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三分,兆国本位于中原之处,东部临海,西南有甸国觊觎,北边有鲜国虎视。三国互相制衡,皆有称霸之心,却都暂无吞并之力。三十年前,甸国国盛,进犯兆国。兆国不敌连连败退,眼见就有灭国之危。当时兆国的德光帝上官寻大胆任用三十多岁的前锋将军言昭为主帅,拼死一博,生死由天。谁知言昭有勇有谋,竟扭转了颓败之势,将甸国大军慢慢逼到边境线上僵持。适时有人向德光帝献计,让其派人到北边鲜国游说,晓以利害,一起抵抗甸国方能保全自己。鲜国被说服,立即派兵从西北袭击甸国。甸国突然两面受敌,慌了手脚,一时无法兼顾。但堑楣暇骨看螅收琢焦忠参薹12唇楣愀玻萑牖煺匠ご锸曛茫髯远荚笊耍盼帐盅院停葜沽烁筛辍
自庆元纪年以来,庆元帝上官琰一直勉于国事,励精图治,兆国才从三十年前的甸乱之中慢慢恢复过来,日趋繁盛,让四邻不敢再轻易来犯。可是近几年来,兆河连年发水,堤坝屡修不固,沿河百姓日子过的苦不堪言。为了休养生息,庆元帝年年减免赋税,轻徭减役,却也致使国库衰减。可每年还要因水患耗费不少银两,又增加了不小的负担。今年庆元帝痛下决心一下支出一千万两,敕令工部务必要将兆河疏通,河堤加固,永绝水患。谁知灾银突然被劫了一半去,几经追查下落全无。而北边鲜国近几年因变革历法日渐兴旺,生出了些野心来,又不得不防。所以今年,庆元帝又给西北十万驻军增加了不少军饷。
如此种种,让庆元帝安能过个好年。可是一夜过去,皇历一翻,已经是庆元二十六年。
皇宫勤政殿,庆元帝一宿没睡,并不是为了守岁而是因诸多国事烦扰,难以入眠。皇帝之位虽看起来高高在上,却也高处不胜寒。
一大早庆元帝便命人宣太子来见。昨夜他接到密报说,几百万两灾银被劫之事与汤府有关。汤家可以说是庆元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庆元帝对汤家的信任自不必说。闻此消息,庆元帝岂能不震惊和感到心凉。
当初汤淳虽然已经官至吏部尚书,但是却也到了卸甲归田的年纪。恰逢汤淳之女汤青娥被选进了宫,汤青娥又嘴甜貌美一下子便得了庆元帝的宠幸。因其侍驾有功,汤青娥入宫才一年便被封为婕妤。第二年因所生六公主夭折,庆元帝为了安慰汤青娥加封其为丽嫔。两年之后汤青娥再生六皇子上官灏,又被晋封为康妃。八年前皇帝命康妃代皇后打理后宫诸事,同年汤青娥之父已经告老的汤淳被封了太师之位,汤青娥的兄长汤步亭也连跃sān_jí,一下子当上了吏部侍郎。从此汤氏一门便风光无限直到今日。
庆元帝想起这些,心中实在百味难尝。他自认为自己治下虽然算不上朝野清明至无鱼,但也不至于发生如此惊人之事。若所查属实,庆元帝都不得不怀疑,是否还有更多自己尚不知晓的隐秘。
庆元帝将密保上的内容告诉了太子,并问其对此有什么看法。
上官瀛想了想道,“此事关系重大,牵连甚广,弄的不好会成为朝中丑闻,有失民心。”他顿了顿,“父皇,儿臣觉得还是当细查分明后才方能下结论。可不好随便冤枉了朝中忠臣。”他“忠臣”二字咬的极重,似有心提醒庆元帝些什么。
庆元帝听了果然皱起了眉头。他点了点头道,“嗯,那朕就命你秘密查清此事,若密报有误,你当继续追查灾银之事;若真如密保所说,……”庆元帝突然停了下来叹了口气,“那必要拔去汤家这颗毒瘤。”
太子恭敬应诺。心中却道,这毒瘤是你一手养成,如今想要拔去谈何容易。
而另一边的太师府虽然还未被皇上的猜疑波及,但是昨晚的除夕之夜过的也并不太平。原来汤府又出了盗贼。可这一次,汤府早有防范,设下了天罗地网,只待有人自投罗网之中。
果然昨夜又有不请自来的飞天“英雄”,可惜就算他再如何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不小心踏进了汤府设下的陷阱,被生擒了不说还被送进了大牢之中。汤府有了上次遇刺之事的经验,这次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到处说。而是低调地走起了正规程序,请来了五城兵马司来解决此事。兵长见此事关系到太师府,是皇亲国戚,哪是自己可以善专的事。于是立即将案件提交给了大理寺来审理。大理寺二话不说先将这胆大包天的盗贼打了一顿,关到了深牢中不提。
当皇上知道此事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大理寺将审理结果写成结案的折子提交给了庆元帝御批。
庆元帝展开一看,这结案陈词实在有些狗屁不通。罪人姓甚名名谁?为何要到太师府盗窃?又所盗何物?全都没有问清楚,只说,“……太师府当场抓获,铁证如山……盗窃之罪本不当死,但是这贼人顽如坑石,至今未开口认罪,分明藐视朝廷,……固判斩决之刑,以儆效尤……”等等。
若是以前,庆元帝或许深以为然,当场便落下朱批。可是今时,庆元帝却瞧出了点其他意思,这大理寺分明是畏惧太师府之威,才草草结案,罔顾根本。庆元帝不觉生出怒来,难道汤府的势力已经如此之大了吗?他将折子放到一边龙案之上,不批亦不打回,其中深意让人不明。
可是第二日,汤府便知道了此事,不过他们以为是太子使得手脚。因近几个月来,朝事的折子都是太子先行看过并写下自己的处理意见后,再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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