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知道你与那只狐王有不小的渊源,你能从神界脱身也全是因为他,可是若是他不除,青丘就会一直是我们拿下神界的阻碍,况且……”红衣男子的声音顿了顿,“本座已经打听到,创世鼎,就在他的手上,你现在也知道,创世鼎就是灵界,是他拿下的灵界,私吞了创世鼎。”
又听见灵界二字,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震怒闪过,立刻又恢复平静。“你想说什么?”
“本座想说的是,若是能有创世鼎加上如狐王一般强大的神骨的力量,本座的复生,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红衣男子唇角一勾,眼神移至男人的身上。
“神骨……”男人的眉头微微一蹙。
“那只九尾狐如此强大,他的神骨蕴含了他所有的修为,会成为替我铸造身体的最好的东西。”
他的话音一落,眼前一晃,便没了神木琴的踪影,站在湖海星波的男子伸了个懒腰,靠在亭柱上,“神木琴,你会让本座如愿么。”
仙界城内,许久未出现的欢庆又笼罩住整个仙界。
接连收回两个被魔界侵占的地方,没有比这此时更能让天帝更为高兴。
高高耸立的皇城宫殿内,更是一片的喧闹与庆祝。
除了……坐在最高位的那一桌。
摆满了美酒佳肴的桌旁,却只坐了两个人。
一个人埋头喝着酒吃着菜,一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白泽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屁股一挪,替身边的人倒了一杯。
“我不喝酒。”说话的正是月渊。
“你们青丘不是最野蛮了吗,狐王都不会喝酒?”白泽咂咂嘴,将月渊的杯子倒满。
月渊眼皮微微一跳,偏过头,一副懒得去看他的模样。
白泽皱了皱眉,“先前一直都是别人说青丘的月渊神君如何厉害,现在本神君见了,确实还不错……就是……我们相处也有这么几个月了,你这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不喝酒也不吃肉,你是佛界的吗?”
月渊垂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这眼神……真是像极了一个人。”白泽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一勾。
月渊转过头,看着白泽,“谁?”
白泽楞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可晚出生了万年哪。”
月渊心头微微一跳,“你认识那个人吗?”
“当然认识。”白泽仰头喝了一杯酒,微微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肩膀,“那时候,他跟在青华的身边,救了神界,也救了我。”
月渊楞了一下,慢慢开口道,“那他……是怎样的?”
白泽皱了皱眉,似乎是仔细回忆了一下,“意气风发……还很温柔呢。”
月渊眨眨眼,低下头,心中忽然觉得有些难过,他认识的男人从来没有温柔过。
“喝酒啊。”白泽不知道他为何忽然变了神色,也懒得深究,笑盈盈的拿起月渊的酒杯,递到他面前,“我说这桌就咱们俩,你总得和我喝一杯吧。”
月渊偏过眼,看了他一阵,最后伸手接过了那杯酒。
“对对对,男人嘛,不喝酒怎么行。”白泽挑挑眉,也帮自己倒了一杯。
月渊垂眸看了那酒杯几眼,他记忆中,只和男人喝过那一次酒,他就没有再碰过这种东西……月渊微微一叹,仰头将那杯酒喝下。
“来来来,再来。”白泽双眼一亮,又准备给他倒。
“你自己来吧。”月渊移开自己的杯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转身,往大殿外走去。
“诶……谁规定的必须和他坐一桌啊,烦死了。”白泽看着月渊的背影,默默的翻个白眼。
走出喧闹的大殿后,周围渐渐安静下来。
月渊低着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子,放在手中细细摩挲。
那是他唯一拥有的与男人相关的东西,月渊叹口气,下界之后,他几乎没有停止过寻找男人的消息,但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难道他不在下界吗……可是他更不会回神界才对。
不知道他好不好?
应该还好吧,他拿回了自己所有的力量,这世上没人再能囚住他,多好啊。
月渊皱起眉,心中却慢慢难过起来,男人若还是在六界之内,肯定会有自己的消息,他怎么也不来看看自己呢。
在原地站了一阵,月渊揉了揉肉自己有些发疼的额角,那杯酒好像与自己曾经喝过的不一样……
月渊甩了甩头,觉得眼前的东西都有些晃,吓得赶紧扶住身旁的树干,奇怪……他最近也没受伤,怎么会头晕呢?
所幸已经走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月渊眨了眨眼,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东西,却没敢放开手中的树干,脚下的地也变得有些软,白泽到底给自己喝了什么东西?
站了好一阵,月渊本想等自己稍微清醒一些,却只觉得头越来越晕,有些费力的掐了自己一把,摇摇晃晃的往自己的房间门口走去。
只是他完全低估了自己此刻的情形,刚一松开手边的树干,便感觉头晕的更厉害了,摇摇晃晃的就要往前倒去,忽然一只手将他扶住。
月渊眉头微微一蹙,他早就吩咐下去,不许人进他的院子,怎么……
“我的狐王……这么一杯酒,就不行了么?”一声隐隐约约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来人熟练的揽住他的腰,将他稳稳的扶住。
月渊睁大眼,一时之间楞在那里,好半晌都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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