,眼泪叭嚓的瞅着床上的背包。萧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就哭笑不得起来。
感情这小娘们儿是误会了他要走。
“沛芹姐,虽说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身为男人,说出的话还是会算数的。你放心,我不走。”
“那、那你收拾行李干啥?”
“谁说我收拾行李了?你仔细看清楚,我是在往外掏东西,而不是装东西。”
周沛芹一怔,这才发现背包边上有一堆不认识的物件儿,其中一些还带着长长的线。
看上去,似乎萧老师确实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放心不少,止住眼泪问:“你为啥要把东西都拿出来?”
小寡妇的肌肤本就水嫩,这一挂上泪珠,简直就是标准的梨花带雨,让人一见就打心眼儿里怜惜。
“把东西拿出来,好腾地方装你的刺绣啊!”萧晋伸出手,一边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一边笑着说,“对了,你去找些有那件肚兜上刺绣的衣服来,我去城里给你们找买家。”
周沛芹虽然只是个农村妇女,但她不傻,一听就明白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惊讶的张成了“o”型,让萧晋特想往里面塞点儿什么。
“萧老师,你是说这绣活儿……能卖钱?”
“当然,还不便宜呢!”萧晋拍拍她的脸,“好了,现在不担心我会跑了吧?!”
周沛芹有些羞赧的低下头,也不知是因为他亲昵的小动作,还是因为自己刚刚的误会。
“行了,别傻站着啦!快去找几件带刺绣的衣服来,我好尽快出山,争取赶上最后一班进城的车。”
周沛芹低着头不动,小手揪着衣角绞来绞去。
“怎么了?你倒是去呀!”萧晋催促道。
周沛芹又扭捏了片刻,终于开口道:“你……你的手……”
萧晋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被她摁到胸脯上的手一直都没下来,还习惯性的在那儿**呢!
“啊!抱歉抱歉!手感太好,这家伙都会擅自行动了,该打!嘿嘿嘿……”这货脸皮厚,嘿嘿坏笑着拍了自己左手一下,权当惩罚了。
周沛芹的脸早就成了大红布,头低的恨不得埋进衣领里,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抬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萧晋,说:“萧老师,如果你真的能让村里的人富起来,我……我愿意伺候你一辈子,心甘情愿的。”
说完,小寡妇扭头就跑出了屋子,萧晋想拉都没拉住,只能大声道:“沛芹姐,被迫牺牲也好,心甘情愿也好,这些等我回来再说,麻烦你先把我需要的东西找出来好不好?再耽搁下去,我就只能在镇子上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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