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不是仙人?”郭嘉抚摸着自己的小心脏,难以想象他竟然是飞着回来的。这种感觉……五味杂陈。
芙蕖点了点头:“人食五谷杂粮,仙人餐风饮露,我是前者。”
听到这样的评判标准,郭嘉失笑:“在你心中,仙人和人就是以饮食来区别的吗?”真是好别致的区分条件。
芙蕖歪头,难道不是吗?
郭嘉忍笑点头,又不由地发问:“那你以后会成仙吗?”
求仙问道,自古有之,当年秦始皇时也是盛极一时,方士徐福之名贯彻史书,最终还是未能参破长生之谜,却原来时间竟真有修仙门派,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啊!
长生啊,这对人来说简直有致命的吸引力,于他亦然。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芙蕖想了想很诚实:“应该可能性不大吧,我之门派如今只有执剑长老一人成仙,乃是天下剑道第一人。”
郭嘉一楞,却又觉得情理之中,若是修仙的都能够成仙,世间不可能一点儿传闻也没有,抑或是知道的人捂紧了这种存在不让他人知晓,就像他一样。
没错,他并不打算向任何人透露芙蕖的特殊。
不过……“既然知道修成仙人的可能微乎其微,为什么你会想修仙?”
芙蕖很惊讶,疑道:“先生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然后也没等郭嘉回答,继续说着:“我从小就在门派中长大,是师父养大了我,门派就是我的家,我师父教我安身立命的本领,哪里有想不想修仙的问题。而且,先生觉得修仙不好吗?”人间的凡人不都是很渴望的吗?能够飞天遁地,能够降妖除魔,不是吗?
小姑娘的眼睛很清澈,以郭嘉的聪慧一眼就能看到底,她是真的这么以为的,就没有想过修仙之外的其他事情:“好,修仙自然是好。”
听到先生夸好,芙蕖不由地笑了出来。
随即郭嘉迅速收了笑意,警戒道:“以后不要随意施展你的本事,知道吗?”又想想语气太多生硬,又解释了几句:“如今外头世道艰难,颍川虽然太平些,但终究人心难测,这外面的人啊,可没有先生我这么善解人意的!”
“这个我自然晓得。”芙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保证道:“我们修仙者,有的是手段让人说不出话来!”
郭嘉一楞,觉得自己真是操心太过。
夜色深深,若是早前他早就入睡了,这一天过得惊心动魄的,这一歇下来,过来是有了些倦怠。
芙蕖一看先生的脸色便开口:“我先走了,先生明日之后可不许再喝酒了,知道吗!”恶狠狠的语气。
可惜她不知道,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哪有半分威胁人的味道,郭嘉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敛容,看着芙蕖出去的身影,轻轻开口:“今日是奉孝的过错,望芙蕖姑娘见谅。”
半点不似平日里的放荡不羁。
芙蕖一楞,却是没说什么,不过弯下的唇角终究还是翘了起来。
她推开移门,刚要出去,谁知后面又传来了熟悉的调笑声:“芙蕖,你家门派还收徒弟不?看看你家先生我如何啊?”
……
芙蕖一楞,心中感伤又起,这里哪还有天墉城,不过是隐瞒了一二而已,随即摇了摇头,吹熄了外面的灯盏,徒留一室青烟。
但这在郭嘉的眼里却是不再收徒的意思,其实他刚刚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句有些冒犯的话,可……他望了望芙蕖离开的方向,转身上了床榻。
至于能不能睡得着,那就只有奉孝先生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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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一日日地过,即便知道了自家小医师是修仙人士,郭嘉还是从容得紧,反正只要他的病不好,小姑娘就不会走,不是吗?
“先生,快点过来挂桃符!”
芙蕖以前在天墉城,哪里过过山下的节日,有些上山学艺的师兄会和她讲山下节日的欢腾,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以前也没有什么挂桃符啊放鞭炮什么的,她看着都是一股子新鲜劲儿。
郭嘉失笑,被芙蕖拽着往门口走:“芙蕖小姑娘,做人可不能赖皮啊!昨天可是你说的,若是你下棋赢了我,我才挂桃符的,反之则是你挂,先生我的记性啊,可是好得紧啊!”
“……我,我隔壁的孙大娘说,桃符要男子挂才最好!”芙蕖本来想她挂就她挂,可是她出门正好听到孙大娘和临街的李大娘说话,正巧说起挂桃符的事情。
郭嘉一楞:“我怎么不知道啊!你家先生说可以就可以!走,芙蕖先生要挂桃符了!”
——我家先生不可能这么智障。
本就是驱邪避凶的兆头,桃符成对,最后两人各退一步,一人挂一边,两人同时挂在了门框上,不用的是芙蕖一跃而去顺手就挂上了,而郭嘉……是乘着梯子爬上去挂的。
当然不看过程,成果还是喜人的。
芙蕖来自盛唐年间,她不懂年节期间的风俗,三国时期的就更不懂了,年节越近,她就时常叽叽喳喳地跑去烦郭嘉,问这问那,若是意外,郭嘉早就生气了,毕竟他是个喜静的性子。可如今却放纵了,甚至有点儿乐在其中的意思。
除夕当天,爆竹声中一岁除,郭嘉做了一桌菜,芙蕖难得允许他小酌几杯,当然是酒气比较浅的梨花白。
郭嘉表示很知足。
酒足饭饱,两人一同守岁,直到月上中天有锣声响起,新的一年终于来临。
不同芙蕖的开心,郭嘉想的却更加深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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